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越表誇張的說:「媽媽,我顛的屁疼。」
「老實坐好不要,過一段就好了。」
幸好小宋莊離國道不遠,上了柏油馬路就是寧靜平和。
不多時,仨人就在後座睡著了,他們玩鬧一天又沒有午睡,一直沒睡就是因為太興。
宋月明也調個舒服點的姿勢躺下。
衛雲開聚會神看著前方,過一會兒看了無睡意的忽然問:「月明,你想不想做點什麼?」
下意識的反問:「這不是在開車?」
「……」
宋月明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想挖井還是想修路?」
平原地帶靠得住的就是土地,臨河的地就那麼點,水井是必不可的,但現如今的水井間隔較遠,澆地打水都不大方便,村裡的路都是土路,如今陸陸續續多了機三車,三車改裝的助力,路能修好與外界的來往會更加便利,不是還有那句老話,要想富先修路麼。
「都可以做點,實地考察一下,怎麼樣?」
「行,兩個村兒都做吧,咱們都是在這裡長大的嘛。」
既然有能力,就做點力所能及的,他們也對這一方水土懷著恩之。
「你回頭聯繫一下,到時候以捐款的名義吧,事讓專業人員規劃。」
衛雲開微笑著說好。
開學之後,兩人就把這件事提上日程,聯繫了政府部門,將小宋莊和魏水村村裡的大路、地里的大路修一修,每個村的地里添上十口井,通往兩莊之間那所小學的路也給修了修。
為了避免麻煩,衛雲開要求不公布他們夫妻的捐贈份。
只不過,黃梔子家所在那條稍窄衚衕本不在修路範圍,也要給修,魏生家門前那條略修一下正好連上大路,黃梔子一下子就猜出來是怎麼回事。
「宋月明,你你你——」有錢燒的啊!
「媽,這是好事,你別聲張,我不想冒出來一堆認識的不認識的跟我借錢。」能做的就這麼多。
黃梔子既心疼又高興,宋衛國和宋衛民知道一點,但他們是村幹部,修路對村裡只有好,當然不會說閨半句不好的話。
再說,宋建軍哥倆兒種的大棚蔬菜,下雪下雨的也不怕運不出去,暗暗決定明年銷路不錯就擴大規模。
市裡
宋月明看著雙胞胎第一周學寫作文就把挖泥鰍的事兒給寫到日記和作文裡頭,筆畫多的泥鰍兩字他們還不會寫,用了拼音,短短的日記里,衛銘強調的是媽媽做的魚是多麼好吃,衛越則自誇是個被馬鱉吸都不哭的男子漢。
「你們倆還真是會吹。」
衛銘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媽,這怎麼能吹?我明明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衛越啃著甜津津的梨子重重點頭:「對!」
「那行,只要你們能寫好就行。」
宋月明又特地給兩人買了日記本。
衛真喜歡收集漂亮本子,也哼哼著要本子,逐漸失去寫日記熱的雙胞胎恨不得把日記本塞到手裡。
「妹妹,本兒給你,你來寫好不好?」
衛真皺著眉頭,倆哥哥這麼好說話那肯定是沒好事,搖著頭說:「不要!」
雙胞胎塞都塞不出去,只能自己抱著本子寫。
宋月明和衛雲開並不過多干涉他們的互,反正除了雙胞胎鬧的時候會打架,倆哥哥是不會跟妹妹計較的。
衛真看著宋月明站在大鏡子前整理服,屁顛屁顛湊過來:「媽媽,你幹什麼去呀?」
「明天你秀紅姨出門兒,我現在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跟我一起去不?能看新娘子,還能見著姥姥姥爺,他們也來了。」
衛真一聽就擺手,「我不去,我星期天在家寫作業,你讓姥姥姥爺到咱家住吧。」
宋月明的鼻子,瞭然道:「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不想看見老師唄。」
「媽媽~」
「真真~」
母倆抱在一起難捨難分,雙胞胎誇張地捂住耳朵,太膩歪了!反正他們不承認自己有時候也會這麼膩歪!
