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後角落裏一個茶客見他們進來,端著茶杯樂呵呵過來了,說道:「左郎中!你們也來喝茶啊?」
左貴父子轉頭一瞧,見是上次在茶館自己看病的那個老茶客李腳商。左貴捋著鬍鬚微微一笑:「是你呀,上會的病怎麼樣了?」
「上次到你們藥鋪開了麻黃湯回來服用,已經差不多好了!嘿嘿,想不到你們貴芝堂看病也還是準的嘛。吃了幾副葯之後,全有微汗出,這怕冷也輕了很多。呵呵。」
「既然有效,你怎麼不來複診呢?」
「我想著已經好了,就不來麻煩你了。接著把麻黃湯吃完就行了。嘿嘿。」
「那不行,把手過來,我再給你脈。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好啊。」李腳商坐下,把手了過來。
左貴診脈后又了舌象,說道:「你今天幸虧來找我了,不然,你要是繼續服用麻黃湯,只怕會出現壞證!」
「啊?怎麼回事?」
「你現在儘管發熱惡寒都已經明顯減輕,但是,脈微緩,營衛有失和之象,要用藥通解表,調合營衛才行。」
「這樣啊,多謝多謝,那就麻煩你給開開藥吧。」
「拿紙筆來!」
「我去!」李腳商親自跑去櫃枱取了紙筆,放在左貴面前。左貴提筆寫了個桂枝湯的方子,這是他的拿手好戲,運筆如飛,筆走龍蛇,很快寫就,遞給李腳商:「吃了這三劑葯,就應該調合好了,以後只需要注意飲食起居,就沒啥問題了。」
「多謝!」李腳商接過藥方,連聲答應。
左很是有些奇怪,對李腳商道:「老伯,我給你脈看看行嗎?」
「行啊!你也該多跟你爹學學,嘿嘿」左貴把手了過來。左診脈之後,又了舌象,發現舌紫暗果然已經明顯減退,苔白,只有部微黃,脈微緩。比上次已經大好,回頭琢磨上次診病,自己一直揪心的是太傷寒怎麼會綿延三年之久,所以雖然辯證準確了,但卻不敢肯定。
而左貴老爹卻只揪住病患仍然有太傷寒證的病狀這一點,堅持按太傷寒病論治,並不管他病了多久,這種抓主證的思路,儘管左貴老爹醫平平,但在這一點上,還是值得自己學習的。正可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自己千萬不能以自己擁有遠遠高於唐人的醫學知識就沾沾自喜,不思進取,那遲早會跌大跟斗的。
左正在慨,黃芹續水過來,把一張紙條塞給了左,臉上都是焦急之。左見老爹左貴正跟老茶客聊天,便在桌下把紙條打開一瞧,上面寫著:「今晚起更時,清風寺相見,有事相求。」
桑小妹找自己有事?左又細細看了一遍,見最後一句寫的是「有事相求」,要求自己做什麼?難不是要自己向他們家提婚求親?
一想到這,左不有些心跳,掩飾地四張,正看見黃芹提著銅壺瞧他,目中滿是詢問,顯然是問他是否答應相見。心想不管有什麼事求自己,先見面再說,便微微點頭。
黃芹臉上一喜,點點頭,又接著續水。
這時,左貴扭過頭對左道:「祝老伯應該來了,你去跟他打個招呼吧。」
左答應了,起穿過大堂,門簾來到後院,果然見到祝葯櫃坐在後院,正在吹著刺骨的寒風跟金玉酒樓的朱掌柜聊天。
左對祝葯櫃拱手道:「祝老伯!」
祝葯櫃喜道:「喲,是你呀,來喝茶還是來找我的?」
「我跟父親來喝杯茶。估計您老在這,所以父親命我過來打聲招呼。」
「呵呵,我也正要找你去呢,坐坐!喝什麼茶?」
「不不,我前面有茶,說了話就過去。祝老伯有何吩咐?」左見朱掌柜也在,沒什麼興趣呆在這。
朱掌柜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向外面。
祝葯櫃道:「沒別的事,就是告訴你倉庫修建快完工了,到時候我會你來幫著驗收的。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炮製的藥材,昨兒個終於做了第一筆生意!」
左喜道:「是嗎?」
「嗯,仁壽藥鋪的薛郎中,跟我們訂購了十斤炮附片!嘿嘿」
「才十斤啊?」左有些失,這都好些天了,才賣出去十斤,的確不是什麼好績。
