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顆心髒、五十塊肝髒、五十塊脾髒、五十肺髒、五十腎髒,都得要活人上,新鮮采摘下來的。”王大耳朵說。
我張大了,嚇的差點『尿』子。
“我上哪兒去找?”我問。
“殺人。”王大耳朵回答了簡短的兩個字。
“殺誰?”我問。
“村裡的人,還能有誰?村裡上千口人,貢獻出五十個人的命救村子,不劃算嗎?”王大耳朵怒斥。
我呆滯的搖頭,說人命不是這麼個算法。
“隨你的便,這是第一個布置,用來把生氣養回來,我也就這麼一個辦法,你能辦,便辦,不能辦,三天後村子滅亡也不關我的事兒,反正我已經是個行之軀了。”王大耳朵說。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王大耳朵的家。
回到我家裡後,我和小神槍他們,把之前的事如實相告。
小神槍他們都是傻眼了。
九叔又多問了我幾句,關於剛才那王大耳朵所說的各個細節。
然後九叔拉著小神槍走到了一邊,背著我嘀咕了幾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是崩潰了,咱們一起死吧,我突然想通了,變行好像也不錯。”老小孩的雙眼,也是變了沒有毫神采的絕。
確實,這件事,對我們的打擊太大了。
誰能接得了,從一開始,我們就被玩弄於掌之間,被當是那妖仙的棋子,隨意使喚,還以為自己在守護村子,即將擊破那妖仙的謀。
這個時候,小惜月一個孩子,居然是比我和老小孩兩個男人還堅,當即隨手抄起一個撓,對著我和老小孩的頭上各來了一下。
“還沒到放棄的時候,振作起來。”小惜月怒斥道。
“再說了,那埋太歲索命地,萬一真的被發,我們可就不單單是變行了,魂魄生氣都得被那妖仙怪奪走!軀殼靈魂都要消亡!死後轉世超生都不行!”
這時,九叔和小神槍也已經嘀咕完了,他們倆走了過來,九叔的裡還在說:“我從沒聽說過什麼五髒生五行大陣。”
我說那是袁天罡的神法,一般人肯定不懂。
九叔想同我爭辯,卻被小神槍制止了。
“按那王大耳朵說的辦吧。”
我傻眼了,問小神槍難道真的想去殺人?
“不,咱們不用活人的五髒,用的五髒湊合。”小神槍說。
然後小神槍招呼我們拿起傘,一塊去鄭屠戶的家,小神槍上回救了他一命,這份恩,可是要使喚他使喚到天荒地老。
到了鄭屠戶的屠宰鋪,鄭屠戶聽說了我們的來意,當即是一拍大。
“『』『』的!我這屠宰鋪裡,啥都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髒!攢了好一大盆,你們要的話,就全都拿去。”鄭屠戶說。
我們拿塑料袋裝了那些淋淋的髒,然後離開了鄭屠戶的屠宰鋪。
之後,我和小神槍他們五個人,各拎了一袋髒,按照王大耳朵所說的,在村子的五行方位,布置上了這些髒。
我來到了村北的桃樹林,一邊用肩膀夾著傘,一邊把塑料兜裡的牛肝、鵝肝、驢肝,掛在了我面前的桃樹枝杈上。
我看著那些肝髒,即便是被雨水沖刷掉了跡,依舊是紅彤彤的,這麼一串掛在樹上,看起來很是滲人。
這要是哪個村人半夜經過這裡,怕是要嚇傻子!
