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門口,憫善和白芍得令后就一直在此守候。
久不得陸寶曦的消息,白芍心里愈發不安,憫善在一旁也略焦急:“你說縣主差我們守著這小廚房作甚,今日,我這眼皮一直跳,莫名心慌的很。”
“是呀,不知為何,總覺得似有事發生……”
此時,有兩個小丫頭往小廚房走來,期間兩人小聲談。
“哎,這人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呢?王妃也是可憐吶!”
憫善和白芍聽聞相視一眼,驚恐萬分,憫善大喝:“站住!”
兩小丫頭正滿臉八卦的相談甚歡,哪曾想這小廚房外竟有人。還以為是上了哪位人,嚇得立馬跪倒在地后,才哆哆嗦嗦的抬眼瞧,這才見是縣主側的婢子,頓時松了一口氣,爬起來就跑。
憫善和白芍還來不及問話人就沒影了,倆人面面相覷,先前不祥的預愈發濃烈。
這時,遠遠的瞧著一大群人朝著這邊走來。
待人群走近,正是陸寶曦和陸崇一行人。
“縣主。”二人行禮道。
“起來回話。”陸寶曦不不慢的問道:“我讓你們守好小廚房,可有人進去?”
白芍細眉一擰,才又畢恭畢敬的回道:“回縣主,奴婢二人一直在此看守,不曾有人進去過。”
三姨娘一臉狐疑的著陸寶曦,冷嘲道:“縣主,你不是說要自證清白嗎?帶咱們來這里做什麼?”
要是之前,三姨娘斷是不敢這麼同陸寶曦說話的。哪怕是陸寶曦搶走了的兒子,也要對陸寶曦恭恭敬敬。
只不過,風水流轉,陸寶曦今日一旦定罪便再無翻的可能,也能乘機奪回自己的兒子,屆時母憑子貴,再次掌權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今日是個難得的機會,三姨娘自然不會放過。
陸寶曦淡淡的瞧了一眼,那一眼帶著無盡的嘲諷和不屑,“三姨娘急什麼?您雖然是長輩,可我有品級在,似乎不到您來質疑我。”
三姨娘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但到底也是有些城府的,難堪的表在瞬息間屏退,轉而換上一副弱的模樣,無盡的委屈道:“姨娘是位卑了些,但到底是老爺的人……”
語罷瞧了陸崇一眼,更是心傷,彷佛是說不出口,也就不再說下去了。
的話雖沒說完,不過在場的人卻都是聽懂了,陸崇臉變得鐵青。
三姨娘到底是陸崇的妾室,陸寶曦當著眾人如此直白的數落,拂的是他的臉。
只不過還不等陸崇發火,就聽見陸寶曦吩咐道:“將門打開。”
白芍和憫善點了點頭,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開了門后,二人退到一旁,而陸寶曦則邁走進屋子里。
“這里除了我不曾有人來過,大家不妨看仔細些。”陸寶曦接著指著里屋灶臺上的砂鍋繼續道:“那里頭盛著的就是我喂給長姐的余湯,父親大可命人端來瞧瞧有何不妥。”
陸崇“嗯”了一聲,便有一個侍衛徑直跑進里屋取來砂鍋。
老婆子長了脖子去看那砂鍋里的東西,由于線不足,著實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
陸崇也大步走上前去,將那砂鍋端起來仔細一瞧,頓時愣在當場。
里頭是一鍋清亮亮的水,還是溫的,只是半點油花都看不見。
“這……這是……”
陸寶曦拿著小碗盛滿,當著所有人的面喝了一口,很是惋惜道:“母親說讓我隨便熬一碗湯來,可父親也曉得,寶曦的廚藝著實不好,便用心的燒了一鍋白水讓長姐服下。”
幽幽嘆息一聲,“哎……只不過寶曦也沒想到,我這白水怎麼就變一碗湯就是了。”
那老婆子的臉刷的一下變得煞白,不敢置信的上前兩步,搶過陸寶曦手里的碗喝了一口,頓時覺有些噎住了。
不過老婆子很快便鎮定下來,眼中閃過一狡黠,跪倒在地:“老爺,縣主熬湯時屏退了左右,獨其一人于房,若縣主事先就有預謀,銷毀湯煮上白水,不是不可!”
