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昀:“所以,如果我把間隔時間調得特別長,關的小魚數量調得特別,運氣不好的人玩這個游戲,可能一天都撈不上來幾條魚?”
鄢南:“沒錯。”
舒昀扁了扁:“那豈不是會把耐心不好的人瘋?”
鄢南把的子掰轉一百八十度,指著客廳北面辟出的寶寶區,一抹小小圓圓的影蹲坐在角落,極其認真地對付著眼前的玩。
幾秒后,小寶貝釣起一條小魚,高興地拍手大笑,然后把小魚放到旁的小紅桶里悉心珍藏。
鄢南:“給不同的寶寶玩,設置不同的數值就行了。我給姝姝設置的數值很有挑戰,你看,非常喜歡。”
舒昀:......
不到三歲的小朋友,一整天坐著不釣魚,做老媽的簡直不敢想象長大以后格會變什麼樣子。
-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鄢南應酬到很晚,舒昀也在學校工作到深夜。
司機開一輛車先后接到他們兩人。
車開到半路,車廂前后座隔板一拉,兩個人親得難舍難分。
回到家,進玄關,室手不見五指。
鄢南把舒昀整個豎抱起來,連走進臥室都來不及,按在客廳墻上就開始醬醬釀釀。
舒昀抱著他的肩膀,桃花眼半瞇著,眸中鋪了一層水霧。
水波漾的視線中,驀地看到臺上一團模糊的亮。
“老公!”
掙扎著推開他,“臺上面好像有人。”
鄢南轉往后,面一凜。
兩人整理好服,一步一頓往臺方向走。
寂靜的空氣中飄來一串滋滋的怪異聲音。
鄢南將舒昀護在后。
下一秒,只聽輕微的“啪嗒”聲響,跟其后的還有小娃“嘿嘿嘿”的低笑。
破案了。
鄢南大步走到花叢后面,單手就把穿厚的兒拎了起來。
深夜十點多,鄢姝小朋友抱一盞小臺燈,一個人躲在臺上釣魚。
舒昀從老公手里接過孩子,捂了捂冰涼的小手:
“阿姨哄你睡覺之后,你自己跑出來的?”
鄢南:“路還走不利索,就開始耍花招了。”
鄢姝眼里登時蓄滿了淚,哭著在媽媽懷里,說好喜歡釣魚,今天還沒釣完阿姨就去睡覺,睡不著。
生怕孩子凍著,舒昀和鄢南沒有多責怪,很快抱著進主臥,放在大床上和他們一起睡覺。
夜半,兩人洗完澡躺上床。
小娃窩在綿的被窩里吧唧,聲氣地冒出兩個字:
“魚......魚......”
半個月后的某天,鄢姝驚奇地發現客廳里多了個半面墻那麼大的水缸。
水缸里蓄滿水,做海底龍宮的造景。
擱置幾天,龍宮迎來一大批新居民。
“好多魚!”
鄢姝激極了,熱帶魚在魚缸里游,跟在下面撒開蹄子跑。
跑了好幾趟來回,終于累了,一頭扎進爸爸媽媽的懷抱。
舒舒服服地蹭了一會兒,小寶貝抬起頭,認真地說:
“我喜歡魚,就像爸爸喜歡媽媽一樣。”
說一通。
鄢南想反駁,被舒昀攔住。
舒昀:“寶寶有那麼喜歡魚嗎?”
鄢姝眨眼睛,先點一下頭,然后又飛快地搖頭:
“爸爸媽媽,我喜歡魚,好像不一樣。”
舒昀忍不住逗:“哪里不一樣了?”
鄢姝想了想:“爸爸前幾天把我從主臥扔出來,說小朋友不可以天天纏著媽媽睡覺......”
