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
“姐姐你沒事吧?”
在我開門之後,老鬼和趙曉一下子衝了進來,異口同聲的問我,我還沒緩過神來,有氣無力的回答他們:“我沒事,我好的很!”
“這房間裡怎麼有……”老鬼四看著,看到地面的冰,頓時驚呼起來:“冷陌大人來過?!”
豈止是來過,還莫名其妙的強吻我,差點把這房子凍裂。
我在心默默的腹誹。
“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趙曉忽然說:“那個人的氣息怎麼那麼像……”
後面的話趙曉沒說出來,而是臉變得異常恐懼害怕,連老鬼都開始發抖了,瑟著看向我:“姑娘,剛纔你的房間裡,除了冷陌大人……還有誰?”
我皺了皺眉。
真的很怪,雖然老鬼和趙曉也非常害怕冷陌,但和現在的害怕完全是兩種覺,我說不來到底有什麼的不同,大概是對冷陌的害怕多來源於敬畏,而對夜冥的恐懼,像是小綿羊見到老虎一樣,會把他們吃了一樣的恐懼。
我不明白夜冥是什麼來歷,此時此刻我也不想在這件事糾結,隨便說了句便岔開了話題:“沒誰,冷陌在房間裡發脾氣風,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算了不說他了,天也大亮了,我既然答應了趙曉要幫他去看看那個地方,不會食言,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謝謝姐姐!”趙曉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老鬼也是,我們不再談論剛纔我的房間裡到底有誰在了。
我們要去哪裡我並不知道,所以我沒選擇穿子,而是穿了條九分和短袖,揹包裡有我昨天晚準備好的必備品,一些簡單急救的醫藥品,充電寶,麪包,餅乾,水,防蚊蟲的噴霧,手電,一些換洗的服等等出遠門的東西。
揹著揹包,我和老鬼,趙曉,一同離開了出租屋。
路我問趙曉他找不找得到路,他說他大概能找到,因爲他已經死了也有三年以了,他只知道自己死的時候那對夫妻所在的地方,現在那對夫妻還在不在他不敢確認了,他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但我們沒有其他線索,只能跟著他模糊的記憶去坐一輛前往郊區村莊的大車。
趙曉說的那個村子做仁和村,那個地方一般出租車很不會去,我在第四次被出租車司機拒絕之後只能無奈的選擇乘坐這兩大車,在車站臺等大車的時候,我注意到有個孩,黑長的頭髮,白子,站在我後,低著頭,看不到表,其實站臺也有很多人,但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偏偏注意到了,而且還聯想到了日本鬼片的貞子,大概最近遇到的靈異事件太多了,才過於敏/了吧。
老鬼和趙曉在我邊天南地北的瞎聊著,趙曉真的是個格溫又笑的男孩,很多時候我都很難把這樣的趙曉,和爲了復仇寧願魂飛魄散的趙曉當作一個人。這樣的人,要經歷過怎樣絕的事,纔會如此怨恨一個人啊。
大車到了,我便沒再多想,老鬼和趙曉一起了大車。
老鬼和趙曉先去的,我在他們後面,在我投幣的時候我餘隨意的瞥了眼後,忽然發現剛纔那黑頭髮的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後,依舊低著頭的樣子,看不清面貌,我心一咯噔,快速投了錢幣走進裡面去了。
清晨第一班大車,人很,我選了個橫排三人的座位坐在間,老鬼和趙曉在我後方很近的單人座,我想看看之前那孩去哪兒了,不等我去找,我旁坐下了一個人,白子,不是剛纔那孩是誰!
大車後面空了那麼多位子,偏偏這孩挨著我坐,而且從始至終不曾擡一下頭,這事有些邪門啊,我嚥了口唾沫。
車子發了,我正想著該如何擺這孩,這孩卻忽然開口了,很小的對我說:“姐姐,你的揹包刮到我手機吊墜了。”
我一愣,本能扭頭看,也正在看我,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臉沒有恐怖跡,有些害的指著我腰的地方,我跟著手指低頭,一個很小的手機吊墜掛在我揹包的帶子了,可能是剛纔車不小心掛去的吧,原來一直跟著我是不好意思開口說吊墜的事啊,我吁了口氣,不是鬼好,我摘下吊墜還給,衝我笑了一下,把吊墜掛回挎著的小包,便不再看我了。
所以我說什麼來著,人啊,往往不是被鬼嚇死的,而是被自己。
現在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有鬼呢?連老鬼和趙曉也要躲著呢。
車子過了兩站,停下來人下人,有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看了一眼我旁邊那孩,然後……
他一屁坐在了我旁邊,坐在了我旁邊的,那個小孩!
今天的溫度至有34度,大車裡沒有空調,我前面一大爺一直念著熱,可我卻猶如墜冰窟。
我使勁嚥了嚥唾沫,慢慢的,慢慢的扭頭去看那個小孩,那小孩也在看我,年輕男人的臉和那小孩的臉重疊在了一起,兩張臉,四隻眼睛,在看著我。
又是重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呼出的空氣都凍了冰渣,好巧不巧,爲什麼我又遇了鬼!我想老鬼和趙曉,但滿車子人,我怎麼?況且這孩此時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沒敢看,覺後背都溼了,那隻討厭的冷麪鬼說的對,在這個世界,走在你旁的,不一定是人!
“姐姐,不要下車,你下車後,會死的。”那個小孩忽然開口了。
我一怔,下意識口問:“你什麼意思?”
恰好我旁邊剛好走過一大媽,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旁邊座位,低說了句:“神經病,對著空氣也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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