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在大廳說的很清楚,如果得不到十二金人不惜毀掉,這金人裡面的東西對我們至關重要,無論如何也必須拿到,可現在聽銀月這樣一說我才意識到就在眼前咫尺的金人有多棘手。
我不在乎和這九嬰正面對抗,事實上我心裡也沒有把握和勝算,至銀月在峽谷剿滅奢比的時候我見識過銀月那無上的妖力,而這九嬰和銀月在某種程度上將如出一轍,除非我們同時擊殺九嬰的九個頭否則一旦這祖妖被激怒反擊,即便是這寬敞的黑淵怕是頃刻間會陷水火織的妖法之中。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事,有銀月幫忙再加上我的冥焰和幽冥之力或許能制服這祖妖,可問題是這黑淵一旦有靜,勢必會驚上面的靈山十巫,現在最讓我焦頭爛額的不是如何制服九嬰,而是拿到金人後該怎麼出去。
唯一的辦法只有原路返回,但前提必須是在靈山十巫沒有察覺之前,那送我們下來的木欄就了唯一的希,所以我們必須在不驚九嬰的況下拿到金人裡面的東西,再坐木欄返回到黑淵上,至於怎麼離開靈山就只能出去後再從長計議。
“我上有妖皇留下的妖力,祖妖不能傷到我,可我如今這個樣子本沒辦法行走……”巫咸虛弱的說,他四周被鐵鏈穿而且全是傷痕累累早已奄奄一息,本不可能靠近九嬰。
“我去
。”銀月深吸一口氣說。
巫咸搖搖頭連忙阻止銀月告訴,切莫低估了這九嬰的實力,九嬰被錮在此早已狂暴不安,靈山十巫都對其心有餘悸終日靠妖族祭來平息九嬰的怨憤,雖然銀月的妖法和九嬰一樣,但是兩個祖妖手勢必驚天地,靈山十巫一定會察覺到九嬰被激怒,那就說明有不是靈山巫師進到了黑淵。
唯一能讓我們離開這裡的木欄也會被隨之砍斷,我們便會永遠被困死在黑淵之底,即便我們打敗九拿到金人也無濟於事。
“何況霜華你和九嬰都是祖妖,你一旦靠近九嬰立刻會察覺。”巫咸大口息用盡氣力說。
“我……”我舐了一下脣過石柱的隙看著那蜷在一起的九嬰。
“我去。”
“我已經看不見東西了,可我覺不到你上的妖氣,之前聽巫羅說是冥界的人。”巫咸向銀月吃力的問。“和你一起來這裡的是誰?”
“冥皇。”銀月肯定的回答。
“冥皇!”巫咸一聽大吃一驚,掙扎著遍鱗傷的看樣子是想要參拜,連忙被我按住,聽見巫咸恭敬的聲音。“神魔浩劫巫咸曾隨妖皇馳援冥皇,最後決戰冥皇統領冥界大軍先士卒不懼生死,令巫咸敬重不已,不知冥皇駕臨巫咸今日難以恭迎。”
“都什麼時候了還客套這些。”我按下巫咸看向銀月深吸一口氣說。“我上沒有妖氣,那九嬰如今睡也無法察覺到,還是我去拿金人裡面的東西。”
銀月點點頭叮囑我千萬要小心,我小心翼翼從石柱後面走出去,抹了一把臉讓自己心平靜些,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居然會怕蛇,不管是面前這九頭蛇的九嬰還是掌大的小蛇,只要看見渾蠕的東西我就發。
之前巫咸還如此恭敬的告訴我,神魔浩劫決戰時我是如何勇猛,我真懷疑他說的那人到底是不是我,面對魔皇大軍都能先士卒所向披靡的人竟然會怕蛇。
事實上越是往前走我心跳越快,手心中全是滲出來的冷汗,那是發自肺腑的懼怕和勇猛無關,好像蛇在我記憶中曾留下揮之不去的夢魘,以至於我始終認爲在我沒有記起的冥皇記憶裡,一定有一段霾,那纔是我恐懼蛇的源
。
每一步我都儘量很輕的放下,如履薄冰的走向睡的九嬰,看見九嬰的巢迎面而來的便是一濃烈的腥臭,我聽見腳下的聲響,即便極其的細微那九嬰蜷在一起的也有意識的蠕一下。
我看見九嬰上的鱗甲頓時豎起,那是警覺的反應,我連忙屹立在原地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屏住,直到那鱗甲緩緩重新平復下去,我這才低頭藉助昏暗的燈火看見滿地的泊,九嬰似乎很喜歡這腥的味道,巢也佈置在泊和骸之中。
