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尷尬的只能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心虛, 腦子也有些不大好使了:“施施啊, 你怎麼來地府了?”
陳魚見吳年這麼一問,也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了,頓時不高興的一瞪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昨晚給我和三哥托的那夢, 什麼意思?”
“啊??”吳年這下想起來了,“樓銘也來了?”
吳年剛問了一聲樓銘,樓銘就正好從大門走了出來。剛才陳魚從客廳裡突然跑了出去之後, 樓銘就和冥王打了一聲招呼跟著出來了。
樓銘看到吳年的瞬間也是一愣,不過好在吳老雖然變了吳年,卻並不難認。而且吳老修為高深, 在靈魂狀態下返老還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再加上之前黑白無常說吳老裝的話語, 樓銘只一個愣神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
“爺爺。”自從和陳魚見過家長之後,樓銘的稱呼就開始不痕跡的隨著陳魚了。
“爺爺?什麼爺爺,你不要, 別把我老了。”吳年自認為自己此時可是比樓銘好要青蔥年著呢, 這人也好意思喊自己爺爺。
“……”天知道樓銘剛才當著吳年的面喊爺爺的時候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礙, 好不容易喊了, 得,還被嫌棄了。
“老頭, 你……”
陳魚見自家三哥被吳年無緣無故兌了,剛要幫著說幾句話,結果才開了個頭, 就被吳年一個手指頭到了腦門上:“閉,從今以後不許喊我老頭。”
“那喊什麼?”陳魚愣了一下,不讓爺爺,也不讓老頭,以後可怎麼稱呼?
“喊……”吳年被陳魚問的一愣,是啊,什麼好,“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許這麼。”
陳魚無語凝噎跟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以前真沒發現自己老頭這麼在乎年紀,雖然很敷面,但是也很喜歡倚老賣老,怎麼才一個月不見就大變樣了,難道是因為在地府老頭七十幾歲的高齡完全不夠看,於是另辟蹊徑走年輕路線。
“那個……”吳年剛才可是看的真真的,眼前這兩人可都是從冥王府邸裡跑出來的,看來這樓銘果真和冥王有關系。
“嗯?”陳魚轉頭去看吳年。
不過吳年的目卻的盯住了樓銘:“你們兩個怎麼會從冥王府邸出來?”
“哦。”陳魚沒多想就回答道,“我和三哥來地府找你,發現你還在冥界,就過來了。對了,老頭,你知道嗎?原來三哥第一世的師尊就是冥王,怪不得三哥的生死簿會被加。”
樓銘的師尊是冥王?果然有關系,吳年的眼睛陡然一亮。
樓銘心頭一,忽然福至心靈。
“知道我為啥給你們托夢了嗎?”吳年問樓銘。
“不知道啊,我們就是為這事過來的。”陳魚也問道,“老頭,你什麼意思?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以後清明不給你燒紙錢了。”
“你居然只想著清明給我燒紙錢,平常不燒嗎?”吳年憤怒了,自己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孝順的徒弟。
“我知道。”樓銘趕在這也孫倆吵架之前趕開口。
“三哥,你知道?”陳魚驚訝的看向樓銘。
“知道就好。”吳年很是滿意。
陳魚看著莫名變的默契起來的兩人,滿頭霧水。
“我們這邊聊。”吳年說著往旁邊了,他一陳魚也跟著了,吳年連忙阻止道,“你別過來。”
“為什麼?”陳魚不滿道。
“這是男人間的。”吳年意味深長的說道。
“咳!”樓銘實在是很想忍著笑,但是實在沒忍住還是咳了一聲,“施施,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和爺爺說幾句話。”
