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忙著招待使者,與員們周旋,就不必勞煩太子了。
再說了,當朝太子若是跑到人堆里給解釋份,實在有失太子份,也太抬舉那些搞事的眷了。
見春杏去請黃得昌了,原本還聒噪的眷們氣勢降了大半。
前廳與后廳相隔不遠,黃得昌很快就挽著拂塵匆匆趕來。
一進來,他先是朝幾位王妃作揖。
接著就“噗通”跪在蔣詩詩面前,語氣恭敬且充滿擔憂。
“蔣人,殿下特意帶您出宮散心,您可一定要玩得開心,若是您不順心了,奴才沒法向太子殿下代啊!”
平日里,黃得昌在蔣詩詩面前都是中規中矩,還從未如此恭敬過。
“倒也沒什麼不順心的。”蔣詩詩知道,黃得昌這是在給做臉,“只是有人質疑我東宮妃嬪的份,還請黃公公幫我證明一下。”
“質疑?”黃得昌起,環顧四周,“誰敢質疑東宮妃嬪?”
黃得昌作為太子邊的紅人,他都這麼說了,眾人自然相信那位圓潤的子就是東宮妃嬪。
并且,還有人帶頭跟蔣詩詩道歉,“抱歉,蔣人,我不知你是東宮妃嬪...呃...總之...還請你見諒。”
有人帶頭道歉,大部分眷不敢得罪太子,也都能屈能,向蔣詩詩表示了歉意。
只懷王妃一臉不悅,覺得蔣詩詩和黃得昌在當眾打的臉!
懷王妃:“黃公公誤會了,我等也不是質疑蔣人的份,主要是蔣人材太過盈,我們一時沒認出來罷了。”
“再說了,是不是東宮妃嬪還是其次,主要是材盈,一點都不符合我們東梁國子對的追求,我們也是為好,這才多說了幾句。”
就算蔣人是東宮妃嬪又如何?
還不是掩蓋不了胖的事實?
蔣詩詩:“......”還是頭一回聽到把排、材歧視說得如此清新俗的。
“多謝懷王妃好意。”黃得昌雖是太子跟前的紅人,但終究是矮人一等的奴才。
氣歸氣,該守的規矩還是要懂,不能給太子殿下丟臉。
“只不過,蔣人終究是東宮的人,只要太子殿下不嫌棄,那便不要。”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我家太子殿下都沒說什麼,關你蛋事?!
原本坐著的蔣詩詩也起說話,“懷王妃說的對,我確實不符合東梁國子對的追求。”
“但是......每個人生來都是與眾不同的。不同的材,不同的容貌,不同的格和想法...這并不能代表誰對誰錯。”
“材胖瘦亦不能代表對錯,我認為...只要健健康康的,不要為了追求極端的而傷害自個的,那麼,無論胖瘦都好!”
大概是蔣詩詩說的言之有理,在場不眷跟著附和,反而沒幾個幫著懷王妃說話的。
因為在們看來,蔣人一番話說得著實大氣!
懷王妃本就不占理,如今氣勢上又輸了一截,自然無話可說,氣得直接喝了一大杯茶。
呵,話說得再好聽,也只是個小小人,跳梁小丑罷了。
這邊理好了,黃得昌則小聲同蔣詩詩說:“蔣人,若沒其它事,奴才先去前廳忙了。”
“去吧,這次有勞黃公公了。”蔣詩詩言語之間多有謝。
“不礙事不礙事......”黃得昌連連擺手。
心中卻在想,平時后宮妃嬪待他頂多比別的奴才要客氣,可不會像蔣人這般真誠有禮。
真誠得就好像...他們之間是平等的。
待黃得昌去了前廳,蔣詩詩邊圍了不眷,都是找聊天的。
聊的無非就是京中八卦。
比如...哪家小妾好囂張喲,居然奪了正妻的掌家權。
哪家爺們寵妾滅妻,添了二十幾房小妾,生出的兒子竟比孫子還小幾歲。
總之...人們腌臜事多,男人們風流事多......
到了黃昏時分,坐在窗邊的蔣詩詩看見侍衛們撈了滿滿一網子魚上來,就想起春杏曾說湖中魚鮮。
等到天漸漸暗了下來,就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
東梁國倒是沒有男大防那些,只是男之間聊的事不一樣而已。
到了用膳的時候,人們也就去了前廳,伺候爺們用膳。
片刻后,眾人圍坐在前廳兩側。
太子作為儲君,代皇帝招待外賓,自然是坐在上首的主座。
蔣詩詩則跪坐在太子旁邊,替太子斟酒、夾菜。
下首,王公大臣、南疆使者、皇子們...分別按照份地位往后排。
約間,蔣詩詩聽見有人喊了一聲“穆王”,不由得聞聲去。
穆王在皇子當中排行老大,此刻正一臉溫潤地與大臣、皇子們談笑風生。
為原書男主,穆王不但和太子一樣文武雙全,還有其他種種德。
比如仁義、仁孝、會多國語言等等......
反正所有男主該有的優點,他都有。
且他有主角環,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危機關頭總是能逢兇化吉。
哪怕面對千軍萬馬,也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即便刀劍穿心,仍能安然無恙。
那穆王好似腦后長了眼睛,UU看書 www.uukanshu.com知道有人在看他,此刻居然回頭看向蔣詩詩。
對上那雙平靜溫潤的眸子,蔣詩詩不聲地將視線轉移到邊上的六王妃。
只見六王妃跪坐在六王爺旁,聽說這位暈船,此刻臉有些蒼白,瞧著胃口也不大好。
“多謝太子殿下帶領我等領略京城風,愿南疆和東梁結萬世之好!”一名眼眸深邃,鼻梁鷹勾的南疆使者高舉酒杯,朝太子敬酒。
適才游覽京城時,他發現京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多了不亭臺樓閣和寺廟,街道繁華且熱鬧。
待回到南疆,他得全部稟告給國王。
接著,其余使者、王工大臣也紛紛朝太子敬酒。
太子有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時只略喝一口。
蔣詩詩看著太子用南疆話游刃有余的應付這場外盛宴,沉穩得不像個才二十的男人。
確切地說,太子還未滿二十,得下半年才滿二十,行及冠之禮。
“你也用點膳食。”裴玄凌見邊的人顧著伺候他用膳,便低聲道:“桌上這幾碟魚都是剛從湖里打撈上來的,不比杭州西湖里的魚差。”
面對一桌子的食,蔣詩詩早就饞了,如今太子都發話了,便夾了塊松鼠桂魚吃。
不過一會子的功夫,那條松鼠桂魚就被吃得只剩下魚頭了。
正當蔣詩詩打算夾另一盤紅燒黃魚時,就見太子夾向了另一盤香煎銀魚。
蔣詩詩隨意提醒,“殿下,妾剛剛夾過這盤銀魚,有腥臭味,您還是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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