魏秀紅婆家在市裡,婚禮也就得在市裡頭辦,在市裡沒房子,選在在宿舍里出門兒,說是宿舍其實並不算簡陋,準婿跟一個學校教書,開學的時候兩人已經領證,正好分到學校裡面一間帶院子的家屬院,既做新房也是娘家人送出門兒的地方,從家屬院到婆家,再到酒店吃酒席。
宋家的該到的親戚悉數都到了,將魏秀紅送到婚車上,娘家人就不能跟著過去,只有送嫁的小姐妹跟著過去,魏春華是送嫁姐妹之一。
魏春華見到宋月明抿笑了笑,婚禮現場很忙,兩人沒說什麼話,送走魏秀紅,宋月明和衛雲開分別開著車將娘家親戚送到車站,車站有魏秀紅婆家包的一輛車送他們回家,他們也不願意再住一晚上的賓館。
臨走,宋衛琴拉著宋月明的手,滿是激:「月明,大姑沒白疼你,秀紅能嫁這麼好,也多虧你。」
「大姑,秀紅嫁的好是人好。」
宋衛琴笑笑,握著的手了,只覺得當時是突發奇想的心侄婚事,沒想到如今閨也沾了侄的,別的不說,自家是農村的,魏秀紅的婆家是城裡人,要不是有宋月明夫妻倆震著,那婆家準得拿邪。
黃梔子在一旁看著有些得意,剛嫁過來的時候大小姑子都得小心對待,如今宋衛琴對不說一個不字,可不是看自家閨有出息?
「月明,今兒見著那個是魏春華吧?有對象沒,咱村裡也有個畢業一兩年的大學生。」黃梔子忍不住有了說的癮。
宋月明搖頭:「媽,自己有主意,估計不讓說。」
宋衛琴點點頭:「就是,媽現在眼可高了,我都沒想給說。」
黃梔子一聽立刻熄滅那心思,就是看魏春華人還不錯,再想想王寶珍那張臉,就懶得這份心,到時候出力不討好,可就壞了!
「月明,你那個,也別給介紹了……」
礙於衛雲開就站在不遠跟宋衛國寒暄,黃梔子沒好說的太明白。
宋月明早就想明白這問題了,不假思索的答應:「媽,我知道,你放心吧。」
別人的人生也要自己掌握,如果非要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娘家親戚一走,宋月明和衛雲開並肩走去停車場開車,見衛雲開皺著眉頭,宋月明就猜出來他在想什麼,忍笑問:「又在想你閨出門兒的場景?」
「對,哪有這樣的,嫁完閨就走人?真真要是嫁到外地去,咱怎麼知道有沒有欺負?」衛雲開拳頭都要握起來了。
宋月明眨眨眼,「要是嫁到外地,咱就買一房子住那觀察一個月,這總行了吧?當然,婚禮咱們肯定得出席,要不然我也不放心。」
衛雲開深以為然:「咱這兒結婚的習慣該改。」
「以後可能會變吧。」
「別人不改,咱改。」
宋月明笑著搖頭,以後參加一次婚禮刺激一次,那等正牌婿真正上門的時候得經過老丈人設置的九九八十一難吧?