“我不能知道嗎?”陳魚有些不開心道。
樓銘俯下,在陳魚的耳邊小聲道:“等回去,告訴你。”
陳魚頓時滿意了,剛剛還不滿臉的不高興,因為樓銘的一句話立刻就燦爛起來,看的一旁的吳年羨慕不已。
如此高超的妹技法,必須學會啊。
安完陳魚,樓銘轉往旁邊走去,停在了吳年的前,並且在吳年開口之前,自己先說道:“爺爺,您托夢就是為了讓我來這裡對吧。”
樓銘看出來了,吳年托夢給他才是主要的,托夢給陳魚是順便。
“嗯。”吳年毫不掩飾的點頭道。
“您想讓我幫忙,關於什麼的,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您老打算讓我幫到什麼程度?”樓銘謹慎的問道。
早在一個月前就有傳言說吳老在地府看上了冥王的兒,再結合自己和冥王的關系,以及吳老今天在大門外喊過的那些話,樓銘很快就猜出了事的原委。
雖然不清楚吳老和這位自己還未見過面的名義上的師妹是怎麼樣的一段緣,樓銘深覺這種裡的事外人手,總歸是不好的,但是吳老是施施的爺爺,樓銘又不能完全不管,所以才會有剛剛那麼一個問題。
“咳……”吳年雖然商比較低,但是在追苗苗這件事上,還是誠意十足的,他喊來樓銘,也沒想過要讓樓銘幫多大的忙,他只是為了接住樓銘的關系,讓冥王給他一個機會,“冥王一直阻止我和苗苗見面。”
苗苗?樓銘一挑眉大約猜出來了,這估計就是故事的主角了。
不過,師尊會阻止苗苗和吳老的緣?這件事樓銘還是不大相信的。早在一千多年前年,師尊就是一個豁達開明的人,怎麼可能到如今反而迂腐了呢?顯而易見,師尊會把吳老擋在門外,一定是應了那位苗苗師妹的要求。
“我幫你進去問問。”樓銘決定先進去探探師尊的口風。
“有希嗎?”吳年雙眼放的問道。
“我去去就回。”樓銘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又回了冥王府邸。
吳年從樓銘進了冥王府邸之後就一直眼的等在門外,連陳魚和他說話都不搭理了。好在樓銘進去的時間部部長,也就十分鐘的時間就又出來了。
“三哥……”
“怎麼樣,怎麼樣?”吳年開自家孫,拖著樓銘有躲到一邊去了。
樓銘似乎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滿臉的笑容說道:“師尊以後不會限制你進冥王府了。”
“真的?”幸福來得太突然吳年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樓銘接著又說道,“如果苗苗師妹不能接您,您不能勉強。”
吳年聽到那句“如果苗苗師妹不能接您”就是心口一痛,苗苗怎麼會不能接自己,不會的,自己這次決不放棄。
“我知道了,謝謝你。”吳年平複了一下自己的緒,一臉鄭重的說道,“我有的是耐心。”
耐心?
樓銘眉頭一挑,看著吳年喜憂參半的臉,忍不住開始暗自琢磨起來。
自家師尊只不過不讓吳老見苗苗,吳老就托個夢讓自己和施施分手,這要是吳老一直追不到苗苗,那自己和施施會不會就……
想到以後可能三天兩頭就要在夢裡被吳老分手,樓銘眉頭一蹙,深覺不妥。自己和施施的緣好不容易順遂了一回,可不能被這種事弄的不愉快了。
“爺爺……”苗苗是自己的師妹,這稱呼真是好難辦。算了,在苗苗沒有和吳老事之前,先這麼喊著吧。
“嗯?”吳年正在琢磨著自己一會是直接進去見苗苗呢,還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再見苗苗,於是對於樓銘的問話顯得漫不經心。
“您打算怎麼追苗苗?”樓銘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吳老討論怎麼追孩子。
“我……”吳年愣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必須先把我們的誤會解釋清楚。”
“爺爺。”樓銘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單刀直的說道,“這裡是地府,苗苗又是冥王的兒,人世間的誤會本不需要解釋,都能從生死簿裡看到。”
“那……那苗苗為什麼不肯見我?”吳年懵了,如果不是誤會,難道苗苗真的不喜歡他了?
