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慕琦煩躁的擺了擺手，“那我問你，魏婉兒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冷冽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富家公子吧？怎麼會迷迷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這個……”凌墨言撓了撓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哎呀，你看你這個人，這麼多年你心里就沒有這樣的疑嗎？你就不想弄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里了嗎？你就不能問問冷冽？”慕琦急的直拍桌子。

“問他？”

凌墨言一呆，誠如慕琦所說，冷冽為什麼會對魏婉兒如此癡迷這個問題，一直盤桓在凌墨言的心頭，每每思及此事都會讓凌墨言痛徹心扉。

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問過冷冽這個問題。

問了又怎麼樣呢？冷冽會如實相告嗎？還是會鄙夷的讓自己去照照鏡子？再說知道了答案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要去模仿魏婉兒嗎？

不，就是，即便心中慘了冷冽，即便冷冽那時候恨骨，凌墨言也絕不容許自己去做一個替一個影子。

可能，這是在冷冽面前保留的最后一點兒尊嚴吧？

這就是凌墨言的子，嵌刻在骨子上，流淌在里，改是改不掉的。

看著慕琦的眼睛，凌墨言緩緩的說道，“知道答案又怎麼樣？我要去模仿的一言一行，我要去學習的舉手投足嗎？”

“呃……對不起，當我沒問這個。”

想起賀明城、凌墨言和自己的關系，慕琦忽然理解了凌墨言。這個問題如果是別人問還好，但是做為，一個跟凌墨言有著相似遭遇的人，卻是萬萬不該提出這個問題的。

“剛剛是我不好，我們來說點開心的。”慕琦知錯的說道，“認識魏婉兒之前你們應該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故事嘍？”

“我也不知道青梅竹馬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畫面，但是小時候冷冽確實很照顧我。”頓了頓，凌墨言繼續說道，“不過他脾氣一直不好，更多的時候他明明是護著我，卻總是黑著臉然后臭罵我一通。”

“啊？你是不是有傾向啊？他總罵你你還喜歡他。”慕琦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醫院就有心理醫生，水平高的，要不改天我幫你約一下？”

“走來啦，你才有病呢。”凌墨言笑著輕推了慕琦一下，“萬一我看完心理醫生之后改喜歡暖男了，可是會跟你爭搶賀明城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幫我約那個心理醫生吧。”凌墨言眨著眼睛說道。

“呃……那還是算了，個人好不同，既然你喜歡就繼續保持吧。”慕琦趕說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冷冽啊？”

“難道你認為我喜歡賀明城會更好一些嗎？”凌墨言忍不住揶揄道。

“哎呀，你就別逗我了，好好回答問題。”慕琦被凌墨言逗得小心臟一一的。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家里剛剛發生變故，我需要寄住在姐姐的婆家。我年紀雖小，卻已經明白了寄人籬下的滋味。那家的小兒經常欺負我，每次都是冷冽護著我還會幫我報仇。”

“啊？還有這種小孩？肯定是被家長慣壞了。”想到有些熊孩子的行徑，慕琦氣憤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完全明白你為什麼會上冷冽了。在你心里，他就是騎著白馬拯救你的勇士是嗎？”

“恩！”凌墨言的臉上忽的飛起兩抹紅霞，“你能別形容得這麼唯嗎？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唉！”慕琦并沒有像凌墨言預計的那樣，拿臉上的紅暈取笑，卻是唉聲嘆氣起來，“我不知道賀明城為什麼會喜歡你，但是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賀明城了。”

“哦？說來聽聽。”凌墨言好笑的看著慕琦忽喜忽憂愁的模樣問道。

“他那個家伙，肯定是每次在你被別人欺負之后，只會跟你說別哭了，再苦就不漂亮了。”慕琦學著賀明城的語氣說道，倒是又七分神似。

慕琦的舉逗得凌墨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麼在背后議論自己的領導，真的好嗎？”

“哎呀，管他好不好呢？”慕琦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繼續繼續，那魏婉兒出現之前，冷冽就對你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嗎？或者說他就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你喜歡他嗎？”說起這個話題，慕琦的眼睛里又綻放出了八卦的彩。

“他怎麼會對我有意思？”凌墨言覺得慕琦問的問題簡直不能再蠢了，“他要是對我有意思的話，就他那個子，能一直忍著不說？能后來又上魏婉兒？”凌墨言嫌棄的瞥了慕琦一眼。

“你這麼說……也對。”想了想冷冽那個霸道的子，慕琦忽然非常同意凌墨言的說法，“那另一個問題呢，他就一點兒都沒察覺道你喜歡嗎？”

“你的問題可真多。”凌墨言捻起一塊兒餅干便塞進了慕琦的里，“可能是我藏的太好吧，直到那本日記被魏婉兒故意放到他眼前的時候，他才知道我對他的。”

“日記？什麼日記？”

想起那個被冷冽燒到的日記本，凌墨言的心里忽的疼了一下。

“小姑娘，暗是很苦的，我暗冷冽就更苦了。每天都要小心的藏著自己的，不敢有一一毫被他看出來。可是我心里又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他講，那怎麼辦呢？就只好找個本子寫下來咯。”凌墨言輕刮了一下慕琦的鼻子，故作輕松的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當時的況連你跟他表白都不被允許嗎？”

提起這個，凌墨言抿著雙，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這個可能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吧。”凌墨言輕嘆道，“一開始我不敢表白，等我撐不住想要表白的時候，他忽然跑來告訴我，他上了我最好的姐妹，還興致的詢問我魏婉兒的各種喜好。”

說到這里，凌墨言苦笑著看向慕琦，“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怎麼辦呢？只能更加小心的藏著自己的，還要幫他出謀劃策去討好他的心上人，更好摒除一切雜念的誠心祝福他們。”

“凌墨言，你好傻啊。”慕琦忽的起，繞到凌墨言的邊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