“好了!”唐天賜擡手拍桌,大喝了一聲。
衆人見他怒,全都安靜了下來,細聽真言。
“我意已決,前去赴約!雷震天這次擺下鴻門宴,就是爲了給我唐家一個下馬威,今夜我要慫了,整個江東都會以爲我唐天賜怕他雷家。到時候人心渙散,只怕會愈發一敗塗地。”
“是以,此宴我不僅要去,還要拿回堂口,殺殺雷家的威風!”唐天賜豪氣道。
他好歹是一方大佬,這一喝倒也讓秦羿頗爲側目。
這人雖然平庸,但還有自知之明,至還能看出雷家打的如意算盤。
像幫派地下之爭,名頭、臉面尤爲重要。雷家既然以商談堂口糾紛爲由,給唐天賜佈下鴻門宴,自然會請東州道上之人前去觀彩。
唐天賜一旦缺席或者戰敗,今夜之後,他在東州將很難再擡起頭來,唐家威也不復存在。
所以,這是必須要赴的一場宴會,而且,許勝不許敗,因爲他唐天賜敗不起!
“好,唐爺既然要去,我等作陪,就是龍潭虎也要闖一闖,與他雷震天手底下見真章。”一個堂主跳出來,豪氣干雲道。
唐天賜掃了一眼,大部分人面猶豫膽怯,心下也是瞭如明鏡。
‘哎,這幫蠢貨只能富貴,難以共患難。今晚我要敗了,只怕他們也要棄我而去了吧。’唐天賜心中暗自悲嘆。
但他並不會把這種失的緒表達出來,因爲除了這些飯桶,他別無可依,他不想做一個孤家寡人。
“多謝各位兄弟的仁義,唐某既然要赴宴奪回堂口,自然早已請得助陣大師!”唐天賜輕嘆了一聲,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鬧鐘,坐立不安的等待著。
片刻,但見門外走進來一行人。
領頭的是一個穿著黑開襟敞衫,功夫的頭壯漢。
但見這壯漢生的好生魁梧,高一米八幾,豹子眼,朝天鼻,面目兇悍,那一繃的古銅更是油錚亮,端的是金剛下界,虎虎生威。
更讓人膽寒的是,壯漢左右碗口的胳膊上各套著九個暗沉的鐵環,走起路來如鐵塔一般咚咚作響。
只是見他走上這麼幾步,衆人已是驚爲天人,哪敢生小覷之心。
“唐爺,這位高人是?”一個姓霍的堂主小聲問道。
唐天賜頻頻點頭,對這尊金剛頗是滿意,剛要介紹,那壯漢卻是先聲奪人,豹眼四顧,傲然道:“我乃南州旭日武館館主張達是也!”
張達這一聲大喝,大廳如憑空響了一記炸雷,震的衆庸人差點沒從椅子上翻下來。
“喲,這位館主好生厲害,有他助陣,唐爺今晚必定大事必啊。”衆人連忙拱手相慶。
唐天賜心下大喜,豪氣道:“來人,給張館主奉上等茶,請上座。”
立即有人搬來了太師椅,在左側尊位擺上,奉上上好的雨前茶。
接著又有兩人走了進來,各自報了名號,卻是來自北州、西州武館館主,北州的館主牛金寶,有徒弟捧著一口雪亮的九環金背鬼頭刀,頗是氣派。
西州的館主尤青,又瘦又小,赤手空拳,衆人也不懂個高低,見他瘦弱寡言,被以貌取人的唐天賜排在了牛金寶、張達之下。
這三人也算是各自有些名頭,彼此報了名號,都是極爲絡。
能在各地開武館的人,大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否則只怕早就被砸了招牌,哪還能坐在這。
三人上座後,唐天賜在大廳來回踱步,反而愈發的焦躁了。
“唐爺,你還在等人嗎?”一個堂主問道。
“哎,都這個點了,怎麼人還沒來。”唐天賜錘手焦慮嘆道。
正發愁,門外又走進來了一行人,清一黑練功服。
領頭的人病面黃須,相貌平平,單從相貌上看,無任何長,但在場的人卻無一人敢小覷於他,紛紛起相迎。
這人是東州本地黃門武館館主黃武,在東州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黃武一功夫了得,徒弟滿江東,他本人更是達貴人爭相邀請的鎮家武師。
“唐爺,黃某因爲私事,誤了時間,還請海涵。”黃武微微拱了拱手,神卻是極其的倨傲。
“哪裡,哪裡,黃館主能來,唐某之榮幸。來人,賜黃館主與我同座,奉好茶。”唐天賜道。
“這位莫非就是武道界有名的黃門無影腳,武界人稱‘病三郎’的黃武,黃師父。”牛金寶驚訝問道。
“嗯!”黃武只是掃了他一眼,傲慢的點了點頭。
“早知道黃師父坐鎮,我等就不來這個閒心了,你看這事弄的……”張達與尤青也趕起恭維了一句。
“既然來了,也就別客氣了,就當讓你們開個眼吧。”黃武何冷哼了一聲,一通暗諷,的那三位武師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般鎮場,都是請一個武師,正所謂同行相忌,唐天賜因爲畏懼雷家,請了數位武師,殊不知正犯了武道大忌。
牛金寶三人雖然在本地都是武師,但人家黃武可是在整個江南都能上號的大師。
武道強者爲尊,他們跑到東州地頭打食,本就理虧,再加上敬畏黃武的名頭,當下雖然氣惱,但仍是拱手奉茶陪好話,不敢道半個惱字。
“好了,四位師父到齊了,唐某相信有師父們坐鎮,今晚定然能挫殺雷家威風,奪回堂口。”唐天賜舉杯大喜道。
衆人齊聲相賀,唐天賜又讓手下提上來幾個大黑皮箱,整齊的打開亮在幾人面前,全都是青綠的米鈔。
“列位,這是你們本次的酬勞,不管與不,這一百萬米金都是你們的。當然事以後,我還有重謝。”唐天賜道。
“唐爺豪爽,我等必將拼盡全力,今晚定要助唐爺功。”四人八目放,欣然拜謝道。
就在衆人大喜之際,“呵呵!”一聲冷笑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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