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刑警隊縱火也是他幹了啦,爲的就是想辦法……”
“以現在的況,應該就是這樣。他確實功逃走了,還了一把警槍。”
“……”顧宗澤懊悔不已,竟讓能讓躲在眼皮子底下的兇手給跑了。
至於殺人機就不用問了。這樣一個罕見的畸形人,在極度的自卑和抑中生活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把他當做恥辱,他有太多理由去憎恨,去報復了。
“現在他手裡還有槍……”顧宗澤意識到況嚴重,“我們得馬上找到他,避免造更大的傷亡。這傢伙現在能去哪裡,繼續裝傻充愣,躲在哪裡扮無辜嗎?”
“我最擔心的是他可能已經意識到自己要暴了,所以才冒險從刑警隊逃走,如果那樣的話,他應該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丁潛凝神思索了片刻,“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是楊欣吧。是除了孫兵母親外,當年涉案的唯一倖存者了。孫兵肯定不會放過。”
“其實我倒覺得,比起一個已經斷又發了瘋楊欣,孫兵還有更興趣的地方,畢竟他跟柳菲不同,他跟楊欣之間應該沒有直接的仇恨。”
“那你覺得這小子能去哪兒?”
“白米麗那兒。”
“白米麗是誰?”
“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網紅,網名麗麗。就是我們在水庫那兒截住的那個開跑車的人。”
“?!”
“不是聲稱白公子是男朋友嗎,就是在網上給打賞最多的那個人。這個人其實就是孫兵。”
“……”
丁潛掏出白米麗給他的名片,按照上面的手機號碼給打過去。
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接電話的正是白米麗,嗲聲嗲氣的問:“哪一位呀?”
“我就是下午去過你家的那個男警察。”丁潛說。
“哦,是帥哥你呀,有什麼事,想請我吃飯嗎?”聽語氣,白米麗似乎沒什麼事。
“你聽好了,我問你話,你只用‘是’或著‘沒有’來回答。 白公子去你那兒了嗎?”
“白公子?!他沒來呀。”
“……”這個人智商堪憂,不管怎麼說,沒事就好。
丁潛剛鬆一口氣,白米麗接著又說:“不過麼,倒是來了一個小男孩兒。說他是白公子的弟弟。”
丁潛的心一下又提起來,“他長什麼樣,是不是穿一紅服?”
“是呀,你也見過他呀。”白米麗捂著小聲說,“不過我倒是納悶,富二代的弟弟不也應該是富二代嗎,怎麼這小孩穿得髒兮兮的,一的餿味,就像是從垃圾桶撿回來的。難道說,是白公子的爸爸跟外面人生的的野孩子?”
白米麗正在那兒腦大開呢,毫沒有覺察到一個小小的影已經走到背後。
一個邦邦的東西在屁上頂了一下。
回頭看見那個紅小男孩正仰著臉冷冷的瞅。手裡拿著一把黑的小手槍。
“什麼時候進來的,你嚇了我一跳呢。”白米麗扔下手機,拍拍厚厚的脯,用手指著小男孩腦門,“你這個小se狼可不許姐姐呦。當心你哥哥打你屁。”
並不知道,丁潛正在話筒那頭兒急切的警告呢,還有心嚇唬小男孩。
“我不小se狼,我孫兵。”小男孩糾正。
“好吧,好吧,不管你什麼,趕把你手裡的玩扔了,去浴室裡洗個澡,你都臭死了。”白米麗捂著鼻子說。
小男孩無於衷,眼神更加冷,“把你服tuo了。”
“你說什麼?”白米麗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讓你把服tuo了,裡面都要tuo掉,不能留下一點兒。”
“哼,小屁孩,你還敢調//戲我,你纔多大呀,信不信我打爛你屁!趕把你手裡的破玩拿開,趁著我沒發火之前從我眼前消失掉!”
小男孩把手槍對準牀上的手機,扣扳機。
一聲震耳聾的轟鳴,iphone7瞬間炸碎片,連同撕碎的牀墊和白米麗的智商一起在空中凌。
小男孩冷眼瞧著白米麗,“我來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能代表白公子。因爲我就是白公子。不過你剛纔說的也對,我是太臭了,應該好好洗個澡,這麼著吧,你tuo完服之後,咱倆一起洗澡。麻煩你把我全上下連腳底板全都乾淨,不允許有一個地方髒。我爲你花了那麼多錢,應該要點兒回報了。”
……
……
顧宗澤帶著人衝進白米麗家的一剎那,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白米麗比唐英幸運,還沒死。
可是也很不幸,此刻,正guang著子跪在沙發前,給一個同樣guang著子坐在沙發上的小男孩子。
不知是張還是怎的, 白米麗呼吸急促,上的都跟著,看的警員們面紅耳赤,郭蓉蓉乾脆把臉背過去了。
顧宗澤舉起手槍大喝:“你被捕了孫兵,別裝了,我們什麼都知道了!”
小男孩毫沒有張的意思,把手槍頂在白米麗頭上,故意把小撅得很高,像是在故意嘲弄衆人一樣,在他眼中流出跟外表全然不符的老辣,“顧隊長,你想跟我賭一賭槍法嗎,看看你能不能在我扣扳機把這人的頭打之前先打我的頭?”
“不要,千萬不要!別開槍,別開槍!”白米麗嚇得痛哭流涕。
顧宗澤氣得後槽牙咬得咯嘣嘣直響,但他卻不敢賭。他是警察,不是亡命徒。
“現在請你們所有人把槍都放下,否則我還是會開槍!”孫兵笑嘻嘻的得寸進尺。
“你別做夢了,你已經逃不掉了!”顧宗澤揮舞著手槍怒吼。
吼聲卻難以掩蓋他的不安,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如此冷靜的罪犯,從那張天真兒的臉上,他卻看到了一種輕賤生命的冷漠。這種冷漠讓他從骨頭裡到害怕,就像面對的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