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氏也沒有想到蘭香就這樣沒了,而且死狀如此慘。
抬眸看向秦蓁,見神淡然,小小年紀,看見死人竟然沒有一的懼怕。
想著之前,李媽媽與墨香便那樣沒了,也是如此淡定。
居氏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眼前的小丫頭似乎不簡單。
沉默了良久,而後道,「蓁丫頭,你這院子裡頭,這幾日可不安生啊。」
老夫人也看出來了,原先跟前親近的人可都沒了。
先是李媽媽跟墨香,如今又是蘭香,雖說李媽媽與墨香乃是監守自盜,而且還有秦晚秋在一旁頂著,老夫人便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現在?
蘭香的死太過於蹊蹺了。
畢竟,人好端端,便這樣被著金簪沒了。
秦蓁看著居氏道,「二嬸,蘭香的死,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這還看不明白?」居氏冷笑了一聲,「還不是這府上有不幹凈的東西。」
「不幹凈?」秦蓁直視著,「難不二嬸覺得是母親在天有靈?」
「在天有靈?」居氏冷笑道,「之前蘭香去了大嫂的院子,回來之後便死了,難不大嫂跟著過來了?還是說這院子裡頭本就不幹凈?」
老夫人本就覺得秦蓁是個禍害,不但害死了還未出生的孫子,接著又剋死了的母親,如今連邊親近的人也都一個個的沒了,看來這院子的確是不幹凈。
老夫人看著秦蓁,冷聲道,「這蘭香是如何死的?」
「孫不知。」秦蓁直言道。
「兒媳瞧著,這蘭香死的蹊蹺,老夫人您瞧,口的金簪可是那日在大嫂院子裡頭,蘭香手裡頭握著的。」居氏淡淡道。
秦蓁繼續道,「這金簪一直放在小庫房裡頭,蘭香原先便知曉此放在何,而這幾日一直打掃這。」
居氏瞧著秦蓁竟然敢跟頂了,雙眸一暗,「蓁丫頭,如今你倒是長脾氣了。」
秦蓁淡淡道,「此事兒還未有定論,二嬸說這些話,難不是覺得蘭香是母親所害?還是覺得是蓁兒所為?」
「我可沒說什麼。」居氏冷哼道,「不過是與不是,大家都明白。」
秦蓁也只是靜靜地看了一眼居氏,冷笑道,「蓁兒倒要問問,蘭香死了,蓁兒也剛得知,二嬸為何隨其後便到了?」
居氏見秦蓁反倒拿問起來,接著道,「你莫要口噴人,我前來,乃是因你院子裡頭的婆子大喊大地沖了出來,我正巧從老夫人院子出來,上了,這才知曉的。」
「是嗎?」秦蓁淡淡地笑了笑,「正巧上?」
看向一旁的荔香道,「你是何時發現蘭香死了的,那婆子呢?又是何時跑出去的?」
「回大小姐,奴婢發現蘭香時,那婆子便已經跑出去了。」荔香接著道,「想來是那婆子先發現的。」
「這倒怪了,那婆子既然發現蘭香死了,就應當先來稟報與我,為何要先衝出去呢?」秦蓁不解地問道。
老夫人看向秦蓁,「事到如今,人也已經死了,難不你認為是有人冤枉你不?」
「祖母難道忘記了姑婆?」秦蓁直視著。
老夫人一愣,自然明白,倘若現在真的直接將秦蓁拿問了,到時候,誰來救賢妃呢?
賢妃可關係到秦家的未來。
如此一想,老夫人雙眸瞇起,出銳利的眸,冷視著秦蓁。
居氏當然不知曉秦蓁為何要對老夫人提起賢妃來,只是搭腔道,「蓁丫頭,事到如今,你可有何分辨的?」
秦蓁瞧著居氏想要拿住的錯,也好日後控制。
可是,秦蓁卻不明白,居氏為何要先對付呢?
難道現在對威脅最大的不是江氏嗎?
秦蓁快速地回想著,而後說道,「祖母,蓁兒想,那婆子現在已經沒了。」
「沒了?」老夫人當然知曉秦蓁所言是何意?
倘若那婆子還在,想來會出馬腳,倘若此事兒真的是有人在背後算計,想要讓婆子閉,只有讓永遠開不了口。
沒一會,便聽到一陣尖聲。
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蘇媽媽看了一眼,低聲道,「這是怎麼了?」
「死人了。」那丫頭跪在地上。
「何死人了?」蘇媽媽一怔,突然想起了適才秦蓁所言。
「在……夫人的院子裡頭,是大小姐院子裡頭的。」那丫頭慌張地說道。
秦蓁是認得這丫頭的,乃是母親院子的灑掃丫頭。
不過如今天已暗,應當不在那了,為何會出現在母親院子裡頭,這也太湊巧了。
並未拆穿,只是看向居氏的臉。
接著道,「老夫人,這好端端的,為何會死在了大嫂的院子裡頭?」
秦蓁淡淡道,「祖母可是要過去瞧瞧?」
「不了。」老夫人卻明白,是有人故意算計的。
倘若換作從前,定然會順著居氏,將秦蓁置了,可是現如今,賢妃的事兒,才是大事。
故而,問道,「那婆子是做什麼的?」
「看守小庫房的。」秦蓁繼續道。
蘇媽媽連忙道,「想來是那婆子監守自盜,被蘭香撞破了,故而才會殺了蘭香,原本是要栽贓嫁禍,許是知曉事敗,這才畏罪自殺。」
老夫人讚賞蘇媽媽的機智,接著道,「就是如此,今夜也鬧騰夠了,將人都置了,此事兒便給你了。」
看向居氏,繼續道,「眼下,莫要再生事端。」
「兒媳知道。」居氏不曾想,此事兒便這樣解決了。
看向秦蓁,冷哼了一聲,便先送老夫人離去了。
秦蓁看向蘭香,轉看向寄香道,「大夫可來了。」
「在外頭呢。」寄香接著道,「可是要請過來?」
「嗯。」秦蓁點頭。
那大夫過來,先是與秦蓁拱手,而後便去檢查了一番。
好在居氏還未過來。
大夫與秦蓁說了蘭香的形,接著便離去了。
等居氏回來時,秦蓁也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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