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云傾一臉詫異的看了千玨殤一眼,不待問出口,千玨殤便低聲在耳邊道:“這位了塵大師可是得道高僧,最擅長幫人看相批命!”
“那他怎麼會來參加喜宴?”離云傾話音剛落,便看到一青僧袍須發皆白,面目慈祥的老僧人慢慢步殿中。
“阿彌陀佛!”
“了塵大師有禮了!”顧老侯夫人雙手合十還了一個佛禮。
“貧僧是太后之邀,前來為娉婷郡主與顧侯主持婚禮,愿娉婷郡主與顧侯夫妻和平,白頭偕老!”
“原來如此,那就有勞了塵大師了!”顧老侯夫人一臉欣喜,了塵大師從不輕易為人批命看相,更不要說主持婚禮了。今日若非太后的面子,怕是了塵大師萬萬不會來此。
“太后對娉婷郡主可真是寵有加,連了塵大師都請來了,真是難得!”
“可不是,了塵大師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得道高僧,尋常人能見上一面都難!”
“娉婷郡主與顧侯能得了塵大師祝福,必定能夫妻和順!”
本來對這樁婚事抱不看好態度的眾人,因為了塵大師的到來,瞬間一邊倒。
“夫人覺得這位了塵大師如何?”千玨殤淡淡道。
“不怎麼樣!難道九千歲信這些?”離云傾心里翻了一萬個大白眼,雖然是穿越者,可是卻不信命理之說。
始終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努力一定會功!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都信!”
離云傾敏銳的察覺到,了塵大師的視線落到上。平靜的黑眸里出疑之,坦然的與了塵大師的視線對上。
哪知了塵大師卻朝慈的點點頭,雙手合實。“阿彌陀佛,安平郡主真是好相貌!”
“見過了塵大師!”離云傾被迫雙手合實,回了一個佛禮,心里卻狠嘀咕,為何了塵大師不看娉婷郡主卻盯著看。
“了塵大師今日來的正好,不知何時起整個圣京都在傳安平郡主是千年妖,您既然是得道高僧,不如好好給安平郡主瞧瞧,也好證明安平郡主的清白。”娉婷郡主走到離云傾面前,一臉同道。
可離云傾卻覺得后背陣陣發涼,娉婷郡主會這麼好心!“娉婷郡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日了塵大師來此本就是為娉婷郡主與顧侯主持婚禮,我又豈能宣賓奪主呢?”
“無妨,就當做是本郡主對之前誤會安平郡主的一點彌補!相信侯爺也希安平郡主早日洗清嫌疑吧!”
顧堇年看向娉婷郡主的眼神里,難得溫和幾分,不再像之前那麼冷漠。
“娉婷郡主說的是,不如就由了塵大師為安平郡主證明清白。”
離云傾心底冷笑,還真是低估了娉婷郡主的戰斗力。之前娉婷郡主確實只是一味的莽撞任,本沒有任何心眼和心機。沒想到幾日不見,娉婷郡主就開始耍心眼心機了。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都是那位太后指導有方。
“謝娉婷郡主和顧侯的意,不過我倒覺得清者自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這麼好的機會安平郡主為何拒絕?難不安平郡主有何難言?”娉婷郡繼續苦苦相。
果然皇祖母的招很管用,不管讓離云傾有苦難言,還讓堇年哥哥也沒那麼討厭了。
瞬間周圍那些賓客看向離云傾的眼神就越發不友善了,說出的話更難聽。
“什麼難言之,八是怕被了塵大師看出就是妖怪!”
“我倒為何那日能隔空猜,又破奇案,原來就是在使妖!”
“不然憑什麼猜到盒子里裝的是何,又憑什麼破那幾樁奇案?”
離云傾沉靜的黑眸里升起兩團怒火,剛想發作,卻被千玨殤霸道摟懷中,寵溺道:“夫人不必擔心本督主,死在本督主手中的人皆是該死之人。了塵大師難得出山,就請大師為夫人算上一卦,如何?”
抬起漆黑的眸子疑的著他,不明白他為何同意讓了塵大師為算命。這分明就是太后設好的圈套,跳進去必死無疑。
“九千歲……”
話還未說完,他修長的手指便溫的住艷的,溫道:“一切有本督主!”
仔細品著他說的那句話,雖然擔心,反倒又多了幾分底氣。既然他敢這麼堅持,必定有他的道理。
“久聞了塵大師擅于批命看相,不如就由了塵大師為本督主的夫人批一卦!”千玨殤罕見的客氣道,要知道自從宇文博倒臺后,整個皇甫國上下再無人能與東廠抗衡,千玨殤幾乎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對任何人說話都高高在上,冷漠至極。
了塵大師再次雙手合實,聲音慈祥敦厚。“貧僧愿為安平郡主算上一卦。”
眾人這下更詫異了,了塵大師不是不畏權貴嗎?多王侯貴族出千金,只為求了塵大師算上一卦,了塵大師卻閉門不見。
可是現在九千歲只是一句話,了塵大師就答應的如此爽快,真是讓人費解。
可是轉念一想,了塵大師就不怕東廠燒了他的寺廟。
離云傾見人家了塵大師都答應了,也不能再拒絕,只能雙手合實行佛禮。“謝謝大師!”
了塵大師慈祥的目打量離云傾幾眼,臉上的表意味深長,讓人琢磨不。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盯著了塵大師,到底這安平郡主是不是妖呢!
離云傾看著那一雙又張又期待的眼睛,真是哭笑不得。看來了塵大師代表的就是古代的權威,也就是現代的所謂專家。只要了塵大師認定是妖,哪怕長一千張,擺出無數的證據,依舊不能證明什麼。
所以這是一個坑,可是為何千玨殤要親手推坑呢!難道因為顧侯的事生氣了,打算放棄這枚棋子。
心里直打鼓,可是已經到這一步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心里七上八下時,一雙大手握住的小手,低聲在耳邊道:“放心,本督主不會讓你被活活燒死的!”
千玨殤的保證讓離云傾一臉懵,他果然是妖孽,又將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他既然敢肯安,就說明還有利用價值,他還沒想把當廢棋理。
“九千歲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都到這一步,夫人還沒看出來,呵呵,蠢!”
生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罵人。他這張不僅毒,還討厭極了。
“真想拿膠布把你的封起來!”
千玨殤和離云傾‘親昵’的互落在顧堇年眼里,他的手不知何時握拳頭。
娉婷郡主見自己的心上人因為離云傾與九千歲親昵的行為失態,又是委屈又是嫉妒。
可是卻并未發作,而是握拳頭,直到長長的指甲都扎進里,才慢慢松開。
只要了塵大師將真相說出來,離云傾就再無翻的機會了!
“了塵大師不妨直言,不管是何結果,本郡主都定會為安平郡主求!”
離云傾故作疑道:“不知娉婷郡主想幫我求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還是娉婷郡主一早就知道了塵大師會說什麼?”
“呵呵……本郡主怎麼可能知曉,安平郡主莫誤會了。”
“誤會嗎?我怎麼聽著不對勁呢?娉婷郡主求就不必了,我只怕結果會讓你大失所!”
“是嗎?安平郡主如此自信,小心太過自信會翻船!”娉婷郡主皮笑不笑道,太后安排好這一切,又豈會給離云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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