「說你不懂買賣吧。」祝葯櫃笑道,「前段時間,我把你炮製的六種藥材,每個醫館藥鋪都免費送了一包,所有來進購藥材的藥材商,也都贈送一包,仁壽堂的薛郎中說了,他本來沒想用新葯的,是一件很棘手的病案,用了以前炮製的附子病人中毒了,迫不得已,才用了新葯,沒想到不僅沒有中毒,而且療效奇佳,他又連著在好幾起病案中用了新炮附片,都起到了良好的效果,無一例中毒,這老傢伙很高興,一下就定了十斤!呵呵」
左笑道:「好的啊,這得虧您老營銷手段高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呵呵」
祝葯櫃自然不知道第一個吃螃蟹這個典故,估計是誇自己,更是得意,捋著花白鬍須樂呵呵笑道:「有了開始,就不怕沒有後續來的。這件事讓我信心大增,我已經命人又給各醫館藥鋪送去一包新炮製的藥材,並把仁壽堂薛郎中這幾起使用新葯的病案附在後面,有名有姓的,不怕他們不相信。嘿嘿,薛郎中在合州府還是小有些名氣的名醫,他敢用,別的醫者也就打消了顧慮,也會慢慢用起來的。嘿嘿」
左也很高興,心想得虧有恆昌藥行這樣的有影響力的老字號藥行跟自己合作,要不然,單靠自己,只怕一兩年也未必能把新葯推開。
旁邊朱掌柜淡淡笑道:「祝老漢,別高興太早了,他們貴芝堂名聲可不好,賴賬不還,還騙人家大姑娘倒嫁妝,嘿嘿,這些醫館藥鋪知道你的這些藥材是從他們手裏炮製出來的,就未必會買的了!嘿嘿」
左扭頭著他,冷聲道:「朱掌柜,你歪曲事實,口噴人污衊我們貴芝堂,對你有什麼好?」
朱掌柜早年是乘船拉縴的船夫,格很暴躁,小圓眼一瞪,重重在竹椅扶手上一拍,指著左厲聲道:「你他娘的說什麼?沒老沒小的,什麼東西?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你……!」
剛說到這,就見左腰間口袋一,一道黃影閃過,便聽見朱掌柜一聲慘,手背上已經鮮淋漓,接著那黃影一閃,便回到了左肩頭。
朱掌柜這才看清,那道黃影卻是一隻小小的黃松鼠,只是眼睛溜圓,冰冷如刀,死死盯著自己。小爪子上還粘附有鮮,再看自己的手背,已經被這小松鼠利爪抓出了幾條槽。
朱掌柜嚇得猛地站了起來,踉蹌著倒退好幾步,連帶竹椅也翻了,後背重重撞在立柱上,咚的一聲,震得棚子簌簌往下掉塵土。
朱掌柜之所以這麼驚慌是有原因的,他聽說那天幾個債主在貴芝堂債,趙三娘的打手屠鐵頭手傷人,被貴芝堂小郎中飼養的一隻小松鼠抓得頭破流,卻拿那小松鼠一點辦法都沒收。想必就是眼前這隻小松鼠,果然快如閃電,自己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便已經被抓傷。想不到今天自己遇上了。
祝葯櫃也很驚訝,忙道:「小郎中,不要手,有話好好說!」
左兩手抱肩,冷冷道:「朱掌柜不兇那樣,我的黃球也不會手的。所以,是不是好好說,得看朱掌柜的。」
朱掌柜是個吃怕的主,眼前虧自然是不肯吃的。忙拱手道:「對……,對不起,剛才是我錯了,你……,你把這玩意收起來吧。」
左這才扯開腰間布袋,小松鼠哧溜一聲,鑽進了布袋裏。左起對祝葯櫃道:「祝老伯,若沒有別的事,我就過去了。」
「不著急,再坐一會,你爹喝茶,至要喝半個時辰的。你再跟我們聊聊天好了。我讓他們把你茶杯端來。——桑娃子!桑娃子!」
桑小妹的哥哥桑娃子忙提著銅壺從外堂門簾進來,陪笑道:「祝老伯,要續水嗎?」
「不是,你去把小郎中的茶杯端過來。」
「哦。」桑娃子轉進到前堂,跟左貴說了左在後堂跟祝葯櫃說話,便把茶杯端到了後院。
桑娃子續了水,正轉要走,朱掌柜住了他:「等等,桑娃子,你妹妹過門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左心頭一震,卻不瞧他,耳朵卻豎了起來,用心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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