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卿深深的看了霍氏一眼,轉頭朝老夫人看了過去。
“祖母覺得呢?”
現在很被,想要守住管家權必須要仰仗老夫人。
老夫人從不讓顧清卿失。
聽了顧清卿的話之后,沉著臉思考了一會兒,低聲問了一句:“除了默許二夫人收回扣這件事,你管家的時候,還做過別的錯事嗎?”
“沒有了。”
顧清卿肯定的搖了搖頭,頓了頓之后又補充道:“其實,默許二嬸收回扣這件事,我也不認為我做錯了,二房苦了太多年了,二嬸他們也是家里的主子,他們應該得到補償。再有就是,就算二嬸收回扣了,也沒有做過對侯府不利的事,負責的那兩個鋪子被接手后,盈利都在增長。”
“這就是在睜著眼睛說假話了,二夫人都收回扣了,鋪子收益怎麼會增加?”
霍氏不相信顧清卿的話,撇著道:“顧客在什麼況下會給鋪子的管事回扣,肯定是他們自實力不強的時候啊!二夫人收了顧客的回扣,肯定選了實力沒有那麼強的顧客合作。”
“你有什麼好說的?”
老夫人是偏心顧清卿。
但不會瞎偏心。
今天不會扮演一個獨裁者,的份是一個裁決者。
給霍氏提出質疑的機會,也給顧清卿自證清白的機會。
而顧清卿想找老夫人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聽了老夫人的話之后,微微一笑,站起來個老夫人鞠了一躬。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覺我現在說什麼,母親都不會相信我的話了!那就查賬吧!祖母,請你調集家里所有商鋪的管事,讓管事們帶著我管家之后的賬本來家里,我們今天當場查賬!我要用事實證明,我接管這個家之后,家里的一切都在變好。”
“也行!”
老夫人爽快的點了點頭。
都這麼說了,霍氏相反對也不行了。
很快,安樂侯府的商鋪的管事們都被請到霍氏院子里面來了。
那些管事都要哭了,他們這段時間過的太不容易了。
半年不到,主子們就查了兩次賬,他們這些管事是真的怕啊。
還好,現在家里的賬目是顧清卿在管。
顧清卿拿到管家權之后,安樂侯府的每一筆收和支出都很清楚,所以,查賬的過程非常順利,全程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從上午一直折騰到晚上,賬目終于查清楚了。
事實還真跟顧清卿說的一樣,接收安樂侯府的生意后,安樂侯府所有的生意都在變好,包括二夫人負責的那兩家。
“母親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管家的時候,賬目清楚,店鋪盈利,管事們忠心,顧客們喜歡,你確定你要換掉我,讓顧安寧管家?”
顧清卿抱著胳膊看著霍氏,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只要給一個翻盤的點,立馬就能重新把就霍氏到地上去。
跟霍氏說話的時候,安樂侯府手下那些店鋪的管事還沒有走。
聽說想把顧清卿換掉,讓顧安寧來管家,他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臉上下意識的出了抵的神。
互相看了看之后,他們派了個代表去找老夫人。
代表給老夫人行了個禮,輕聲道:“換人管家這個事老夫人也是知并且支持的嗎?如果您是支持的,那小的要斗膽跟老夫人您一句,請您三思!老夫人,小的在安樂侯府的米鋪當了三十幾年的差了。”
“這三十多年,小的接過好幾個主子,小的還在老夫人您手下做過事,老夫人您還記得嗎?這麼多年了,小的可以著口跟老夫人您說,大小姐是除了您之外,最適合管理安樂侯府的人。”
“大小姐為人正直到擔又不缺手段,事圓卻又有底線,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在大小姐的管理下,安樂侯府所有的鋪子都越來越好了。老夫人,無緣無故的換帥,是兵家大忌啊!”
“還兵家大忌,有沒有那麼夸張啊?”
霍氏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很不聽那個鋪子管事的話。
老夫人瞇著眼睛看了看霍氏,涼涼的問了一句:“你覺得夸張,是因為你被奪走管家權的時候,家里那些鋪子的管事沒一個站出來幫你說話嗎?”
“我……”
霍氏被老夫人堵得無話可說,表又青又紫。
老夫人轉頭看了那個管事代表一眼,輕笑道:“你是老吳是吧?我記得你!你說的沒錯當初我管家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們家的鋪子里面做事了。你放心,你們這些老人的意見,我們會聽得。我們家不會臨陣換帥的!”
