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蔡秋江一臉沉之,崔元浩心中暗道:
“難道化工廠的市場價遠高于譚總開出的價格,否則,姓蔡的不會是這副表!”
作為一鎮之長,崔元浩不是傻子,聽話聽音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事先對此了解不多,請書記賜教!”
崔元浩不聲的說。
由于意識到不對勁,崔元浩的言語之間很有分寸。
宋青云抬眼看過去,心中暗道:
“這是個老江湖,見風使舵的本領很強。”
自從為縣委一后,宋青云接的都是場英,他從中學到了不東西,對他自能力的提高大有益。
就拿此時的崔元浩來說,心里明明慌的一批,但表面上卻如同沒事人一般。
這份定力一般人就算想學,也學不來。
崔元浩只是個小小的鎮長,上也有可圈可點之。
譚信鴻抬眼看向蔡秋江,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
蔡秋江一臉淡定的出食指,隨即又出三指頭,冷聲道:
“鎮長,你別小看我們的化工廠,市場價值這麼多呢!”
崔元浩傻眼了,口而出:
“值多,一……一千三百萬?”
這對于崔元浩來說,無異于天文數字,滿臉難以置信的表。
從蔡秋江的表現來看,化工廠絕不可能值一百三十萬,那只能再多加一個零了。
“沒錯,化工廠的市場估價在一千三百萬左右。”
蔡秋江一臉篤定的說。
噗——
譚信鴻將口中的茶水猛的噴出來,沉聲道:
“蔡書記,你這個價格太低,應該一千五百萬才對。”
看著譚信鴻滿臉鄙夷之,宋青云冷聲說:
“譚總,你說的一點沒錯,綜合起來考慮,化工廠的售價確實在一千五百萬。”
譚信鴻面沉似水,怒聲道:
“宋書,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就出來跑江湖了。”
“誰會花一千五百萬來收購你們的化工廠,如果沒人要,就算估出天價來,也毫無意義。”
崔元浩回過神來了,出聲道:
“譚總說的沒錯,市場估價再高,沒人購買豈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蔡秋江抬眼狠瞪兩人,沉聲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正一下之前的說法,化工廠的市場售賣價為一千五百萬。”
“譚總,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譚信鴻看著蔡秋江自信滿滿的表,心中暗道:
“姓蔡的不會真找到買家了吧?不,不可能!”
“化工廠的市場價確實在一千三百萬左右,但真武鎮急于出手,傻子才以這個價格買進呢!”
“至于說一千五百萬,更是胡扯!”
想到這,譚信鴻抬眼看向蔡秋江,沉聲說:
“蔡書記,你在這忽悠我,誰若是拿一千五百萬收購化工廠,我站起來就走,絕不再打廠子的主意。”
譚信鴻說這話時,得意洋洋,他自以為將蔡秋江到墻角,讓其無遁形。
“譚總,這話可是你說的。”
宋青云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沒錯,我說話肯定算話。”
譚信鴻沉聲說,“只要你們拿出證據來,我立即起走人。”
宋青云抬眼和蔡秋江對視一番,臉上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為了讓姓譚的上鉤,他們沒費心思,現在總算如愿以償了。
崔元浩將蔡秋江和宋青云的表現看在眼里,心中暗想:
“不好,難道他們真將化工廠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賣出去,我們上當了!”
意識到這點后,崔元浩雖有幾分郁悶,但也的無可奈何。
商場講究公平競爭,譚信鴻只給五百萬,而對方卻給一千五百萬,兩者之間毫無競爭可言。
崔元浩雖不懂化工廠的經營,但也看得出,廠子絕不止五百萬,多若說值一千五百萬,則絕無可能。
“老子倒要看看哪個冤大頭出一千五百萬,買這個破廠子!”
崔元浩心中暗罵道。
“蔡書記,怎麼沒靜了,我可等著你拿出證據來呢!”
譚信鴻以為蔡秋江拿不出證據,一臉裝的說。
蔡秋江見狀,心中暗道: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讓你死了這條心。”
想到這,蔡秋江手從隨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復印件,遞了過去。
雙茗集團和鎮上草簽了一份關于化工廠的合作協議,蔡秋江特意將其復印了一份帶在邊。
譚信鴻看完,臉大變,滿臉驚詫之。
崔元浩見狀,連忙湊過頭去,出聲道:
“我來看看哪個企業這麼……財大氣,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從譚信鴻的表現來看,崔元浩認定蔡秋江所說的是真的。
他本想說哪個企業這麼傻的,后來覺得不合適,于是改了財大氣。
當見到雙茗集團字樣后,崔元浩徹底傻眼了。
他本以為蔡秋江為了將譚信鴻忽悠走,故意用一家小企業來做擋箭牌。
雙茗集團是省知名企業,這次和長寧集團一起斥億元巨資來云都投資生態旅游項目。
這樣的公司既答應收購化工廠,絕不會是兒戲。
“譚總,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蔡秋江冷聲發問。
譚信鴻原先氣勢十足,揚言誰若出價一千五百萬購買化工廠,他立即起走人,這會則沒了靜。
“這雙茗集團是哪兒企業,不會是蔡書記找來撐場子的吧?”
譚信鴻冷聲發問。
蔡秋江角出幾分冷的笑意,沉聲道:
“譚總,你到江南省來做生意,事先沒了解一下省的企業況?你這麼做還真是草率了!”
譚信鴻聽到蔡秋江的問話,抬眼看向崔元浩,詢問他的看法。
崔元浩無奈,只得沉聲道:
“雙茗集團是江南省的知名企業,資產數以億計。”
這話若是出自蔡秋江之口,譚信鴻未必相信,但從崔元浩口中說出,他不信也得信。
宋青云抬眼看過去,冷聲懟道:
“譚總,你如果沒什麼說的,現在就可以走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你不會這麼快就想反悔吧?”
譚信鴻的臉微微一變,出聲說:
“宋書,別誤會,我不是不想走,而是為蔡書記著想,才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