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點了點頭,“學過一些。”
將藥方寫完,一旁的蓮兒便開口道:“姐姐,我知道三爺爺家里在哪兒,我幫您送去。”
見蓮兒的娘點了頭,柳姝才了的小腦袋道:“那就多謝蓮兒了。”
蓮兒蹦蹦跳跳地離開了,而柳姝則盯著楊氏打量。
楊氏不由得了自己的臉,頗為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不知姑娘為何一直盯著我瞧?”
燕修原本在一旁和村長說話,雖然只談了一會兒,村長卻對眼前之人十分佩服,也更加肯定了對方份定然不凡。
報不報恩的倒無所謂,只要莫要惹來什麼禍端就好了。
聽到楊氏說話,兩人便也看了過去。
柳姝心里還有所懷疑,開口道:“嫂子,我自學醫,一手醫不說和太醫院的眾位太醫相比,可也自認比多數坐堂大夫要好許多,若是嫂子信得過我,不如讓我給你把把脈?”
若是換了旁的子說這般大言不慚的話,自然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然而柳姝這通的氣質,再加上楊柳氏也不覺得自己家的份有什麼值得貴人撒這樣的慌的。
因此不等楊氏開口,楊柳氏便趕道:“自然是信得過您的,那便勞煩您給這丫頭看看,這幾日里總是覺得不舒服三叔瞧來瞧去的,也看不出個什麼來。”
反正只是把把脈罷了,這能看出什麼病來。
楊氏見狀便將自己的手了出來。
柳姝找東西給墊好手腕兒,只是越是把脈,神越是凝重,看的一旁的楊柳氏擔憂不已,便是楊氏都皺起了眉頭滿是忐忑。
“姑娘,我,這孩子可好?”楊氏用另一只手輕輕地隆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而后又道:“換一只手來。”
柳姝把脈完畢,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只是看著對方憂慮的樣子,卻不知如何開口。
楊氏心里一個‘咯噔’,臉有些蒼白,“姑娘,可是胎兒,有什麼不對?”
一旁的楊柳氏也看向柳姝,說道:“姑娘,有什麼事您便說吧。”
知道柳姝是在顧忌著自己懷了孕的閨,楊柳氏咬了咬牙,還是說道:“您放心吧,我這閨別看外表弱,里堅強的很,當初哥在戰場上沒了的消息傳回來,這家里還多虧了我閨呢。有什麼事兒您便說吧。”
就那一兒一,如今兒子沒了也沒能留下個后代來,不是不能過繼,只是那些孩子小的吧,差了輩分兒,只能過繼為孫兒,大的吧,又有種種的考量。
索婿家里便是在上河村,閨就離得近,等過些年婿讀出來個名堂,把閨一家子接走去城里了,他們老兩口再過繼也不遲。
既然對方這般說了,柳姝便也沒瞞著,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嫂子這陣子是不是頭暈惡心想吐,乏力……”
楊氏點了點頭,看著柳姝道:“不過我懷蓮兒時也是這般,就是沒有那麼嚴重罷了。”
“你這并不是孕期正常的反應,而是中了毒。”柳姝搖了搖頭道,將那種毒的作用解釋了一遍兒,“這種毒發作起來比較慢,一般人食用的久了,便會出現頭暈嘔吐的狀況,只是一般的大夫診治,只會當是胃口不佳或是吃錯了東西,孕婦便是出現和孕期反應類似的況,只是會更加劇烈,嫂子接這藥,想來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吧。”
“什麼!”
不僅楊氏無法相信,便是連楊柳氏和楊村長都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就地地道道的老百姓,平素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我閨更是一直在家里待著,懷了孕之后不方便,連鎮上都未曾去過,怎麼可能中了毒!”楊柳氏說道。
楊村長到底顧忌著柳姝二人的份,攔著楊柳氏,不讓說出過分的話來,沉重地道:“姑娘可確定?”
柳姝點了點頭,又一一指出了幾個小特征,見楊氏怔怔然沒有說話,楊村長和楊柳氏便覺得不好。
“據狀況來看,這毒每日里至服用了一次,一個月來幾乎未曾斷過,不知嫂子每天用飯……”柳姝問道。
楊柳氏努力克制著自己,雖然此事不知真假,也已經紅了眼眶,“我閨自打懷孕,幾乎都是在我家里吃的飯。”
若是有兒媳婦,自然害怕兒媳婦兒心里有意見,可如今老兩口兒就這麼一個閨,這一懷了孕,可不得好好兒照顧著?
若不是閨不同意,都想將閨接了回來住。
“那大娘您二人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柳姝問道。
楊村長和楊柳氏搖了搖頭。
柳姝看這兩人的樣子,也是健康,沒有中毒的跡象。
皺了皺眉頭,“那可有什麼是嫂子一人食用,而其他人都未食用過的?”
“這,家里用的都一樣,便是給閨開小灶,也從未了蓮兒那丫頭。”楊柳氏搖了搖頭,猶豫地道:“會不會是您診錯了?”
他們村還算淳樸,便是互相之間有個什麼口角,也絕對做不出來那等害人命的事來!
燕修想著這幾人的救命之恩,對著楊村長開口道:“楊村長,不瞞您說,子跟著太醫院的郭院判學過一段時間的醫,的天賦便是連郭院判都贊不絕口的。”
“您若是不放心,也可去其他地方看診,只當求一個安心了。”燕修開口道。
正在此時,蓮兒拎著幾副藥跑了進來,道:“姐姐,您要的藥!三爺爺一直在夸贊您呢,還說等下把藥草翻曬了,便過來拜訪您。”
蓮兒不懂得大人之間的沉重,此時笑的眼睛彎起。
楊村長盯著那藥,突然開口道:“若說確實有一樣是只有閨用的。”
聽到這話的楊柳氏看向自家老頭子,順著他的目看過去,正是那幾副藥,心里一個‘咯噔’,轉而開口道:“老頭子,你胡說什麼呢!那可是婿給閨抓的藥!”
怎麼可能會有毒呢?
“蓮兒,去屋里將你娘喝的藥包拿出來。”楊村長直接對著蓮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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