此話一出,基本就表明顧清卿的管家權保下來了。
鋪子管事和站在不遠的顧清卿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
“那老夫人,小的告辭了。”
鋪子管事給老夫人鞠了一躬,帶著其他的管事離開了。
那些管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顧清卿接手安樂侯府的事后換上去的,他們跟顧清卿有共同的利益,說的干脆點,就是他們都是顧清卿的人。
所以,他們這麼幫,顧清卿一點都不意外。
目送那些管事走遠,等他們的背影徹底從眼前消失了,才輕笑著朝霍氏看了過去:“母親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是在刺激嗎?
事都搞這樣了,還能說什麼?
霍氏磨了磨牙,低著頭沒有說話。
老婦人用手里的拐杖輕輕的敲了敲地面,大聲道:“好了,都別斗了!所有人都聽我說!現在所有該查的該證明的,都查清楚,證明清楚了!那我就來宣布今天這些七八糟的事的理結果!”
“霍氏手毒打老二媳婦兒,誣陷清卿都是事實!就算是家里的大夫人,做出這樣的事,也該罰!唔……月錢沒什麼好罰的了,都被扣了五年月錢了,扣月錢沒有意義!罰抄德,太后娘娘已經罰了!那我就罰跪祠堂吧!跪七天祠堂,我親自派人去守著,誰也不準幫求。”
罰跪七天祠堂?
這懲罰可比罰月錢和罰抄書嚴重多了啊。
讓霍氏去跪祠堂,是要通知顧家的長輩的!
老夫人這樣做,是要讓全族的人都知道霍氏犯了七出之罪啊。
這樣做了之后,霍氏再來,老夫人是可以替顧崇茂休妻的。
霍氏沒想到老夫人會輕描淡寫的給這麼大一個懲罰,一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在場所有人都涼涼的看著,除了顧崇茂和的侍,竟然沒一個去扶,連顧安寧都站在那里沒有。
“來人啊!”
顧崇茂抱著霍氏大吼大,一直催周圍的人去找大夫,不知道的還以為霍氏快死了。
顧清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溜溜達達的走到顧霍氏邊,抬手輕輕地點了點霍氏的后頸。
霍氏悶哼了一聲,捂著脖子醒了過來。
老夫人淡淡的聳了聳肩,冷聲道:“既然霍氏你已經醒了,那你就記好我給你的懲罰,明天上午我會去找族中的長輩,你明天下午就去祠堂跪著吧!記住,跪滿七天,明白了嗎?”
“是。”
霍氏臉慘白的應了一聲,一句都不敢跟老夫人頂。
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頭朝顧清卿看了過去:“雖然整個家被你管的很好,但你公然縱容老二媳婦吃回扣是錯的!你心疼你二叔,二嬸還有你四妹妹,有很多方式可以對他們好,沒必要選有爭議的方式。”
“所以,你也該罰!念在你是初犯,而且出發點是好的的份上,我只罰你三個月的月錢,小懲大誡,你有意見嗎?”
跟霍氏的懲罰比起來,到的罰真的已經非常輕了,顧清卿沒有任何意見,想都沒想就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什麼都聽祖母你的!祖母教訓的是!以后我再對二房的人好,會選更好的方式的。”
“嗯。”
老夫人輕嘆了一口氣,把視線挪到了顧二爺上。
“你們二房這次是委屈了,但老二你媳婦兒收回扣也是事實。功過相抵,這次我就不補償你們,也不罰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是不補償,也不罰,可最后一句“好自為之”還是暴了老夫人的緒。
老夫人是不在乎也不關心二房的,這次二房是吃了虧沒錯,但顧安穎說話,也給顧清卿造了麻煩。
顧清卿是老夫人的命子,顧安穎折騰出了那麼多事,老夫人說功過相抵,已經是給給顧二爺臉了。
顧二爺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低著頭在他后,恨不得讓自己原地消失顧安穎,重重的嘆了口氣。
“兒子謝謝母親。”
“行了,都各自散開吧!”
老夫人抿了抿,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把的手朝顧清卿了過去。
顧清卿會意,立刻走過去挽住了老夫人的胳膊,跟一起朝霍氏院子外面走了過去。
回寧福院的路上,顧清卿低了聲音跟老婦人道了一句歉:“對不起,祖母,害你一天都沒有過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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