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總是短暫的,黎明很快又到來了,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
一大早蘇落言坐在辦公室發呆,連顧池來了也沒有察覺。
的雙眼模糊,昨晚的夢境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顧池用手在蘇落言的眼前晃了晃,才醒過神來。
忘了給顧池泡咖啡了。
立馬起,卻不小心到桌面上的文件夾,散落一地,又匆忙地彎下腰去撿。
與同時作出反應的顧池和撞了一下,蘇落言的頭剛好撞到顧池的膛。
兩人隨即一愣,蘇落言再次彎下把文件夾撿起的時候,聽到顧池充滿關懷的聲音。
"怎麼了?"顧池看著蘇落言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多謝顧總關心,昨晚沒睡好而已。"蘇落言的口氣裡有刻意保持的疏離。
面平靜,放好文件,並不理會顧池關切的目,拿了咖啡杯便去了茶水間。
回來時顧池已經在翻看文件了。
見顧池全神貫注的樣子,蘇落言只是將咖啡放在了一旁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昨晚的夢魘一直盤旋在的腦海中,不由得皺了皺眉。
在一片濃的樹林之中,蘇落言正在追趕一個男子。一直追對方就一直逃,手中握著劍,一刻也不放松。
慢慢的越來越近了,男子一長袍,姿拔,不斷的努力向前奔跑,蘇落言在其後,看著他的背影總有一似曾相識的覺。
蘇落言一個翻便到了男子面前,男子驟然停住,眼神裡都是冰涼,並沒有因為面前的子的殺手份而懼怕一分。
蘇落言回過頭,看著眼前的人,渾上下給人一種穩重的王者氣質。
蘇落言口而出:"寧王?"
心中卻有個聲音,顧池?
執著手中的利劍,利落的指向對方,對方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來。
蘇落言慢慢地近,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可眼前的人幾乎在一瞬間變換了裝束,寸頭,西裝革履,看著蘇落言,一臉平靜的模樣。
蘇落言手中的劍立馬剎住。
下不了手,眼前的人並不是寧王,沒有必要取他命。
就在的劍快要落下的時候,一名男子出現了,聲音中帶著冷:"殺了他,無言。"
"閣主。"
"可他並不是寧王。"
"不管他是不是寧王,他都得死,你上了他,如果他不死,必然為你的累贅,殺手是不配得到的!"
閣主的話和他的語氣一樣冰冷無。
蘇落言頻頻退步,搖了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那就殺了他!"閣主一把搶過手中的劍刺向一旁的男子。
"不要"
蘇落言從夢中醒來,額頭上都是汗珠。
起坐在窗邊,不知為何很慶幸剛才只是一場夢。
為何剛才在夢中會違抗閣主的命令,難道真的是自己上顧池了,作為一名殺手,能得到嗎?
腦海中迷迷糊糊,就這樣到了上班的時間。以至於到了辦公室還是不夠清醒。
蘇落言轉過頭看著顧池,對方仍然在認真的翻看文件,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人的姓名,蘇落言立刻恢複了警惕,畢竟那只是一個夢,不能代表什麼,而現在所的環境才是真的危機四伏。
比如眼前這位,總是虎視眈眈。
蘇落言接起電話,聲音及其冰冷:"沈董,有什麼事嗎?"
耳邊傳來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有些事想要請教蘇小姐,不知蘇小姐今晚是否有時間?"
蘇落言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沈飛揚此刻那張笑臉,上一次他把自己約出去,害得自己差點被開除,這事還沒忘記了,今天他又來了,不知想做些什麼?
不管他想做什麼,去就是了,蘇落言可從來沒有懼怕過什麼。
蘇落言的語氣依舊冰冷:"我有什麼事值得沈董請教的,還是沈董需要我幫你轉告顧總?"
答應是要答應,可是不能如此輕而易舉。
蘇落言轉過頭看了一眼顧池,沒想到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抬起了頭,四目相對的一刻,兩人均是立馬移開了目。
耳邊沈飛揚溫和的聲音響起:"蘇小姐不必謙虛,這是我們和蘇小姐之間的事,實在不必告知顧總!如果蘇小姐今天沒時間,我們可以改天,直到蘇小姐有時間為止。"
對方仿佛勢在必得,拿準了蘇落言一定會答應一樣,語氣裡都是自信。
蘇落言想了一會,答道:"既然沈董這麼有誠意,那就今天晚上吧!"
見蘇落言答應,對方歡快地收了線。
蘇落言掛上電話,看著屏幕上沈飛揚的名字,不是今天,也會是其他什麼時候,逃避是沒有用的,既然沈飛揚要把自己卷這場戰爭中,希日後他不會後悔。
沈飛揚的電話把蘇落言拉回了現實,今天周一,堆積了兩天的文件還不。
立刻投到工作狀態中。
坐在辦公室裡面的顧池表面上看的確是在認真的審核文件,不過他卻時刻關注著蘇落言的一舉一。
看一大早有些恍惚的樣子,他本想關心幾句,可蘇落言立馬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而剛才,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次,顧池居然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可對方依舊是一臉平靜。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自從葉菲兒離開以後,很久沒有這樣的了,而蘇落言讓他的這些知覺在慢慢回歸。
還有那天的那個擁抱,他還記得自己為無比擔心的狼狽樣子,也許落在沈飛揚的眼中又讓他見笑了。
但這並非自己可以控制的,一切似乎都那麼自然而然。
顧池看著蘇落言認真工作的樣子,強迫自己的心裡一些其他的想法,可總是很難將心思放到工作中去。
他起,看著窗外,三十層的高度看下去連是男是都分不清,不過卻能清晰的看到風馳大酒店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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