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不想去見他。不如,五妹妹幫我去見他,跟他說,那日不過是若璃的一句戲言?”邱若璃道。
邱若玫心中的小火苗突然被邱若璃這句話給勾了起來,下意識地道:“這樣好嗎?”
“你若是不去,那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邱若璃看了一眼道。
一路無話,回到府中已經是下午。
邱若璃讓丫鬟提了膳食,吃完了後,就了裳睡覺。
睡了一個午覺,邱如璃便由著秋蕓伺候著起床了。
不多時,榮禧堂那邊的秋媽媽來了。
“四姑娘,今日晚上,老太太擺家宴,請四姑娘過去。”秋媽媽走進屋來,先是問候了邱若璃的幾句,然後才提了正題兒。
“秋媽媽回去跟祖母說,璃兒也是許久未曾給老人家請安了。等會兒一定過去。”邱若璃一副“愧疚”“不孝”的神,略顯稚的嗓音,聽起來十足的弱膽怯。
秋媽媽上下打量了幾次,心裏冷笑顧姨娘的膽怯,這位四姑娘還是跟以前呆呆傻傻嘛,哪裏就伶俐了?
“那老奴就回話了,姑娘好生歇著吧。”秋媽媽出一笑容,又低頭行了一禮,便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不知老太太又為了什麽事?”碧桐擔憂地道,原來榮禧堂那位不喜朱氏以及邱如璃姐弟,平時甚他們過去用膳,除非有什麽事。
邱如璃邊出一個嘲諷的笑意,冷冷地道:“這是等不及了,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碧桐與秋蕓換了一個驚愕的表,們倆雖然不知道為何姑娘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可總算是比以前“清楚”多了,心裏都很高興,但就是時不時會被姑娘那淩厲的目驚到。
“秋蕓,去將編穗的線拿來?”邱若璃垂下雙眸,看著自己的手指道。
“姑娘,您這是要做什麽?”秋蕓忙道。
“我記得大房的老太太很喜歡如意結。咱們多編一些送過去,老人家肯定喜歡。”邱若璃幽幽地道,“問了劉媽媽的事了,我怎麽著,也該表示下的。”
碧桐點點頭道:“姑娘想得不差,榮德堂的老太太可是咱們姑娘嫡親的祖母,您早就該跟那邊親近才是。”
“碧桐,你當心隔牆有耳。榮禧堂那位最聽不得這樣的話呢!”秋蕓將一蔥白的手指放在了前。
原來,邱三爺並非三房老太太親生,他年時被邱大太爺過繼給了自己無子的兄弟,了叔叔的兒子。後來,邱小太爺因病走了,三老太太一人養了邱三爺長大。
由此,邱三爺對是言聽計從,甚至都不怎麽與大房二房這邊多走,生怕惹得這位養母不高興。
“再過幾日便是普賢寺一年一度的放生會吧?”邱若璃突然道。
“正是呢。往日,咱們府上的太太小姐可都要去的。”碧桐道,“小姐,今年咱們太太不在呢……”
“是該去接娘回來了。”邱若璃道。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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