我扔掉了塑料袋,打著傘往家裡走,同時想著王大耳朵的這個五髒生五行大陣,確實太離奇了。
用這些淋淋的五髒,填補村子的五行方位,用來催村子的“呼吸”,補充生氣。
聽起來像是狗屁鬼扯,卻又像是有些道理。
我回了家,小惜月們也陸續回來了,也都是完了各自的任務。
然後我就去找了王大耳朵,說一切都完了。
王大耳朵擰著眉頭,說我辦事不利,對於我自作主張,用髒代替活人髒的決定相當不滿。
可一切都布置完了,也就不必糾結了,王大耳朵讓我先回去休息,第二天的早上,召集全村的人去祠堂,重新請守護神。
第二天,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我總算是把全村人一個不差的請來了。
王大耳朵說,請新的守護神,還算是這三件事裡面,最簡單的一件事。
因為原先的守護神,只是一木梁,所以新的守護神候補,門檻便是無比的低。
基本上,這祠堂裡,有些年頭的古,都能封。
最後,王大耳朵選了神甕旁,懸掛著的一柄古劍。
那柄古劍也是明朝時期,傳下來的古了,這幾百年,在神甕旁,同樣是香火繚繞,聽村人祈願。
“那我便鬥膽,做這封神之人吧。”王大耳朵說。
然後,王大耳朵便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讓全村的人向著他手裡的劍跪拜。
好多上了年紀的村人,都不願意。
是跪拜劍還好說,這麼搞,不就是要連著王大耳朵一起跪拜嗎?
我在一旁,也是懷疑王大耳朵整這一出,怕是不單單為了救村子,也是想把之前在村裡到的屈辱,全部都討回來。
可這樣也太沒意思了。
在王大耳朵的催促下,全村的人也是顧及著,最近這段時間災禍頻發,人心惶惶,便都是跪了。
小神槍和九叔兩個人在一旁,依舊是竊竊私語,從剛才到現在,他們倆經常這樣說悄悄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也跪拜了王大耳朵和那新的守護神。
“喂,你們幾個,也來跪拜。”王大耳朵對小神槍他們幾個說。
“我們又不是你們村的人,為什麼要跪?”老小孩臭著一張臉。
王大耳朵當即就是有些惱了,質問老小孩,是不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王大耳朵的這張小人得志的面孔,看的我也是頗為煩心。
其他的村人也是幫著老小孩他們說話,戲班子的人本來就不是我們村的人,有什麼好跪拜的。
王大耳朵這才是從鼻孔裡噴出一氣,不多說什麼了。
把那柄古劍重新放回原,王大耳朵清了清嗓子,說封神需要隔一天才能生效,大家今天先回去,明天所有的村人戴上挖土的鐵鍬鏟子鋤頭,再到祠堂來集合。
咱們明天要做最後一件事,修整風水格局,尋找新的地脈,重造風水眼。
有的村人,想多詢問一下的細節和注意事項,皆是被王大耳朵痛罵一番,說哪兒這麼多屁事,明天全聽他的指揮。
村人們看著王大耳朵打著傘離去的背影,皆是嘀咕,王大耳朵這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是惡心。
“不是那災禍就要臨頭了,誰願意搭理他?”
“就是,怪脾氣怪模樣的人,剛才一路走來,他怎麼一直打傘躲著太亮,又不是大姑娘,糟老頭子還怕曬黑了不?”
我也煩現在的王大耳朵,可又想著他現在是為了拯救村子勞累,大家不該這麼說他。
我轉,想招呼小神槍他們先回去,卻突然發現小神槍和九叔都是消失了。
“他們倆呢?小惜月也不見了!”我看著老小孩。
“說是辦幾件的事兒去了,咱倆先回去吧。”老小孩說。
而我回到家後,等到傍晚,小神槍他們三個才回來。
我問他們幹嘛去了,他們也不告訴我。
而且從這會兒,一直到晚上,他們三個人開始聚在一起說悄悄話了。
我有些鬱悶,覺他們神神的,又擔心著,明天最後一項重填風水的事兒,能不能。
被這個煩惱困擾著,坐在床上同老小孩下的這盤軍棋,也變的沒有意思了,我索『』棄了棋局,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是扛著鐵鍬鏟子鋤頭等挖土工,在祠堂集合。
可這時,大家夥發現出大事了。
昨天剛冊封的,塔山村的新守護神,那柄古劍,居然是不見了!
村人們都是在頭接耳,吵吵鬧鬧,說不知道是誰的。
王大耳朵表無比嚴肅,拉著我走到了一旁,說:“咱們村,怕是還有一個鬼沒有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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