「估計以後咱們參加的婚禮不會特別多,你看開點,別這麼多愁善,到時候閨嫁不出去回頭埋怨你。」同齡人基本已婚,人生兩件大喜事都已辦完,再嫁娶也沒多關係這麼近的。
衛雲開擰著眉頭不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宋月明卻是腦補那場面越想越樂,開上車回家笑了一路,幸好他們倆一人開一輛車,要不然衛雲開真會因此而冷臉。
~
天氣漸冷上凍結冰,衛真開開心心過完了七歲生日,隨後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衛雲開正上班的時候,魏國給打過來一個電話,「開子,咱爸得了急闌尾炎,醫生說要開刀手,你說咋辦?」
「你們在哪個醫院?」
「縣城醫院,醫生說咱爸年紀大了,開到手有風險。」
衛雲開蹙眉,「你等下,我聯繫人問問。」
電話隨後掛斷,魏國可惜這一分鐘還沒打完呢。
衛雲開問的是李大夫,老人得急闌尾炎確實有點棘手,但要是妥善治療的話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再者魏生一向健壯,這點病只要手順利,很快就能恢復。
衛雲開思索之後,給魏國回了電話。
「我現在在開會,走不開,我讓書開車過去看看,如果嚴重就轉到市裡的醫院。」
「那你不能過來,月明也不過來?」
「公司也很忙。」
國外品牌正在試探進國市場,月音得天獨厚的市場條件必然會到衝擊,宋月明正帶領整個公司全力備戰,著實不開。
魏國答應了,衛雲開說了書的姓名,又人進來吩咐一遍,迅速開車趕過去。
到中午,衛雲開收到了書的彙報,「老先生還沒進行手,家屬都擔心有風險,我已經按您的意思預繳一部分的費用。」
「看醫院怎麼說,要是不行就轉到市裡的醫院儘快手。」
衛雲開還是不忍心讓魏生一直煎熬著。
下午,宋月明知道的時候,魏國已經轉到市裡醫院準備進行手,急事忙完和衛雲開一起過去,王寶珍和倆兒子正在手室外面。
見到來人,魏國和魏軍都笑笑,但看兩人著打扮都是不俗,衛雲開西服外面套著羽絨服,冷著一張臉,一看就不好接。
宋月明化了淡妝,也是上班的打扮,乾淨利落的與前些年大不相同,仔細看卻還是那個人,只是不再遮蓋鋒芒。
「怎麼樣了?」
王寶珍收回看向宋月明的目,低聲說道:「剛才醫生說快出來了,手好的。」
兩人都鬆一口氣,衛雲開頷首:「那就好。」
宋月明站了一會兒,沒什麼話說,事實上自從那一年回來再也沒見過王寶珍,王寶珍的臉不大好,未免日後出什麼意外,宋月明問了一句,「乾娘有什麼不舒服嗎?都在市裡了,要不然明天安排做個檢查吧。」
王寶珍意外的抬起頭看:「不用,我沒啥事兒。」
宋月明心嘆氣,「那好吧,我去問問醫生手后需要注意什麼。」
溫媛就在這家醫院上班,給魏國做手的是老同事,宋月明找就是蹭一下暖氣,等魏生手結束再回去。
衛雲開裹著羽絨服卻是走不開的,聽魏國兩兄弟嘮叨做生意的難,偶爾答上一句。
王寶珍靜靜聽著沒說話,眼角餘打量著衛雲開。
衛雲開注意到了,卻只當不知道。
過沒多久,魏生從手室推出來了,手之後痛苦神減許多,只不過睜眼看見衛雲開很是歉疚。
「開子……」
「干大,先養病再說吧。」
手后是需要住院的,已經到了晚上,魏生是住的是個雙人病房,比多人病房稍微寬敞些,但魏家來了三個人也不能都跟著陪床,問題是魏家在市裡沒別的住。
魏國大義凜然道:「這大冬天的說啥也不能讓咱媽守夜,我睡這兒吧。」
魏軍目看向衛雲開,充滿期待,聽說老三在市裡的房子好得很,還在城裡賣房子,他可真想看看那房子是啥樣兒。
宋月明沒來由想起來剛懷雙胞胎又上魏老太住院那會兒,忙裡忙外的不落好,打從心底里膈應,現在更不會給這家人蹬鼻子上臉的機會,轉念一想就搶先回答:「醫院旁邊有不小旅館,也不算貴,住那就行。」
魏軍一愣,眼的看向衛雲開。
衛雲開眼睛都不眨的點點頭:「確實不錯,你帶著乾娘住暖和點,我們倆明天還得開會,後天過來看干大。」
王寶珍還沒說什麼,魏生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拍板說好。
兩人回家,許大姐做好的飯菜都涼了,匆匆吃過就坐到書房整理資料了,他們忙著做事,仨孩子有樣學樣的蹲在書房裡,等到睡覺時間才回房。
當方正睜開眼睛時,驚訝的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個龍與魔法,騎士與公主的幻想世界。不僅如此,甚至連方正之前所設計的遊戲系統,也一併跟隨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接下來,就是穿越萬千位面,獲得無窮力量,成爲勇者,擊敗魔王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巔峰了………等等,在那之前,爲什麼我重生的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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