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房猖狂的面孔,想到母親暗淡的神,想到弟憤恨的語言,無憂心裡就充滿的憤怒。
決不讓母親和弟妹於這樣的環境。
決不,這種日子可以忍,但的母親,的弟妹絕不能忍!大房憑什麼要過的這麼窩囊呢?一定要想辦法在蘇府裡站穩腳跟,想辦法多留些私房錢,在外面買田置地,給大房留一條後路!至於以後怎麼打算,先不急,再慢慢計劃!
至於二房……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他們憑藉的不過是父親的寵和江府越來越高的位,但再怎麼高,能高的過丞相嗎?能大的過手握重兵的兩位一品大將軍嗎?
蘇老爺之所以不待見王氏,除了日漸衰老的容,更多的是與丞相府疏離,原以爲上丞相府,誰知道王氏自從他納妾後,幾乎與丞相府不在來往,甚至那幾年,去了偏僻別院,與世隔絕,本不過問他的生意,而王丞相惱怒他負了兒,對他的生意也多加打擊。
哼,男人三妻四妾尋常事,是他自己的兒心狹隘,那個死老頭竟然將氣撒在他的上。
但爲了生意,蘇老爺還是低頭將蘇夫人接了回來,只是夫妻二人的越發的冷淡,幾乎相對無言。
無憂決定,要和丞相府多加親近,借一下丞相府這個東風。
要改變現狀,要打擊二房,要賺銀子,做生意,只是這一切都要本錢。
很悲慘的是,沒有本錢,雖然嫡長聽起來很神氣,但月錢也就那麼點,雖然手中有好些長輩賜的好玩意,但無憂不準備,一是,是蘇府的嫡長,總不能跑到當鋪去當東西吧!二是,不想落人話柄,畢竟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私自典當,那可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無憂不打算那些東西。
和蘇夫人借點錢,是好主意,可是無憂不想蘇夫人的老本,這麼些年來,蘇夫人的嫁妝已經被蘇老爺算計的差不多了,實在不忍心。
所以,將目轉向了蘇老爺,讓鐵公拔,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對兩世爲人的無憂來說,似乎不是多大的事。
“我不去!”無慮提到給蘇老爺道別,很乾脆的拒絕,想到今天蘇老爺對二房的維護,一顆心就跟掉進了冰水裡,怎麼捂都捂不熱。
“傻丫頭!”無憂了的頭髮,輕聲道,“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表現在臉上的,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我的妹妹這麼從聰明,怎麼會是愚蠢的人?無慮,你要學會藏自己的喜怒哀樂才行啊,就算覺得了委屈,也要忍著,也不要表現出來,要懂得等待機會,才能替自己出一口氣。”憎分明,喜怒哀樂在尋常人家,或許是天真單純,但在蘇家不需要天真,也不需要單純,這天真單純會要了的命。
有時候蘇夫人對們的保護實在太好了,天真不解世事,無慮雖然比前世的自己好點,同樣也是藏不住心事,這對生活在爾虞我詐的蘇府們來說,其實不是好事。
無憂也不知道自己跟無慮說這些到底對不對,但實在擔心無慮就跟曾經的自己一樣,糊里糊塗的就被別人利用了,還會替別人數票子,這妹妹聰明機靈,就是心眼實在點,若是別人真要對付,不是件難事。
“大姐,我就是討厭他!”無慮的聲音帶著深刻的悲苦,恨二房這麼些年來對母親,對大房的欺凌,但更多的是,氣恨父親的寡薄意,寵妾滅妻。
“他是我們的父親!”無憂輕嘆道,默默的著無慮的頭頂,若是這丫頭還是不能理解,以後的路就更難走了。
三綱五常,重生之後,已經不那麼重視了,可是這是社會的大環境所致,不是個人能夠改變的,蘇老爺再有錯,們也不能把他怎樣,因爲他是父,而們是。
子不言父過,也不打算言,只會做,讓世人去評斷。
通往功的路從來都是很多條,何必去挑選最難走的那一條呢?無慮這樣,只是爲難了自己。
“對,我怎麼忘了,他是我們的父親!”無慮慘淡一笑,畢竟是是聰明的,或許欠缺人生的經驗,但無憂提點之後,又怎麼會拎不清輕重。
姐妹二人一路默默無言,去了蘇老爺的書房。
“收拾好了?”蘇老爺難得和悅。
“收拾好了,也和各位姨娘告了別。外祖父的帖子裡說,要我們多住幾天,所以父親,我和無慮來和父親道個別,不知道父親有什麼要代孩兒們的?”無憂的表越發的恭敬。
“呵呵……”蘇老爺一陣輕笑,點了點頭,對無憂的好教養非常滿意,這才符合蘇府嫡長的風範:“去了外祖父的家裡,要謙卑有禮,不可失了蘇府的面子,好好和外祖父和舅舅們相,莫要任!”
“兒教了!”無憂,無慮欠。
“父親……”無憂言又止。
“無憂有什麼事儘管對父親講,父親定會爲你做主!”這丫頭還是有點容人之量的,其實昨夜鬧賊之事,蘇老爺心裡明明白白,當然那無恨屋子裡的玉佩,應該也是這丫頭的手筆。
但有什麼關係,兔子急了還咬人,無憂雖然一向溫和,但無仇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難怪惹惱了這丫頭,要嫁禍給無恨,無非是讓無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無憂對他這個父親,還是很尊敬的,最後不是什麼都沒說,就依了他嗎?
想到無憂的好,他也就想寵一回這個兒,這次若是這丫頭提的要求不過分,他就依一次吧!
蘇老爺這樣想,無非不過是良心不安,想要花錢買個心安罷了。
“父親,兒想爲外祖父和各位舅父準備點禮,所謂禮多人不怪,我們蘇府家大業大,也不缺這點銀子,父親自然也不會心疼這點銀子。只是兒實在不敢做主,想請父親拿個主意!”無憂的說。
“無憂考慮的對,是該準備點禮。”蘇老爺點頭,丞相府若是肯對他多加照應,這生意自然滾滾來,這點銀子是不用省的。擺了擺手:“你去賬房上支兩百兩銀子,買點小禮吧!”
“兩百兩?”無憂的拳頭了,囁嚅道:“上次二姨娘去江家,父親撥了五百兩給二妹妹。嗯……父親,兒不是嫌棄二百兩,雖說外祖父是當今的丞相,舅舅都是一品大將軍,他們是不在乎我們晚輩的小禮,但江家伯伯畢竟和外祖父們同朝爲,若是有什麼話不小心傳了出去……”
“那你也去賬上取五百兩吧!”蘇老爺咬咬牙,狠了狠心。
“可是,兒看中的送給外祖父的新花樣就要八百多兩了。”無憂的聲音更低,幾乎爲不可聞。
“那你就去賬上支取一千兩。”蘇老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敗家的東西,一個花樣就用了八百兩,但轉念一想,那王丞相何等人,家裡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都是皇帝賞的,不貴重點,倒顯示不出蘇府的心意,也就狠心答應了。
“謝謝父親,那兒就告辭了。”無憂拉起無恨欠了欠,離開。
無慮是徹底的懵了,大姐這是在明目張膽的敲詐,那新花樣做功兩百兩都不要,大姐卻獅子大開口,要了八百兩。
厲害,厲害!
心中對無憂的佩服更深了。
無憂心同樣的很好,創業的第一桶金有了一半,另一半自然由可親的外祖父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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