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承認，那路上所倒的東西確實是奴婢所為。”紅綃開口說道。

話音才落，翠玉便質問道:“你好狠的心腸啊！你一個奴婢，好端端的，做什麼要害我們側妃？莫不是，莫不是……”

話沒說完，可在場的的所有人都知道的未盡之言:莫不是有人指使？

至于這指使的人是誰，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目，或明目張膽、或小心翼翼，都看向了柳姝。

這府上也就兩個主子，況且這紅綃又是王妃院子里的人。

屋子里的柳芷嫣一直都在關注著外面的事，這不紅綃才承認，便派了小丫頭出來。

“王爺，王妃，側妃緒事激，讓奴婢來問問，問問王妃，為何要這般做。”那小丫頭臉上全是悲傷之。

紅綃被這質問聲驚醒，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承認了時自己手的之后，竟是跑神兒了。

趕開口道:“奴婢雖然是在錦萃堂做著灑掃的活計，可這件事卻不是王妃指使的。”

“讓奴婢做下這件事的人，乃是柳側妃！”紅綃語氣堅定地說道。

滿以為，自己這般說了，總會能撕破柳側妃那丑惡的面孔。

可不能想，雖則是像平地驚雷一般，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可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荒唐的笑話。

翠玉更是呵斥道:“大膽賤婢，竟然敢誣陷主子！那可是王府第一個孩子啊！側妃日盼夜盼，不知道多期待小主子的到來，怎麼可能會……”

“王爺，側妃本就已經經歷了喪子之痛，如今還有被這個兇手這般潑臟水，您一定要為側妃做主啊。”

翠玉跪下沖著燕修磕頭道。

燕修垂著眼眸，不知道心里想在想些什麼。

聽到翠玉的話，也并不言語。

翠玉心里十分忐忑，在看到紅綃被帶上來，且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些打殺的人，那一刻，翠玉心中便知道不好了。

可一點兒都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盡力穩住自己。

正在忐忑不安時，卻聽到一道悲戚的聲:“王爺，您要為妾，為咱們得孩子做主啊！”

恰是柳芷嫣被人扶著出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燕修皺著眉頭，十分不贊同道，“還不快扶你們主子回去好好休息。”

丫鬟一臉為難，柳芷嫣使勁兒搖頭，道:“不，我不要回去！害了我的孩子，竟然還污蔑是我做的！又有哪個做母親的，能承得了這個？”

柳芷嫣哭得十分悲切，燕修見此，原本心中升起的那些懷疑，也一點點消去。

“本王在此旁觀，自然會查清楚真相，你且放心吧。”燕修安道:“如今你最為重要，在外面了寒氣不好，還是進屋里去休息吧。”

然而柳芷嫣卻搖頭堅持，沒辦法，只能在后里設置一道屏風擋著隔風，讓在后面聽著。

一切都指向柳姝，可好像并不擔心一樣，面對柳芷嫣悲戚的指責也毫不為其所，“側妃也莫要著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紅綃，你將事原原本本地道來。”

若說之前紅綃還會有所顧忌，可到了如今，自己是必死無疑的，側妃又顯然不會放過的家人，那便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對著燕修和柳姝磕了個頭，才開口道:“奴婢之前是在府上小花園做灑掃的，后來便去了錦萃堂，依舊還是打掃，王妃待下人寬厚，奴婢娘還打算再過個兩年便讓奴婢向王妃求個恩典出府嫁人。”

“前幾日里側妃邊兒的翠珠找到奴婢，讓奴婢為側妃做一件事。”紅綃想到當時，便滿懷怨恨，“奴婢不愿意做，便拿奴婢家人要挾。”

“奴婢回家中，未曾看到家人，只能向側妃低頭，卻不曾想竟然是讓奴婢使計害了側妃肚子里的孩子，并將這件事嫁禍給王妃，必要的時候，讓奴婢以死謝罪，來個死無對證！”

只是紅綃也是個聰慧的，知曉自己聽了這些之后，若是不答應，自己和家人都難逃一死只能答應了下來，而前提便是見自己的家人一面，以確保們的安全。

只是回家里去都有柳芷嫣派的人在外面跟著，家人邊兒也有人守著，便只能作罷。

“昨日里翠珠又催促奴婢手，奴婢無法，心里懷著事做事便被人察覺，借著這個由頭向瑛嬤嬤告了假，趁著回去的時候經過側妃經常走的地方，便將隨攜帶著的東西撒了下去。”

“這計劃一早便商定好的，因此側妃才能那麼巧地就踩了上去。”紅綃將一切和盤托出，“本來今日里奴婢是要將一切都推到王妃上，可是，可是側妃竟然從未想過要放奴婢家人一條生路！”

“若不是這些人救了奴婢爹和弟弟，只怕是奴婢一家人此時都已經不在了。”

若是這般，王府的人尋過去，看到的只是一地尸，柳姝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為了殺人滅口。

柳芷嫣在后面，臉上的表十分難看，萬萬想不到，事到臨頭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翠珠怕是……

翠玉聽到這里，臉上的表十分憤怒，“你是王妃的人，自然是要幫著王妃說話！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為的不過是既害了小主子，又讓側妃惹了王爺厭棄！倒真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

柳芷嫣聽著翠玉的話，心里不由得慶幸，還好今日里留下來的是翠玉。

燕修手輕輕敲擊桌面，神喜怒難辨，又著人去審問抓回來的幾個殺手。

只是那幾個人好似早有準備一般，咬碎了藏在里的毒藥，臨死之前還看了柳姝一眼。

也就是這麼一下頓時柳姝上的嫌疑又增加了。

便是燕修也看了過去，“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之前與王爺說過，我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行跡可疑之人，不知王爺是否還記得？”柳姝依舊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