樓銘發覺,施施真不愧是吳老帶大的,這商真的是……算了就不說出來了。
樓銘歎口氣,為了自己和施施的和諧生活,更加直白的說道:“苗苗師妹大約是一個矜持傲的子。”
“嗯。”苗苗雖然傲,但是很善良。
“傲的子,最容易口是心非。”樓銘提點到。
“什麼意思?”吳年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樓銘回頭悄悄看了一眼施施,想起了某一世同樣傲的自己,被陳魚追著表白的場景說道:“對待傲的子,等待和耐心是沒有用的。爺爺,您應該更……有魄力一些,讓到你的決心。”
“更有魄力一些?”吳年有了一些領悟。
就在吳年愣神沉思的功夫,樓銘牽著施施的手進去和冥王辭行。他們進地府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必須要回間去,要不然對靈魂和都不好。
吳年仿佛頓悟一般,站在冥王府第門口把自己和苗苗所有的經曆捋了一遍,連陳魚跟他道別都沒發現,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自己之前都用錯方法了。
想通這一點,吳年頭腦一熱,悶頭闖進了冥王的府邸,循著苗苗的靈力,一路暢通無阻的找到了苗苗的房間。
房間的苗苗正坐在搖椅上擼貓,驀的一見吳年,頓時柳眉一挑,傲道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吳年也不說話,分外霸氣的走了過去,一個抬手就把苗苗懷裡的黑貓扔了出去,黑貓喵的一聲慘,但是礙於吳年的氣勢不敢過來,跳上窗臺灰溜溜的跑了。
“你幹嘛?”苗苗有些生氣道。
“苗苗。”吳年俯下,把苗苗制在搖椅上非常有魄力的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喜歡你。我吳禮這一輩子,從五歲開始,只喜歡過一個姑娘。就是你。”
苗苗為這突如起來的變化弄的一愣,還有這狗的霸道總裁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喜歡我?”苗苗冷笑道,“你喜歡我,你一進來就氣勢洶洶的扔掉我的貓?”
吳年一愣,但是想到自己的霸總人設,立刻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只黑貓是公的。”
“……”苗苗徹底無語了,這人吃醋的本事倒是一點沒變,不過心裡怎麼有點小高興呢?
因為今天靈魂離去了一趟地府,樓銘有些累,回來後沒多久就睡了。本以為事解決了可以安穩的睡個覺的時候,吳年再次殺進了樓銘的夢裡。
“???”樓銘意外的滿臉都是問號。
“教我怎麼追孩子?”吳年興道。
今天下午闖進冥王府樹立霸總人設的時候,吳年明顯覺到了苗苗的松。有了這個認知的吳年激的不行,但奈何吳年生前對於霸總的了解並不多,所以這才又來求助樓銘。
“……”
“施施和你在一起,我要過聘禮嗎?”吳年再問。
“……”於是樓銘當即從夢裡醒了過來,通過網絡,整理了一夜,千上百種的妹和話大全,打印出來之後,燒給了吳年。
於是,未來一段很長的時間裡,地府總能出現這樣一幕。
“苗苗,我們去看星河吧,你看星星,我看你!”
“滾!”
……
“人一生總要有那麼一段時,要為了某個人忘了自己。苗苗,自從遇見你,我就再也找不到我自己。”
“走開!”
……
“苗苗,我活著的時候不敢死,怕死了找不到你,也不敢活,因為想你太痛苦。”
“……”
終極大招:(記住,世界上大多數的人在面前都是口是心非的,當你霸道的展現你的,當你不斷的采用話攻勢。如果這個人總是口頭嫌棄你,但是並沒有采用什麼激烈的行為作時,你就可以使用這一招。)
吳年覺得時機大約了,於是在苗苗一個愣神的功夫,把苗苗壁咚在奈何橋的欄桿上,在苗苗驚恐的視線中義無反顧的吻了下去。
老子的初吻可算是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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