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見到這般不僅瀟灑飄逸而且新穎、別一格的字跡,心里還是有些驚訝,以及暗暗的得意和自豪。
有人念到“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好詩,好詩啊!”有人大為稱贊道。
其他人聽聞,也不由得細細品味,原本目都聚集在那風格獨特的字之上,此時目卻都集聚在了容上。
“我花開后百花殺,這句寫的太妙了,誰又能說花便只能是逸之象征,這般孤傲的品格,又何曾不是真實寫照?”
“還有那句‘滿城盡帶黃金甲’,說的簡直是太妙了,將整個花盛宴全都描繪了出來。”
……
來的公子小姐當中,不乏有極為喜歡詩詞的,此時自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連連直嘆自己輸了。
柳芷嫣本來還以為那位韃靼的七公主找事兒而心喜,如今看著備眾人夸贊,一直王爺的目一直都在對方上,心里十分記恨。
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只覺得這位韃靼的七公主著實事太多,若不然又怎麼會給了柳姝這般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是都說這秦王妃乃是個空有貌的草包麼,怎麼能做出來這樣的好詩句?”有人頗為納悶兒地問道。
當下便有人看了柳芷嫣一眼,晦地說道:“到底是在繼母手下討生活,雖說手太后寵,但太后也不能毫不差地盯著不是?”
“你這般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聽說那秦王妃的陪嫁,賣契什麼的可都是在柳府呢?”
“還有這樣的事?”另一位夫人乃是才回京城不久的,對于此事并不了解。
另一位便道:“那當然了這可是許多人親眼所見。”
當下便將柳姝將府上的下人送回柳府一事給說了,順道還添加一些自己的看法兒。
一旁的柳芷嫣只能了帕子,控制好自己的緒之后才道:“這兩位夫人,空口白牙的可不好胡編造。”
看清楚自己旁邊兒站的是誰,想要反駁的那位到底息了聲。
畢竟這位雖說只是一個側妃,但那可是秦王側妃,聽說還是十分寵的側妃!
“姐姐和我自小一起長大,當初里姐姐為了讓眾人知曉,有著嫡母那般的資質,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學習詩詞,只是結果總是差強人意。”柳芷嫣搖了搖頭,“到了后來,姐姐更是連書本都不愿意了。”
“只是如今姐姐連醫都能學會,想來學會了作詩,也是正常的。”柳芷嫣解釋道。
只是不說還好,一說便有人反駁,“這天賦可不是突然便有的,十幾年都平平無奇,怎麼可能突然寫出這般有靈氣且讓人稱贊不絕的詩句來?”
“就是,依我之見,怕這不是抄襲別人的?”
“聽聞柳側妃在閨中之時便素有才名,莫不這首是實際上乃是側妃所作?為的便是讓秦王妃在賞花宴上大出風頭?”
這話純粹便是強詞奪理了。
畢竟若不是烏托婭胡攪蠻纏,柳姝不可能會參與這些。
周遭的人在講什麼,柳姝便是沒有聽見,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看著神激的這些人,柳姝頗為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當不起眾位的稱贊,這首詩不過是早些年讀過的一首罷了。”
柳姝也沒說慌,原曾經為了能夠不墜了自己母親的名頭兒,可是搜羅了不詩集詞集,只是那些集子大多數寫的都很一般,偶爾才會夾雜幾首不錯的。
也不是沒有看過寫的好的詩集,只是讀的再多,終究不是自己的,于作詩竟是毫無用,尤其是心里浮躁,做出詩詞來可謂是十分平淡。
知道這些人心里好奇,柳姝便大概說了這詩集的名字,“只是時間久遠,有些記不大清楚了,這首詩的作者倒是還記得,好似是做黃巢。”
正在眾人議論之時,卻只見竟然飛過來了一些蝴蝶,眾人不由得心里詫異,“怎麼突然這麼多蝴蝶飛來?”
而且好像還不害怕人。
隨著蝴蝶的目,只見對方均落在了放在書案上的字畫上。
不是其他,正是柳姝剛剛題的那副字。那蝴蝶不是彩蝶,而是一種白波紋小灰蝶,此時落在那些畫的勾勒,別有一番韻味。
這個境況,一時竟讓人驚訝不已,同時又滿腹疑問,只是唯恐這些白波紋小灰蝶到驚擾飛走了,倒是無人再討論。
良久,那幅字上仍舊停留著三兩只的白波紋小灰蝶,眾人也不再憂心,便問道:“敢問秦王妃,為何這幅字會招來蝴蝶呢?”
“莫非是王妃寫字之前研制的那種膏泥?”有人想到柳姝在寫字之前做的事,不由得開口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那正是這種蝴蝶所喜歡的食,將之研制膏泥,融墨水,這種氣味兒便會引來蝴蝶,只是隨著氣味的變淡,以及蝴蝶本的反應,會慢慢地變。”
像還留在這上面的三兩只,就屬于那種反應慢的,俗稱呆傻的。
有了柳姝珠玉在前,那些剛剛沒有選擇先展示的頓時便有些后悔。
不過最終還是評選出了小姐和公子分別的頭籌,拿到了彩頭。
原本應當是被人十分羨慕的事,如今因著大家都在回味剛剛的一幕,對之的關注度倒是了許多。
在這兒之后,便是男子的投壺箭游戲,君子有六藝,自然是會的多的人才會更姑娘家的青睞。
對于這些小兒科,燕修自然是不屑于參加的,只是奈何一旁的魯姆斯一直躍躍試的。
燕修無法,便也只能和魯姆斯比試一二。
“這般投壺太過無趣,不如咱們蒙上眼睛來,看誰的準頭更大一些?”魯姆斯提議道。
他剛剛只是試了一下,便覺得毫沒有難度。
燕修對此自然也沒有異議。
年輕人總是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熱鬧勁兒,對于燕修和魯姆斯的比試,不僅沒有人擔憂,反倒是一片喝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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