“呵~”陸寶曦輕笑一聲,“不錯,確實可行。”
說著語氣一頓,又接著說道:“但婆子你可瞧清楚了,這里的陳列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有何不同,你可是看得出的。“
老婆子環顧四周不知陸寶曦言下何意,在瞟到食材架時一驚,仿佛是猜了什麼,瞬間大汗淋漓。
“如何?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里的食材我可是分毫未,白水都是我從井里自行取來的,若是有人不信,可管家翻翻賬簿,查查廚房里的食材對的上數否,那些可是寶曦做不得假的吧!”陸寶曦悠悠的說道。
這達顯貴府,對廚房的管理都是非常細的,為了防止下人竊和投毒,食材都是集中采購和發放,領用食材更是由專人詳細記錄到克數。
老婆子聞言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努力保持鎮定道:“縣主所言極是,不過這看門的兩個婢可是縣主的侍,其言不可信。若是縣主命們買來一模一樣的食材放回去也不是不可?”
“你……”憫善氣的正想與那老婆子爭辯幾句,就被白芍輕輕拽了一下袖,這才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
陸寶曦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掩面笑了起來,聲音靈悅耳,“方才你才承認這廚房僅我一人進了,我那兩個傻婢子又如何知曉這里的食材是哪般模樣?如何尋來一模一樣的食材放回來呀?真是好笑得!”
一旁的憫善和白芍也沒意識到自己被主子調侃了,也跟著嗤嗤直樂。
老婆子再想裝淡定也繃不住了,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恐懼傾巢而來,吞噬了的每一個細胞,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陸寶曦笑完了才不不慢的開口說道:“瞧把你嚇得,你只是被有心人給利用去了失了判斷能力。”
言語間陸寶曦又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陸崇。
陸崇狐疑接過,展開一看,居然是一張寫著年月日的紙條,遂問道,“這是何意?”
平遙公主站在一旁面無表,可那雙手已經將手帕扯了千百回,沒有想到陸寶曦早有了防備,當下很是失。
然而陸寶曦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大驚失!
只聽陸寶曦輕輕的說道:“這張紙條便是那日老道為我算的七兩二的天命,但父親以為呢?”
聽到這里,陸崇出了恍然大悟的神。
陸寶曦繼續道:“這紙條上寫的的確是生辰八字不錯,卻不是我的生辰八字,所謂的陸家二小姐是天命,是假的,能幫助陸婉清恢復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們還不明白嗎?”
可……陸婉清的子確確實實得到了好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旁人不明白的,平遙公主可是心知肚明,頓時寒意叢生。
陸崇的雙手狠狠地拽了那張紙條,氣翻涌,“豈有此理!來人,將那個妖道給我擒來,給我擒來!”
所有人都是一臉吃驚的表著陸寶曦,如此說來那個道士騙了們,陸婉清本就不是邪祟上!
正當們噓唏不已的時候,就聽見陸寶曦在一旁嘆了又嘆道:“哎……父親,那老道存心要誆騙咱們,又怎麼可能留在京都等著您去抓他呢?這會兒多半溜了。”
的話說到一半,眼波一轉,又道:“只是,母親能否解釋一下,長姐的子是怎麼好起來的?”
平遙公主面上閃過一慌,即刻鎮定下來,“那妖道連同我一起誆騙了去,我又怎會知曉!可憐我的婉清,了這麼多罪,還要被人加害毒死,若是在天有靈,一定不肯瞑目的!”
平遙公主收了剛才的氣焰,轉頭哭得楚楚可憐,“陸寶曦,就算那道士是個騙子,可那碗湯也是你親手喂給的婉清,在此之前婉清滴水未進,你仍然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平遙公主這急忙忙的轉移話題,分明是心虛了,咬死了是陸寶曦喂下了湯,才使得陸婉清氣絕亡的。
這你一言我一句的爭執只會越攪越,大家都聽得云里霧雨的,本無法判斷,陸寶曦索就從頭理了一遍。
“母親,長姐的病藥食無醫,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可有人卻利用了長姐的病想要嫁禍與我,好在我留心了那個道士,要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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