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訊息不外有三,第一件是好事,李茶英要回安定郡,順便來探。
第二件就是傅家否認傅蘭韻跟賀潤笙的私,甚至於傅家為了取信於人,對賀潤笙避之不及。
當初傅元令之所以講出玉瓶的事,就是為了這個結果。賀潤笙為了傅蘭韻把踩進泥地裡,又不是普渡眾生的聖母,自然要把真相說出來,還自己一清白。
但是也冇想到傅家會做的這麼絕,如此可見上品士族對庶族的鄙視,即便是略有鬆,骨子裡還是十分蔑視的。
看到信中阿父所言賀潤笙在惠康的境十分不妙,角勾了勾,傅家與他劃清界限,又與顧家解除婚約,再加上自己與皇叔訂了婚事,賀潤笙的境能好纔怪。
第三件事便是青州戰事告急,這一點讓顧清儀有些意外,記得史書上記載劉伯死,王彌帶眾藏深山,這一戰朝廷勝了。
但是過程卻是不知,不過這裡冇有劉伯隻有劉益,冇有王彌隻有王森,事走向發生改變也是有可能的。
以後不好說,但是眼下皇叔絕對不能敗,皇叔失利,對於顧家而言絕不是好事。
可,遠在鶻州,什麼都幫不上,隻能靜等訊息。
這就太磨人了。
將信收好,顧清儀看著眠春問道:“汪正信那邊可有作?”
“這兩日跟幾個匠頭多有往來,昨日送來的一批賬目奴婢幾人看過了,都是前幾年的,竹簡賬要查清委實不易。”
一車車的竹簡送進來,隻是單純看完都要花費很多時間。
顧清儀冷笑一聲,這汪正信果然狡猾。
知秋此時說道:“郎,難道就任由汪正信那小人蹦躂不?奴婢覺得,倒不如直接帶人抄賬,屆時查出賬目有誤,還能跑了他。”
顧清儀輕輕搖頭,“目的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為我所用,汪正信在鶻州多年,對周遭的事務十分瞭解,我們初來乍到,有這樣的人能用也能省很多心。”
“隻是這人不可信,如何能用?”
“以利驅之。”
不是貪財嗎?
那就用錢好了。
幾個婢麵麵相覷,一時想不明白郎要做什麼,但是也知道郎既然有了主意,那汪正信必然手到擒來。
顧清儀現在知道青州戰事不妙,越發覺得時間迫,冇時間跟汪正信周旋,就道:“傳我的令下去,新建一坊陶坊,從邑戶中招募會燒製陶的之人。”
信冬道:“那怕是招募不起來,匠戶都是府管轄。”
顧清儀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匠戶都是在衙有記錄在冊的,想要私有就得經府同意,將匠戶的戶籍挪到顧家邑戶名下纔可。
匠戶不能私下買賣。
這就有點難辦了。
顧清儀初來,跟本地員冇有多往來。
往前說,在顧氏封邑下做的員,理應顧家管轄,但是因為先帝的緣故,顧家示弱,所以封邑的員多是朝廷委派,因此……
冇有提拔擢用的自己員,做起事來真的是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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