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江敬寒不由得說道:“你就這麽希我去找新的幸福?就這麽希我給兒找個後媽?”
雲箏整個人都怔住了。
不得不承認,後媽這個詞兒,太刺耳了,刺耳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還沒緩過勁兒來,男人又拋出了一句更刺耳的:“當然,你要是願意給孩子找個後爸,我也不反對。”
男人說完這話便抱著兒起走人了,生怕會搶走兒似的,又生怕真的給兒找個後爸似的。
兩人原本將兒放在嬰兒車裏在臺曬太的,這會兒江敬寒直接將兒抱在懷裏抱走了,雲箏氣結。
他對相親這件事有意見就直說,有必要這樣怪氣嗎?有必要直接將兒抱走,好似真的會給兒找個後爸似的嗎?
如果換做以前,江敬寒這幅樣子,雲箏肯定會第一時間跟他吵架,質問他憑什麽這樣怪氣跟發脾氣,現在單,相親或者真的另尋他人,有哪裏錯了?
可現在有了兒,雲箏不想當著兒的麵跟江敬寒吵架,雖然小人兒還很小未必會懂得跟江敬寒是在吵架,但還是不願兒遭這樣的環境。
所以獨自在臺坐了一會兒之後起拿了自己的東西走人了,那廂抱著兒去了臥室的江敬寒,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不由得抬手了眉心。
他還以為小姑娘會來找他吵架,沒想到竟然轉走人了……
其實在抱著兒轉的那一瞬,江敬寒就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他打算等雲箏來找他吵架的時候他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趕賠禮道歉。
結果人家連理都沒理他,直接走人了。
這就有些尷尬了。
他連賠禮道歉都沒機會了。
很是苦惱地歎了口氣,他垂眼看著懷裏的小小姑娘傾訴道:“你說我跟現在怎麽總是吵架?以前雖然也吵架,但覺味道跟現在這種吵架一點都不一樣。”
“以前我們吵架,每次吵完了覺會更了解對方許多,可現在的吵架,吵一次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越疏遠一次,眼看著就要分崩離析了。”
“我以為我們如今的關係就是和平相而已,沒想到一點都不和平。”
在商場縱橫多年的江敬寒,如今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跟雲箏相了。
以往他跟雲箏吵架,是因為兩人之間是夫妻的關係,他也縱容著寵著雲箏,所以雲箏也頗有幾分肆無忌憚在裏麵。
可如今……
斷了關係這種話是他提出來的,雲箏還是要臉麵的,所以再也沒有任地衝他嚷嚷過什麽,加上又有兒,雲箏就隻是沉默的遠離了。
雲箏離開江敬寒的住之後就去學校了,如今的生活除了兒就是學習,可因著江敬寒那番話,一整天雲箏都沒有心學習。
後爸後媽這兩個詞,狠狠刺痛了的心,也讓冷靜理智了許多。
覺得自己跟江敬寒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沒有耐心再等江敬寒走出心結重新接納,必須要他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是分還是和,由他來定奪。
他如果還是選擇放棄,那就徹底遠離他,至於探兒,也打算暫時忍痛放棄,至在兒會走路之前不打算探,省得再跟江敬寒有什麽集。
待兒會走路了,讓唐明朗或者江敬寒的司機保鏢等人載著兒送到那裏就是,這樣跟江敬寒也不用再見麵集。
這一次也是下了狠心。
至不想再這樣著自己的心了,是還是不,不該這樣一直拉扯,該給個了斷。
存著這樣的心思,從這一次之後到回國探雲,雲箏都沒跟江敬寒有太多的流,兒每天還是照舊去看,不過改為了隻有晚上過去探。
一日三餐也不在江敬寒那兒吃了,即便江敬寒為那天的說的話跟道歉了,也沒再去吃過飯。
即便江敬寒每天都差人將飯菜給送上門,也都婉言謝絕了。
既然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應該提前開始學著獨立,尤其對兒的放手這件事上,從一天早中晚去看三次兒,到如今一天隻在晚上看一次,沒人知道心有多煎熬和痛苦。
可生生忍住了。
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現在不斷了這些,日後真的要分開的時候隻會對兒投的更深,那個時候更痛。
回國那天江敬寒原本是讓唐明朗送雲箏去機場的,但唐明朗在約定的時間趕到雲箏家裏時卻發現雲箏已經去機場了。
雲箏給唐明朗發了條信息:唐助理,我自己去機場了,不麻煩你送了,另外,在門口信箱裏我放了一封信,麻煩你幫我帶給你老板。謝謝。
唐明朗憑直覺就知道這封信不是什麽好的容,這段日子他家老板跟雲箏之間的冷淡和疏離他能真真切切地出來,他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麽了,明明之前兩人還每天相的很是熱乎,雖然關係不明確,但他覺得兩人的相跟以前沒什麽區別。
結果一下子兩人就有些互不往來的覺了,雲箏每天除了晚飯後會去他老板家看一會兒兒,其他時間避他老板如蛇蠍。
他老板倒是送過幾次飯,在被退回來之後就也不再有什麽行了。
唐明朗完全不懂兩人是在搞什麽所以他第一時間去信箱拿了那封信,趕到江敬寒那裏給了他。
江敬寒看信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了,這些天雲箏突然離的冷淡他不是不出來。
信是手寫的,孩子的字娟秀而漂亮:
這次我回國,打算一直待到開學,學校的假期是多久,我就待多久。
這段時間的分別,我想我們也各自都冷靜思考一下我們的未來。
我們之間,是分還是和,全由你決定,回去之後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江敬寒,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至於兒,就拜托你多照顧了。
簡短的幾句話,卻是道盡了所有的心思,江敬寒也知道,這一次他必須給個答複了,他似乎不應該這樣耗著人家。
他知道,如果他給出了負麵的答複,將會徹底從他的生命裏消失。
捫心自問,這是他想要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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