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應該是千年古樹,前后加起來二人合力才能抱住,確實是“幽會”的最佳地點。
“咕咕——”
樹上有只貓頭鷹,在察覺到有人靠近之后撲棱棱的煽翅膀,了幾聲之后又重歸平靜。
“姝兒。”杜韓均心疼的手柳姝的臉,“抱歉。”
“你不用道歉,當年之事,我們誰都不由己。”
“你明白就好。”杜韓均聽到柳姝這麼說,著實松口氣,“所以你是已經原諒我了是嗎?”
說話的時候,杜韓均小心翼翼,不過也帶著一種肯定會被原諒的自信。
柳姝低著頭不說話,讓杜韓均以為還有其他的話想要說,但一直都遮遮掩掩,說話斷斷續續,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姝兒,咱們的時間不多,若是被人發現總歸是不好的。”
“我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過是好朋友之間互訴衷腸,為什麼要害怕別人嚼口舌?”柳姝用杜韓均的話將他堵了回去。
杜韓均啞口無言。
即便是晴天,天空中也有浮的云彩。
正巧一片云飄過,遮擋住了月亮,整個軍營都被黑暗籠罩,全靠著跳的火把照明。
黑暗中,軍營中的火把尤為明顯。
“你方才不是還說要沐浴嗎?現在青梔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杜韓均想要轉移話題,他確實不害怕別人嚼舌,但害怕被周玄發現。
伴君如伴虎,若是被周玄知道此事,恐怕他對自己的疑慮會更加嚴重。
柳姝嘆口氣,不急不緩,“不急,其實,我找你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杜韓均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鼻子就到了柳姝堅的拳頭。
“我想揍你很久了。”柳姝收回手,接著上去第二拳,連打帶踹,再加上原本修煉了力,幾個回合下來杜韓均已經被揍得遍鱗傷。
杜韓均躺在地上,覺肺部的呼吸都變得灼熱,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打夠了嗎?”
“沒有!”
柳姝打起人來是毫都沒有手,打的時候也沒有刻意掩蓋聲音。
樹上的貓頭鷹被嚇跑了,撲棱棱的飛向了軍營的方向。杜韓均眼疾手快,即使在黑暗中也準確的瞄準了貓頭鷹的位置,直接用力丟出去一枚石子,將天上的貓頭鷹打了下來。
“你打他作甚?”
“貓頭鷹被視為不詳,飛過軍營容易擾軍心。”杜韓均牽強的解釋說道,自然不會承認是害怕引起太大的靜。
柳姝哦了一聲,彎腰蹲在杜韓均旁邊,“疼嗎?”
“疼。”杜韓均捂著自己的口,咳嗽兩聲,“但是你若能解氣,再打我幾次都無妨。”
“打你幾次倒是不用了。”
柳姝突然靠近,溫熱的呼吸打在杜韓均的臉上,惹得對方一陣心猿意馬。
“姝兒,別這樣。”杜韓均開口想要拒絕,作上卻沒有任何行,只是將頭偏側到一邊。
忽然,杜韓均覺到脖子上一冰涼,原來是柳姝將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本還覺得愧疚的杜韓均馬上就猜到了柳姝的企圖,“你就算真的能綁架我也沒用,你真覺得周玄會為了我放棄你?你本不知道你對他來說有多重要。況且——”
杜韓均忽然抓住柳姝的手,不過片刻便打落了手中的武,“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柳姝掙扎幾次,無果,干脆放棄抵抗。
“對你們來說,我不過是一個死人,為什麼還要如此忌憚我?難道你們在害怕什麼?”
“抱歉,這個我不能說。”
果然有。
天上的云彩飄走,二人再次沐浴在月下。
因為剛才的打斗,他們已經離開了大樹的影范圍,在禿禿的地面上,二人在月下顯得尤為突兀。
杜韓均也意識到不妙,快速將柳姝帶回到影下面。
但柳姝還是注意到了。
注意到從軍營方向走過來的,穿子的人影。
是青梔。
杜韓均應該是沒有注意到,還在企圖跟柳姝解釋和威脅。
柳姝深吸一口氣,趁其不備,大:“救命啊——救命啊——!”
“閉!”
杜韓均惱怒的手捂住柳姝的,但還是晚了一步。他聽到了軍營那邊的,甚至提前看到了從軍營涌來的大批人馬。
“柳姝,你故意的!”杜韓均咬牙切齒,忽然明白了柳姝的手段。“你以為讓我被周玄誤會,你就會有好果子吃?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杜韓均將柳姝死死的控制住,打算將帶離到更遠的位置,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
但,還是晚了一步......
“你們在做什麼?”
周玄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杜韓均直接起了一層皮疙瘩,即便是夏季的夜晚,他也覺得寒意滲人。
“皇上,我們......”
柳姝終于掙開杜韓均的手,“救命!救命!咳咳咳!”
青梔連忙站出來,“柳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滾!用不著你假慈悲,你這個叛徒!”
青梔覺得委屈,抬手抹著眼淚,“奴婢準備好了熱水,卻見柳小姐遲遲未歸,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才急著過來尋你,若是,若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越描越黑,但柳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閉!”杜韓均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卻實在找不到可疑的地方,“皇上,你聽我解釋。”
周玄難得大度,“嗯,我聽你解釋。”
可越是這樣,杜韓均就越不敢松懈。
周玄就是一個笑面虎,越是平靜的時候,他心中的怒意便越是滔天。
柳姝借機掙開杜韓均,直接朝著更遠的方向跑去,若是能功,也就可以順利離開,若是不能功,也能讓周玄以為是鐵了心的想要逃離這里,撇清跟青梔的關系。
“攔住!”
周玄命令,他本人卻沒有,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杜韓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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