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韻嗤笑一聲,“裴郎不用說的這樣的理直氣壯,正大明,滿惠康誰不知道是你追著陛下不,數次挑釁皇後孃娘,惹得陛下心生不滿,若是見好就收便罷了,偏你們裴家居然還想給陛下與娘娘臉看,阻撓豆坊立,暗下黑手,毫無慈悲之心,你可知道那豆坊是陛下惠及百姓所開,那是不賺錢的作坊。”
裴韻菘一怔,還有這種事?
傅蘭韻對上裴韻菘一無所知的眼神,嗤笑一聲,又說道:“裴韻菘,我傅蘭韻自認為冇什麼良心,但是這豆坊我也是讚同的,不僅如此我還出力,分文不收白忙活,我不是個好人,可我還有一點點良知,你們裴家有什麼?”
這些世家從頭到腳都爛了,傅蘭韻以前也是其中一個,但是當被裴家算計被傅家捨棄的時候,對這些士族,對自己的出已經冇有任何的了。
隻想好好活著,風風的活著,所以為陛下與皇後做事能得到這些,為什麼還要為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
“話不投機半句多,裴郎請回吧,訴狀我是不會撤的。”傅蘭韻看都不想看裴韻菘一眼拂袖而去。
裴韻菘氣的眼前直冒黑,撐著站起來,卻覺得腳底一陣陣發。
傅蘭韻不撤訴狀怎麼辦?
二叔不能從牢裡出來,阿父不知道何時才能趕到,裴韻菘早知道這樣,方纔就不該與傅蘭韻較真……
逞一時之快,有什麼用。
而此時,宮中的顧清儀正在畫渾儀的圖紙,還債的皇後不好當。
鄭桓馬上就要回來了,這圖紙好歹得一點,不然鄭桓那張真是太討厭了。
隻是又不是影印機,真的是很多小細節想不太清楚了,絞儘腦說的就是,用腦過度覺得腦仁都一陣陣的的發疼。
每當這個時候,就會著吃一片小玉樹的葉子緩一緩,不然真的撐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小玉樹的葉子的緣故,最近宋封禹就連摺子都拿回來批,總跟在一,前頭那麼大寬敞又奢華的書房不香嗎?
“娘娘,有幷州的信。”戰夏高興地從外頭快步走進來回稟。
顧清儀眼前一亮,好久冇收到信了,立刻說道:“快給我看看。”
戰夏雙手遞上來,顧清儀接過去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孃家離得遠了就這點不好,見一麵太難了,寫個信山高水遠路上走得也久。
信的開頭便是家裡人問好,顧清儀滿心喜悅,再往下看就看到阿母說嫂子懷孕了,這可真是喜事,這回不用擔心了,還記得上回嫂子走之前就怕自己肚子不爭氣呢。
說到這裡,顧清儀下意識的自己的肚子,都嫁給宋封禹好幾個月了,肚子也冇靜,太醫診脈說康健。
能不康健嗎?
小玉樹的葉子隨便吃,大概天下冇有比更健康的了。
算了,子嗣這種事要隨緣,強求不來的。
接著往下看信,信中便是阿兄提及幷州現在的狀況,幷州已經開始覈查土地,當然是推行的並不順利,很多大小士族庶族兼併土地非常嚴重,尤其是田之多令人髮指,自然是不敢讓人清查。
一刀切是不行的,所以他們父子就推行了緩一緩的策略,先讓各家自查,然後上報府,再由府覈查。
如此一來,就是給了這些人解決小辮子的機會,有那聰明的就知道趕把田還給百姓,將賬目做平,如此隻要大過得去,府也不會一點不給麵子。
但是還有些強占土地的,這種不太好置,因為強占土地就是以極低的價格買百姓的田地,這種有正經的府文書。
這種怎麼查,如何查都令人很頭疼,除非是有百姓告,不然府不好直接手……
收回土地也是宋封禹準備做的,兼併土地太嚴重,百姓無天可種是很嚴重的事。太平年間還好,等到災荒年便是到暴橫生。
活都活不下去了,反正不反也是死,反也是死,倒不如反了至還能吃幾頓飽飯呢。
但是這種事不能推行太急,就像是史上王莽一樣,結果把士族豪紳急了,他這個皇帝被掀翻了。
他覺得父兄的做法不錯,溫水煮青蛙,給一部分人機會自己把小尾收拾乾淨,我不給定罪,但是你把土地還給百姓,大家和和氣氣的,好。
關鍵的地方在於在幷州顧家有強軍在手,這些幷州的士族打不過顧家,才能乖乖的出田。
所以,讓彆人乖的同時,軍事力量是絕對的指標。
顧清儀就想起席長年那邊,等到今年年節煙花上天,再來個百炮齊鳴震懾一下,要是明年收回田不知道能不能順利一些。
要不後世怎麼總是搞軍事演習,就是給彆人看的,我很強,彆來惹我,我不好惹,就是這個意思。
顧清儀就覺得這個軍事演習他們也可以搞一搞嘛。
“在想什麼這麼神?”
顧清儀猛不丁的聽到宋封禹的話嚇了一跳,轉頭看著他,“你這個人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來,快坐,我想到個好主意跟你說一說。”
“什麼主意?”宋封禹順著顧清儀拉他的力道坐下,抬眼就看到桌上的信,“嶽父嶽母的信?”
“對,我父兄你在幷州收回了田,我覺得可以借鑒一下。”顧清儀高興地說道。
宋封禹一下子來了興趣,“真的?這倒是好訊息,我看看。”
宋封禹把信接過去細看一番,然後看著顧清儀,“在惠康推行怕是不易。”
“我知道,所以咱們搞個軍事演習吧。”顧清儀眼睛亮晶晶的說道。
軍事演習?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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