鄢南心道:完了,這娃子忒記仇。
鄢姝說得都有點氣憤了:
“他喜歡一個人抱著媽媽睡覺,太自私了,我不一樣,我的魚都可以送給爸爸媽媽。”
舒昀在一旁哈哈大笑,鄢南嘆了口氣,蹲在兒面前小臉:
“爸爸媽媽,也你,這份比你喜歡小魚多得多得多。”
鄢姝:“哦,那我今晚要和媽媽睡覺。”
鄢南一下的臉,冷笑:
“做夢。”
-
春學期伊始,數學系出國訪學的教職工名單出來了,舒昀赫然在列。
出國訪學的名額很珍貴,而舒昀手握多個教授的推薦,當仁不讓地獲得了這次機會。
幾個月前向學院申請的時候,想到家人和孩子,非常猶豫。
最終,在老公的支持下,決定把握住這個機會,不能讓家庭影響到事業的發展。
為期兩個半月的訪學旅程,舒昀每天都和老公孩子視頻。
某天,得知鄢南丟下寶寶獨自飛來國找,當他到達后,舒昀氣得在他上咬了好幾口。
鄢南皮糙厚,沒什麼覺。
而且他此行就是特意飛過來給咬的。
順便也咬。
鄢姝在爺爺家玩得特別開心。
鄢霖現在于半退休狀態,一有空就帶著孫去釣真魚。
他釣魚技很厲害,一起釣了幾天的魚,他在鄢姝心里的地位突飛猛進,超過鄢南和舒昀,一舉為小寶貝心中最崇拜的人。
兒在家里快快樂樂,爹媽在國纏綿悱惻,想到很快又要分離,他們每一天都玩得很激烈。
第二個娃就是這麼來的,在有避孕的況下,生生為自己闖出一條活路。
鄢南沒想過生二胎,一度非常苦惱。
這也導致之后的每次,避孕套水檢測變了必要環節。
舒昀一胎之后恢復得很好,而且鄢姝從小到大特別讓省心,所以很快就接了肚子里的二寶,慢慢期待起來。
懷二胎的時候,幾乎沒有妊娠反應,每天該上課上課,該做學問做學問,輕松得不像個孕婦。
懷胎七月的時候,某一次產檢,鄢南人在外地,實在不出時間陪同。
他來不了,有得是人前呼后擁。
葉甄、鄭嵐,鄢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想伺候舒昀的人多得需要排隊取號。
兩位老媽忙里忙外辦手續的時候,舒昀和鄢家的兩個堂嬸一起坐在等待區閑聊嘮嗑。
兩個月前,懷胎五月的舒昀在芬蘭舉行的世界數學大會上做了專題演講,絕的容、超高的學造詣,再加上微微隆起的腹部,短時間引起了國社平臺的轟。
的豪門夫人份很快被挖出來,連帶著鄢氏集團的好幾家上市公司價都跟著上漲了一波。
“都是對集團利好的新聞,其實公關部沒必要刪得那麼干凈。”
二堂嬸一邊幫舒昀手一邊說,
“舒昀,你知道嗎,你是嫁進鄢家的媳婦中唯一一個沒有簽婚前協議的。”
舒昀扯了扯,不置一詞。
三堂嬸:“你的福氣很深。瞧肚子的形狀,這胎八是個男孩。”
二堂嬸:“如果生出來是個男孩,昀啊,憑你現在的份地位,就算提出要讓鄢姝改姓隨你,你老公和公公可能都不會拒絕,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脾氣見長的緣故,舒昀聽們扯了幾句話,心里煩躁得要命。
兩位堂嬸估計以為們說的話能夠討歡心。
放在從前,舒昀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今天,脾氣和底氣相互作用,覺得自己有立場也有必要懟一懟這兩位的無聊論調。
清了清嗓,角拉平,姿態非常嚴肅:
“嬸嬸,聽我說幾句話。首先,我并不想讓孩子姓舒。”
對這個姓沒有任何,不改只是因為這麼多年用習慣了,不方便。
舒昀:“其次,為什麼兒就可以隨便推出你們鄢姓的家族?雖然我希我的孩子未來能夠自由發展,但是多年后繼承整個鄢家的,未必不是我的姝姝。”
舒昀單手上隆起的腹部,掌下生命的涌,語氣漸漸放:
“無論男孩還是孩,都應該得到相同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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