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是一無名火啊,那靈族長老搞這麼個破陣法,是真的煩人。塵↖緣↗文√學?網這陣法倒不見得多厲害,就是特別的能耗人,沒點本事的還真的會被耗死在這裡。
我也觀察不出來個什麼所以然,不知道怎麼破除這陣法,都是一孕傻三年惹的禍,我覺我真的笨得無可救藥了,這時候還得靠死鬼。
死鬼一直在很專注的消滅亡靈,我也沒見他琢磨什麼,亡靈多得我已經有些應接不暇,我就一張空閒著了:“死鬼,快點啊,我不行了我!”
“往中間走!”他喊道。
我一時沒回過神來,他拎起我就飛到了行刑臺的中央,跡最多的地方。那些亡靈竟然只是在空中對我們虎視眈眈,沒有再撲上來。
我頓時就笑了:“小樣,有本事再來啊。”死鬼無奈:“別放鬆警惕,小心,這些亡靈多是死在這行刑臺上的,所以對這行刑的位置有些恐懼,不敢撲上來,但並不代表這裡就安全了。”
他的話剛落音,我就發現不了了,頭頂寒芒乍現,憑空落下了一面巨大的斬首刀,我們要是不離開這裡,肯定會被直接從頭頂劈兩半。
我一聲驚,我還沒把楓敘給找回來,一定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然而,那面斬首刀並沒有直接劈到我,死鬼擡手頂住了,那鋒利的刀刃就著死鬼的掌心,我看見順著他的手掌留下,染紅了他的皮。他低聲說道:“走!”
wωω●ttKan●c○ 我的腳步還是很沉重,但是能挪了。我艱難的移到斬首刀的範圍之外,死鬼見我到了安全位置,才飛離,斬首刀猛地落下,看得人目驚心,只要死鬼晚了一丁點離開,就會更嚴重的傷。我們離開了行刑臺的中央,那些亡靈又撲了上來,死鬼把那隻帶著的手往地上一按,一道紅閃過,地面頓時炸裂開來,起了許多的裂。那些裂裡冒出了紫的芒,那些紫彷彿對那些亡靈有極大的吸力一樣,那些亡靈嚎著被吸了進去。
沒過多久,世界就變得安靜了。我跑過去抓起了死鬼的手掌查看,一道目驚心的傷疤,還在往外不停地冒著鮮。
我這邊擔心得不行,他卻風輕雲淡:“沒事,你站在這裡別,我去破陣。”
說完他就圍著行刑臺的邊沿開始走,走一會兒停下索一會兒,等他回到我邊,周圍的景就開始變了,漸漸的變了一個正常的房間。
這房間裡煙霧繚繞,是檀香在燃燒,空氣裡還漂浮著檀香味。牆壁上掛著一些容奇特的壁畫,畫裡都是靈族的人。
看來我們是離開陣法了,靈族的長老應該就在這裡。我一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來:“有活人沒有?有就給我出來!”
“哈哈哈哈……好純淨的神,爲何而來?不妨說說看。”
一個有些縹緲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我看了眼死鬼還在流的手,心裡對這個靈族長老是不勝其煩,現在是有事找他,等事辦好了,此仇不報非君子。一個靈族長老擺這麼大架子,咋不上天?
死鬼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契約,我需要幫助。”
那個聲音又說道:“什麼事需要上不歸墟來找我?看來一定是極重要的事。看在你獻出的神的份上,我就答應吧,主僕契約結下,主人,需要我做什麼?”
獻出神?死鬼還沒給他啊……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在斬首刀的地方死鬼流了那麼多,那些都被這傢伙吸收了,陣法是他搞的鬼,這也就不奇怪了。
死鬼說道:“冥帝次子閆楓敘是生是死?現在何?”
那個聲音說道:“三日之後再來這裡,我給你答覆,你應該也知道規矩,無論你要求的事最後功與否,都只有三次機會,你提的問題已經兩個了,還有一次機會,我當然希快些完事兒,好閉關修行。”
死鬼淡淡的說道:“都說靈族辦事靠譜,別太讓我失,如果連長老都那麼不著調,靈族的名聲也就壞了。目前我要你做的就這些,三日之後我再來,剩下的,下次再說。”
那個聲音說道:“也行,慢走。”
離開不歸墟之後,我問死鬼:“靠譜嗎?我們費盡心思都查不到的事,靈族人真的能查到?別到時白折騰了一趟……”
他了我的臉頰說道:“就算白折騰了也沒什麼,都是爲了楓敘,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自然之道這個道理,我只是心疼心他,我覺得,他是想把曾經愧對祈佑的,都加倍的給予楓敘,最初他拿祈佑的命去換莫嫣兒重生的時候,我的確很恨他,可現在我不恨,祈佑還好好的,我只希他跟楓敘也好好的,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回到間,我幫死鬼理了一下傷口,那傷口很深,幾乎能看見掌心的骨頭了,如果他沒能頂住,手掌都會被切斷。
包紮傷口的時候我眼眶忍不住泛紅,就算知道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還是很難,一輩子都在尋求安寧,卻終是尋不到……
“哭什麼呢?楓敘一定會沒事的,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脆弱的……”死鬼聲說道。
我撲進了他懷裡:“我現在沒擔心楓敘,是在擔心你,你說,等我們除掉神人,救回了楓敘之後,我們能平靜的過日子了嗎?正是因爲想要安寧,所以你寧願做冥帝也不去做天帝,不管世事也還是這樣,爲什麼總是這樣……”
他輕我的長髮:“都怪我,讓你如此擔驚怕,放心,我一定會尋回楓敘,除掉神人,不管多年,只要我還沒死,一定不會讓你再委屈,桑海桑田,定不負你。”
他難得說話,每次,總那麼聽,這就是我舍不下拋不開的理由,一起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遠比萍水相逢要來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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