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姝的呼喊,眾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即使如今停留在這里有被那些黑人找上來的危險,他們仍舊要停下來。
畢竟牧靡草乃是他們此行唯一的目的,若是放棄了這幾株牧靡草,還能不能再找到,什麼時候能找到,這些都是未知的。
“這牧靡草采摘起來可麻煩?”燕修問道。
柳姝先是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說道:“倒是不算麻煩,只要注意將完整地取下即可,出土便放置玉盒之中保存藥。”
說話之間,柳姝也不耽誤,三兩步便跑到了牧靡草旁邊兒蹲下。
先是從包袱中取出一個迷你小鋤頭,問道:“玉盒在誰上?”
若不是包袱里放了太多東西裝不下,也不至于將玉盒放在他人上。
“在屬下這兒。”走出來五人,每人上都有一個玉盒。
多帶一些,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如今倒是都派上了用場了。
柳姝點了點頭,道:“這里有三株牧靡草,其中一株尚且小,便將之留下來。”
燕修自然沒有異議,開口道:“依你的意思來便是。”
柳姝小心翼翼地挖著,索的力氣大,即使是迷你的小玉鋤,仍舊能夠挖的土。
而這里土地并不干旱,挖起來倒是并不難。
很快便將一株牧靡草挖了出來,須保存很是完整,柳姝極快的將它放置在了玉盒之中。
用帕子了額頭的汗水,便又繼續開始第二株,只是這第二株長的時候略微長便了一些,竟然有一部分長到了旁邊兒的石頭隙里。
想要將之完好無損地取出來,顯然是比較困難的。
汗水大滴大滴的從臉上落,時刻都在關注著的燕修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
他此時也顧不得蹲下來有失禮儀,只湊到柳姝跟前兒問道:“怎麼了?”
“這一株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竟然長到一旁的石頭隙里去了,若不是挖開了一半兒,竟然還不知曉。”柳姝說道。
也幸虧挖的時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若不然定然會傷著其。
雖說用的乃是小玉鋤,沒有那般鋒利,甚至偶爾到上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只是這牧靡草破皮之后,便難以保存,藥會一直流失,待到一天一夜,藥便全都消失了。
燕修看著紅起來的手,開口道:“本王來試試。”
柳姝點了點頭,剛剛全神貫注地挖取第一株已經耗費了不心神兒,如今又遇到了這種局面,有燕修接手,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因此便將手中的小玉鋤遞給了燕修,叮囑道:“王爺記得小心一些,萬萬不要傷了。”
否則便都前功盡棄了。
這樣難得又罕見的藥材,之后再見到還不定有沒有機會,所以這藥材可不能浪費了。
燕修自是答應,他將力控制好,浮現在手上,也不去用小玉鋤,而是直接上手去拉石塊兒。
石塊兒輕輕抖了一下,柳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它,同時屏著氣不敢呼氣,唯恐一響,使得這藥了損。
只是天不遂人愿,那石頭才剛剛了一半兒,便有一個侍衛稟告道:“王爺,在前面發現了人,估著最多兩炷香的時間,對方便能找過來。”
“這一株想來也夠了,咱們不如先行離開?”一位侍衛建議道。
還好燕修在聽到靜的時候,便將手上的力撤了去,此時只是手掌只是到石頭,并無大礙。
他看向柳姝,問道:“你覺得呢?”
柳姝很是猶豫,并不想將這藥草給浪費了。
只看的神,燕修便能夠猜到所想的,他問道:“若是此時將這牧靡草繼續埋起來,可能行?”
已經知道了地方,之后自然可以派人過來取。
柳姝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王爺不知,若是換了其他的藥材,這樣的狀況基本上還是能活下來的,只這牧靡草要特殊一些,既然已經出來,即使不取,也活不了了,放置不管,頂多一日,便會枯萎。”
這可能也是牧靡草存在的較的原因之一吧。
“趁著還有時間,那便繼續挖吧。”燕修開口說道:“正好兒這牧靡草以往也未曾有人見過、用過,能夠多一株,總歸是好的。”
其他人對于燕修的話也沒有意見,只是全神戒備,只等來人一至便沖上去,絕不能打擾了王爺和王妃挖取神草。
然而進展卻有些緩慢,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也不過是將一塊兒石頭挪了過去,這里除了另一塊兒大一些的石頭之外,還有一些細碎的小石子。
若是真的在這里將這株神草挖出來,至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那個時候,估著對方也該到了。
他們只能留在原地對敵。
這般想著,柳姝嘆了口氣,雖然不舍,但仍舊說道:“罷了,終究是沒有緣分。咱們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將手中的這株牧靡草送回去,解了眼前三王子之急。”
距離們離開,已經過了兩天了,還有最后一天的時間,也不知太醫院的眾位太醫可有研究出來暫時制三王子毒的藥?
便是現在將牧靡草送回去,快馬加鞭也至需要一日半夜,不耽誤事兒的話,送回去的時間夠了,可研制藥丸、激發藥,卻還需要時間。
更何況,如今雖然取得了牧靡草,可也不見得便能夠輕易離開。
聽聞柳姝的話,燕修點了點頭,開口道:“你說得對,眼前最要的,是將牧靡草送回去。”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便出發吧。”
哎,這般暴殄天,也只好眼不見為凈了。
“你們帶著這株牧靡草先行離去,本王繼續在此挖取牧靡草。”燕修開口說道。
接下來燕修便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眾人,由著四個人護衛柳姝帶著牧靡草離開,而他則帶著人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如此,更便于柳姝等人安全地將牧靡草送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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