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簡見母親嚷嚷自語眉頭皺,又看了看周遭,覺得此地實在森恐怖不宜久留,便決定先帶賀蘭回家,再好好和深通。
不是不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剛剛在那里的猶豫和僥幸。現在的況太難,借錢已經無門,公司重新經營極度缺錢,秦楚還在里頭打通關系撈人也需要錢,而目前看著這條路越走越暗沒有希,任誰都會心急。
但是一想到剛剛如果自己晚來一步,母親就會踏進那個地方,然后重蹈覆轍,分明深其害過一次,被害的傾家產去償還高額利息,竟還再一次抱有希!秦莉簡心中震驚和憤怒并存,秦氏如今變現在這樣的境況,高利貸在其中起得推波助瀾的作用不可小覷。一高利貸就會上癮,然后引火燒,這個道理賀蘭居然不明白。差點,又把秦氏再推無邊地獄。
秦莉簡越想越后怕,對賀蘭就越來越生氣。
賀蘭也知道自己差點造不可彌補的錯誤,見兒臉沉難看,心虛囁嚅著開口:“莉莉,對不起……我也是被你爸爸騙了,我去看他,他說這個地方可以借到錢,我……我沒想到會是高利貸……”
這麼一說,扯到了秦楚,自己心里也十分埋怨秦楚死不改,臉上懊悔,卻見秦莉簡滿臉怒容盯著。下意識退后一步,背后涼涼得冒冷汗。大著膽子拉秦莉簡的手,低著頭懇切地道歉:“對不起……”
秦莉簡原先滿肚子臟話,但是看到母親一向強勢高傲,卻被現在的勢得如此低聲下氣,心中生了不忍,只好下怒火講道理。
“媽,你現在還要怪爸爸嗎?他給你地址是不對,但是當你發現那里是放高利貸的地方之后,你為什麼不馬上離開呢?你在猶豫,是不是?我晚來一步,你就會進去!”
咬牙,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下心里的煩躁。
賀蘭聞言,無話可說,秦莉簡說得沒錯,無法反駁,只好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后來像是想到什麼,遲疑問道:“莉莉……你是怎麼知道我去了那里?我……好像沒有告訴你?”
這麼一說,秦莉簡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皺起了眉,拿出手機開短信,“我收到一條短信說你要去這個地址借錢,我看見這個地址就記得是先前放高利貸的地方,有印象,著急你真的不顧一切跑去又借高利貸,就沒想太多就去了。”
當時到短信的時候,是從手機上方跳出來的提示,那時候隨意掃了一眼,擔心又焦慮,哪里管得了那麼多,直接了車就直接往目的去了。現在賀蘭提起這個事,又仔細看了看發短信的手機號碼,并不認識。
賀蘭拿過的手機認真看了一會,短信容很簡單,就是給了一個地址,然后說了一句話“賀蘭正過去借錢”。并不是模仿誰的口吻來告知的。賀蘭把手機遞給秦莉簡,心中起疑。
按理說和秦楚見面到現在不過兩個小時,而秦楚告訴這個地址時也沒人在場,怎麼會有人知道并且告訴秦莉簡呢?難道是秦楚自己想通了后悔了?也不應該,他現在在看守所里步履維艱,且不說他會后悔然后申請借手機能不能被批準,就是依秦楚的子,也不會輕易后悔他說出口的話。
那就是當時他們的錄音被警察聽見了。
賀蘭心肯定了這個想法,警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又因為秦楚有前科,便留了心,在秦楚說完那個地址后去查了一下,發現又是高利貸,因此告訴秦莉簡。
他們并不能篤定秦莉簡是會選擇借還是不借,只是把這個事通知了,由秦莉簡自己決定。很顯然,秦莉簡選擇了不借。
賀蘭打量兒的臉,依舊是難看到極致。心后悔十分,當時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對高利貸重新寄托希。頹廢地坐在秦莉簡邊,低垂著頭沒再開口。
秦莉簡本就因最近一堆事攪得睡眠缺,頭疼難忍,今天又見這個事而大肝火,現在整個人都不怎麼樣。靠在沙發上,了太,睜眼看見邊母親整個人快被疚包裹得無地自容,心中更加煩躁,卻也不得不了語氣安。
“媽,行了,現在你也沒釀大錯,還算挽救回來了。我剛剛是太著急了,語氣兇了點,你別放在心上。但是以后還是要記住,公司的事借錢的事,寧可多走點彎路想點辦法,也不要去借高利貸。我們家被高利貸害什麼樣子了你也看見了,上一次爸爸賣了全部家產才勉強還好了高利貸,他們辦事又狠又絕,如果我們這次借了還不了,恐怕連命都要賠進去。”
賀蘭聽在耳朵里,連忙點頭。秦莉簡見被嚇得臉蒼白,就不再多說了,閉著眼靠著沙發休憩。
賀蘭一邊想秦楚究竟在想什麼竟還讓去借高利貸,一邊想消息到底是誰發的,又想接下來該怎麼借錢,又想自己還能怎麼幫秦莉簡,腦子了一團糟,卻對任意一樁事都想不出頭緒和辦法來。
長嘆一口氣,想找兒再說說話,看見秦莉簡靠著沙發睡著了,黑眼圈濃郁明顯,滿臉倦容,便收回了話頭,不再打擾。
算了,總能想到辦法的。
還是走正軌途徑籌錢比較妥當,這個時候這麼一想,那條提醒秦莉簡前去救人的短信看似好意,如果真的是看守所的警察發來的,那麼就不僅僅是好心那麼簡單,分明還帶了警告。秦楚已經犯錯到懲戒,秦氏的其他人也警察掌控,秦莉簡之前的事逃過一劫,但是之后若是再被抓到把柄,恐怕就不會再輕而易舉逃了。
賀蘭心里害怕,決定從此以后不再想“高利貸”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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