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洗漱過後的顧西尚未有睡意。
躺在霍靖沉的上看書,任由他一邊看文件,一邊把玩著的長發。
突然間,顧西像是想到什麼。
挪了挪子,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很隨意的說起,「我今天又撞到舒心緣了。」
頭頂上方有文件被翻頁的聲音。
但是沒有男人的回應。
顧西了他的,些許的不滿,「跟你說話呢。」
「嗯。」
「嗯什麼?難道你都不好奇,我跟聊些什麼?」
顧西說著,丟掉書本作勢要起好好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幹什麼。
看文件真的就比跟聊天還要?
而且,男人的思維也真是怪。
他們好像天生對八卦這類事,毫無熱衷。
以前葉暮庭如此。
現在霍靖沉更是如此。
不過,還沒起,便被男人強勢的大掌又了回去。
然後他終於捨得附和,「那你們都聊些什麼。」
顧西最近在家養胎,越發無聊了。
連靈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睡喝吃。
跟霍思翎天天聊,什麼話題也總有聊完的一天。
現下終於逮到這個男人願意空下來陪自己在臥室呆著,眼珠子都開始放起來……
「有趣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寶寶的舅媽,要給寶寶準備禮。話說,跟葉家,真的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麼?」
「怎麼?知道你前任有了新歡,你還意難平?」
「去你的——」顧西駁了一,小掌拍在他上,發出清亮的聲,「我只是覺得,會來事的。」
「會不會來事,是葉暮雅應該擔心的事。與你什麼關係?」
顧西歪了歪腦袋。
「也對。不過我只要想到,往後冷如霜和葉暮雅要吃的憋,就有一種小竊喜的覺……霍靖沉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顧西一手托著小腹,一手支著自己的下頜,笑的有些狡猾。
但也僅僅是一瞬,那的笑,又灰滅了些,「若是這樣,暮庭的日子好像有點難?」
「哼。」
「你哼什麼?」顧西乾脆坐起,雖然像只笨重的小企鵝,卻還是不服陣勢的瞪,「再怎樣,他也是算是我的兄長,我只是很客觀的表述一下自己的觀點,這都不行呢?」
常言道……
對前任的釋然,就是看能不能若無其事的討論關於他的事。
霍靖沉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顧西正在心自我吐槽,霍靖沉突然垂首……
一把將文件蓋在顧西臉上。
像是厭極了那張對葉暮庭寫滿關心的臉。
結果,顧西一個反扣手,文件又回到了霍靖沉的懷裡。
之後,他卻是笑了起來。
「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兄長了。與其在這裡杞人憂天,還不如想想,給我們的寶貝要個什麼面的禮。」
「……你說什麼?」
「不是你說他們要給寶貝送個禮麼?」
「……霍靖沉你不是跟我說笑吧?你會在意一個禮?」
霍家要什麼面的禮沒有?
上億的藍鑽,說不要就不要了。
至於在這裡一個別人送的禮?
霍靖沉倒是反應平常。
只輕輕側過首,「你在意,不是嗎?」
「我哪裡在意?我只是有些沒辦法推拒而已……我還擔心你會不樂意要呢。即使將來當真送了,我還得花心思把它藏起來,免得你看見了又吃乾醋!」
「……」這下,倒是到霍靖沉一時沒法接話了。
好一瞬,他才失笑,「反正乾醋都要吃了,既然送,那就送貴重點。讓他們別小氣。送塊地皮送棟樓,再不然送點權什麼的……」
顧西一個低頭。
直接在他小臂上咬了幾顆牙印,惡狠狠的說,「商!」
「我怎麼商了?」
「你利用寶寶敲詐競爭對手的財產,以便在競爭的過程中拔得頭籌,這還不商?」
顧西還以為,他有什麼反對的聲音呢。
結果……
他直接點了頭,「無商不。」
——
關於禮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實則,以其說霍靖沉是『商』,倒不如說,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將顧西心裡的芥輕鬆化解。
這讓以後再與他討論起葉暮庭這個男人,不再遮遮掩掩。
不過,讓顧西意外的是,霍靖沉原來真的對葉暮庭手裡的樓有想法。
並不是香河山,而是晉城,那塊距離顧家別墅百米之遙佔地寬廣的莊園。
甚至為了這個莊園,不惜開出優渥的條件,與葉暮庭進行談判。
只是……
顧西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許久以後的事了。
翌日。
為了配合公司的新戲宣傳,霍思翎被高層召回。
公寓里沒有了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子空了下來。
顧西上午看了場文藝電影。
中午吃過梅姨做的飯菜便去午睡。
許是天氣越來越涼,顧西在臥室里睡到太西沉還不自知。
有一束從門口傾泄而來。
顧西努力的睜了睜眼皮……
然後是一道模糊而修長的影子,伴隨著些許的腳步聲,走向的床頭。
臥室昏暗。
縱然看不清來人的面容,可是顧西依然悉屬於他的氣場。
角翹了翹,瞇著眼睛朝他出雙手,「你回來啦……是不是喊我吃飯了?」
霍靖沉寵溺的架起的子。
在耳側神溫,「起來梳洗一下,換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什麼地方?」
好長時間,已經沒有正式的在公眾面前亮過相了。
霍靖沉也不太允許去人多的場合。
總怕發生像機場那樣的意外。
今日倒是難得……
「去年那場拍賣會上的廖主任你還記得?」
顧西剛睡醒,腦子還有些恍惚。
不過,說起那場拍賣會,是真真的印象深刻。
「記得啊……那個追著你出來說什麼地皮的人?」
「嗯,今天他兒訂婚。」
「那種場合,我去……不方便吧?」
「你是我老婆,他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不方便。」
「可是我這子……又腫又圓的,難看死了。」
「不難看。正好,給他們添添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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