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轉頭一看,便看到北騁和千蓮。
他先是驚喜的喚了聲“表兄”,便又驚訝的看向千蓮:“千蓮姑娘!”
此時千蓮最驚訝的不是在這茅山見到當朝長公主以及安靖,而是北騁跟他們的關系。
聽到了長公主和安靖對北騁的稱呼,又聽到到北騁對那長公主行禮道:“姑母。”又沖著安靖喚了聲“阿靖”。
千蓮一直以為北騁是孤兒,被茅山道長收養的。
可如今看來,這北騁道長應該是皇家之人了。
但千蓮來不及多想,忙行禮道:“見過長公主,見過安世子。”
安靖高興的對千蓮說道:“千蓮姑娘,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我還說過幾日去桃源縣找你。”
說完,安靖便對長公主說道:“娘親,孩兒送您的那株蘭花,便是從這位千蓮姑娘手中得到的。”
長公主蘭癡,聽了安靖的話,頓時高興的看著千蓮,說道:“原來阿靖是從你這里買的蘭花,果然好看的孩子種出來的蘭花就是不一樣,花開的時間也比尋常蘭花要長,便是現如今,那蘭花也盛放著呢。”
長公主并不知道千蓮如何得到的蘭花,一直以為是千蓮自己種的。
千蓮微微笑了笑:“長公主喜歡就好。”
安靖便忙說道:“千蓮姑娘,當初這蘭花丟失,我娘親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后來幸虧表兄將蘭花尋了回來,我娘親這才緩過來……”
“阿靖,我先帶千蓮去看師父。”不等安靖將話說完,北騁便忙說道。
安靖這般解釋,主要是怕千蓮誤會,上次他跟千蓮買蘭花的時候,可是說了蘭花被盜了,而北騁則是擔心千蓮會尷尬,畢竟那蘭花的怪,如今可在千蓮家住著呢,所以,北騁便忙打斷了安靖的話。
“哦哦。”安靖點了點頭,突然又才反應過來般的看著北騁和千蓮:“誒,表兄,你和千蓮姑娘居然認識!”
“對。”北騁坦然的點頭道:“我們是朋友。”
“啊!”安靖傻愣愣的看了看北騁,又看了看千蓮,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北騁不理會安靖傻愣愣的樣子,便對長公主說道:“姑母,我們先進去看師父了。”
“好,去吧。”長公主笑著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北騁和千蓮一番:“清虛子道長要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高興,剛才還念叨你呢。”
千蓮便對著長公主行了一禮,便跟著北騁進了院子。
等千蓮和北騁進了院子好一會兒了,安靖才琢磨出是哪里不對勁兒,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長公主說道:“娘親,表兄竟然……說他和千蓮姑娘是朋友!”
要知道他這位表兄可是一向只關注捉妖的事兒啊,京城都幾乎不回來的,除了修煉就是捉妖,長到如今二十一歲,什麼時候見他跟哪位子這般親近過?
長公主沒眼看自己的笨兒子:“你剛反應過來?”
“額,娘親。”安靖覺得自家娘親看自己的目,像是在看傻子。
“走了,等阿衡看了他師父后,咱們再去找他。”
“哦哦。”安靖點了點頭,又好奇道:“娘親,您說表兄為什麼突然帶千蓮姑娘回來看清虛子道長啊?”
長公主笑了笑,睨了安靖一眼:“阿衡都多大了?這不是正常的?我倒是沒說你呢,眼瞅著十八了,給你相看的那些貴,你一個都看不上,你看不上可以,你倒是給我領回來一個你看上的啊。”
安靖怎麼都沒想到,這不是說表兄呢嗎?怎麼就扯到自己上了,但他哪兒敢反駁自己的娘親,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把長安留在客院了,這要是帶過來好歹能幫自己擋一擋,哪怕娘親邊的蘭心姐姐和蘭玉姐姐隨便跟來一個呢,也能幫自己解解圍啊。
且不說安靖莫名的開始被自家娘親催婚,只說北騁帶著千蓮進了清虛子的院子后,一個小道士便迎了上來:“北騁師叔。”
“掌門可醒著?”北騁問道。
“回師叔,正醒著呢。”那小道士忙說道。
北騁點了點頭:“好。”
說完,便帶著千蓮進了清虛子道長的房間。
此時,清虛子正靠坐在床頭,手里拿著一卷經書輕輕誦讀著,聽到門口的靜便看了過來,見是北騁,頓時高興道:“阿衡,你回來了。”
“師父。”北騁忙喚道。
千蓮也喚道:“見過清虛子道長。”
清虛子笑著看著千蓮:“小丫頭無需多禮,快坐吧。”
“謝道長。”
清虛子笑瞇瞇的打量了千蓮一番,笑著說道:“小丫頭很不錯。”
說著,滿意的看了北騁一眼,那眼中的含義儼然就是:你這小子眼不錯。
北騁跟著自家師父這麼多年,哪里看不懂清虛子眼中的含義,頓時耳朵紅了起來,忙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師父,千蓮是我請來幫您老人家看病的。”
“嗯?”清虛子愣了一下,難道他理解錯了?但這丫頭看著年紀很小啊,他有些驚訝的問千蓮:“你會看病?”
千蓮淡淡一笑:“跟著師父學了一些,只是才疏學淺,不知道能不能幫到道長。”
“哈哈哈。”清虛子聞言便笑道:“無妨,只管看便是。”
清虛子笑呵呵的出了手腕,對于千蓮是否能醫好他的傷病,他并沒有太大的期待,畢竟這麼多年了,除了之前能勉強制外,已經再無他法,這次病勢來勢洶洶,他已經是看開了的。
“道長,得罪了。”
千蓮說罷,便上前將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清虛子的手腕,然后就閉目細細的探聽起脈息來。
清虛子淡淡的笑著,北騁則是有些張的看著千蓮。
這一脈,千蓮診了好一會兒,只見或輕輕蹙眉,或輕抿,手指還在清虛子的手腕來回彈了幾下,張得北騁手心有些冒汗,他知道自家師父的傷病復雜難醫,但他依舊希千蓮能有救治的辦法。
又過了好一會兒,千蓮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北騁見了忙問道:“千蓮,我師父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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