泊讓路邊的泥濘,每一步下去都會陷泥之中,要用力才能拔出來,越是靠近九嬰那泊聚集的越深,一腳下去鮮能淹沒小,足見這靈山十巫殘殺了多妖族才能匯聚如此多的鮮。
我終於走到九嬰的面前,我連呼吸都刻意的在控制,只覺在這死寂的黑淵之底,我能清楚覺自己快速的心跳,從未想過如此懼怕蛇的我竟然會站在這樣龐大的上古蛇妖面前,我手抖的厲害只有慢慢握拳才能控制住。
靠近九嬰僅僅是第一步,那金人被九嬰蜷的護衛在中間,我必須要越過九嬰才能靠近金人,我舐一下脣儘量讓擡起的腳不會抖,然後踩到九嬰蜷的空隙,這麼近的距離只要丁點聲響便會驚九嬰,事實上我不怕和這祖妖正面鋒,至還能酣暢淋漓一決高下,像如今這樣靜靜的站在這九頭蛇的怪邊反而讓我心驚膽戰。
每一次邁出腳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那腥臭的氣味足以讓我窒息,可我太專注不要發出聲響卻忽略了腳下的泊,當我腳再一次擡起準備向前面的空隙時,上帶起的順著腳不偏不倚剛好滴落在九嬰其中一條蛇頭上。
當鮮滴落下去的那刻我整個人僵的愣在原地,我已經九嬰的中間,一旦這祖妖被驚醒我便會被九個蛇頭團團圍困在裡面,那蛇頭敏銳的直立起來,可能是沒有聽見靜蛇眼並沒有睜開,而是吐著信子四探查,我就站在蛇頭的下面只要它睜開眼睛就能看見我,我提心吊膽的屏住呼吸,握的拳頭也慢慢悄然無聲的展開,已經做好祭出冥焰的準備。
慶幸的是我上沒有妖族的妖氣,那蛇頭探查了半天未知異常又重新蜷了回來,只不過那猙獰恐怖的蛇頭如今不偏不倚正好對著我面前,我甚至能清楚的到九嬰沉重而腥臭的鼻息聲。
這還是我如此仔細的看清楚九嬰的樣子,每一個蛇頭都一模一樣,只不過我面前這個蛇頭是最中間的,也是最大的那個,隨著呼吸而起伏的鱗甲尖若刀刃,蛇頭上有兩個左右凸起的短角,那閉合的巨裡佈滿了鋒利尖銳的毒牙,我咬著牙控制自己的呼吸,矗立在這蛇頭的前面良久,直到聽見九嬰的呼吸變的有節律,才緩緩移腳步,這一次我更加謹慎擡起的腳要等到再無滴落才往前行
。
終於是有驚無險當我過最後一個蛇時那金人已經在我面前,越是這樣我越是小心翼翼,爬進金人裡,看見那閃耀著七彩之的青銅殘片,這是我得到的第三塊連忙放在上收好,爬出金人的時候我還各位謹慎的查看,免得出去才發現被九嬰包圍就措手不及了。
事比我想象中要順利,雖然我依舊很懼怕和發自肺腑的恐懼,但至終於得到金人裡面的青銅殘片,我按照進來的空隙慢慢一步一步返回,剛走到一半就聽見黑淵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能下到這裡來的只有靈山的巫師,突然間我進退兩難,出去一定會被靈山巫師發現,退回去又會落九嬰能控制的區域。
權衡再三爲了不驚九嬰我只好重新退回到金人旁邊,然後看見兩個黑袍巫師匆忙的到祭臺,應該是看見原先被錮在祭臺上的巫咸不知所蹤,頓時大吃一驚手中的號箭立刻拿了出來。
我心中一沉千辛萬苦強忍著恐懼就是不想被黑淵上的靈山十巫有所察覺,如今這突然起來的變故讓我始料未及,可能銀月此刻也和我一樣不知所措,在石柱後面照看奄奄一息的巫咸,和那兩個黑袍巫師還有很長的距離,即便現在手也來不及。
對於黑袍巫師來說巫咸逃事關重大,僅僅是遲疑一下立刻發出號箭,呼嘯而出的號箭瞬間便衝上黑淵,那號箭的聲響頓時驚擾了沉睡的九嬰,九個蛇頭兇神惡煞狂暴的豎立起來,我躲在金人的後面剛好在九嬰的後,只看見九嬰巨大的軀卻異常靈活的遊出去。
當那兩個黑袍巫師看見面前從黑暗中出的九嬰,應該很清楚自己面臨的是什麼,雙一畏懼的跪在地上還僥倖的試圖得到九嬰的憐憫,這是妖皇在的時候都會被髮配放逐的兇,看來這兩個巫師本不明白在九嬰眼中除了殺戮和嗜從來都不會有仁慈。
九個蛇頭同時張開出尖銳的毒牙,兩個巫師瞬間便被撕裂碎片慘不忍睹的吞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