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蕎麥驚呼。
片刻,他抓住了自己的鞋帶,三下五除二那鬆散的鞋帶隨即的被他綁了一個極其漂亮的蝴蝶結。
他就這麼蹲在了蕎麥的面前,另一隻鞋帶打散又重新的系了一遍,站起來。
輕笑:「還是跟以前一樣,冒冒失失的,摔倒了怎麼辦。」
不由得,他想起以前總是不喜歡系鞋帶,胡繫上一通,急急忙忙的跑出門,險些摔倒了。
那的夾雜著香氣。
撲了個滿懷。
更是讓人忍不住的手,角上揚。
「蹭」的一聲,蕎麥後退。
厲西洲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一抬頭,才發現蕎麥竟是滿眼的厭惡。
「別我,也別提以前,提起以前我只會更加的討厭你。」
一瞬間的怒氣湧上心頭,蕎麥發現只要這個人一旦提起過往的事,自己就無法控制著自己的大腦。
「討厭我?」
「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
蕎麥自認為自己都快要把「討厭死他」這幾個字寫在腦袋上面了。
見鬼的是,厲西洲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噗嗤」一聲直接的沖著笑。
笑就差沒拍手掌了。
寫些眼淚水都快要笑出來了。
「你討厭我又怎麼樣?」
近乎無恥。
蕎麥因為憤怒更是忍不住的抖。
更讓人覺得忍無可忍的是,趁著這個功夫,他竟直接手將蕎麥抱在懷裏面,再度的開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事都已經發生了,誰都不能夠改變什麼。」
態度無恥又囂張。
蕎麥掙扎,氣的手要打他,卻被他反手抓住,抱得更加的。
「蕎麥,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畢竟你肚子裏面的那個小東西可不喜歡你這麼發脾氣。」
蕎麥暗自握了手上面的拳頭,準備隨時隨地給這個傢伙的臉上一拳。
冷不丁的!
「蕎麥。」
一聲低低的喊聲傳來。
蕎麥抬頭。
霎時,如同一盆冷水「嘩啦」一聲從頭頂上方潑下,涼了個徹底。
陸驍!
真的是陸驍!!
他……他怎麼會來這裏?
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他……
想來想去,這個人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看見自己來這裏,這個小東西倒是一丁點都不願意看見自己。
陸驍更是黑著臉如同鬼面王一樣正一步一步的往蕎麥的面前走來。
有些不爭氣的,蕎麥的視線到看,想著用這種方式來逃避。
卻發現自己無可退。
更想跑。
可笑的是雙腳像是被人用五零二膠水給粘住了似的,整個人彈不得。
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眼前。
視線落在蕎麥肩膀上的那一隻手,不可控制的戾氣頓時的從心中湧起。
想毀掉那隻礙眼的東西。
「還不過來!」
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低著嗓音讓蕎麥過來。
蕎麥哪裏敢過來,低著頭看著腳底下。
像極了一隻自欺欺人的鴕鳥,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的腦袋都埋進土裏面。
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