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袖管,一條姆指長的刀痕進了眼底,刀口被染得鮮紅的白翻卷了起來,看起來猙獰及了,蕭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傷口深的別劃斷了筋脈。
還在淌著,蕭嬈連忙找來了幹淨的手絹幫他著傷口止,口中卻說道:“你傷這樣,怎麽不去找素問,素問說手腕有脈,要是被割傷麻煩就大了!”
“這傷無礙,孤就是想來看看你,慕南淵說了蕭山的事,孤怕你難過!”南宮君安淡淡說道。
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邊的所有侍衛全部陣亡,放出信號之後,前來救駕的是慕南淵,手上不小心了點小傷,但命算是保住了,慕南淵卻給他講了蕭山之事,實在是擔心蕭嬈承不了,所以連傷口都沒有包紮就過來了,可現在又明顯將給嚇著了,早知道還是應該先去素宅,理好傷口再來。
蕭嬈心裏好不,開口說道:“這雖然止住了,可傷口看起來這麽大,我也不懂,二沒有藥,你先坐在這裏不要說話,我讓芳娘去素宅請素問過來!”
南宮君安點了點頭,蕭嬈直接往芳娘房間走去,芳娘還未睡,正在燈下做著針繡活,見蕭嬈過來,連忙放下手中活計,站了起來“大小姐怎麽過來了,可是有什麽事吩咐!”
“噓……!”蕭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走到麵前小聲說道:“你去素宅把素問請過來!就說是太子殿下傷啦!現在在我這兒!”
突來的消息讓芳娘險些驚嚇出聲,“大小姐,奴婢沒有聽錯吧!太……太子……殿殿殿下!”蕭嬈點點頭“你趕快去吧!殿下是悄悄過來的,可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生病了!”
“好……奴婢這就去!”芳娘哪敢怠慢,匆匆而去,邊走心裏麵邊在想,太子殿下都到了大小姐房裏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大小姐的清白可怎麽辦呀!不行,一定得保。
素問來得很快,幾乎是跟著芳娘小跑過來的,關上房門,芳娘端來了一熱水,素問便開始清理起傷口來,蕭嬈看著被翻開的傷口,心疼得直接閉上眼晴,而當事人南宮君安,卻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
“嬈兒不要怕,這傷口看起來嚇人!其實並不嚴重,隻需要清洗、消毒、上藥便可以了,殿下上的其他傷口,特別是後背上的那一條,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嚇人,險些要了人命!”素問手上練,口中也跟著說過不停。
“你經常傷?你功夫那麽好?怎麽也會傷?”蕭嬈眼中寫滿了心疼和疑問,南宮君安抬頭狠狠的瞪了素問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得了殿下忍著點,這藥用上剛開始會有點疼!”素問說完,便開始在傷口上撒藥,然後站了起來,將手中紗布遞給蕭嬈“我得回家補眠去了,在包紮傷口的事,就麻煩嬈了!”
蕭嬈拿著紗帶連忙說道:“我不會呀!”“很簡單的,就是把傷口裹起來,然後再係上一個的蝴蝶結就了,”素問已將藥廂收拾好,挎在肩上拉起芳娘就往外走。
芳娘那敢留下蕭嬈一人,素問笑道:“你就放心回房休息去吧!我家殿下不會吃了嬈兒的,就算是要吃,也得等手上傷口好了不!”
房門關上,蕭嬈被素問臨走時的哪句話給說得滿麵通紅,南宮君安看著站在一旁發呆的,輕哼了一聲“怎麽還不過來給孤包紮!”
“我又不是醫!”蕭嬈跺了跺腳,還是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了起來,直到最後,蕭嬈還真聽話地在太子殿下傷的手腕上,係上了一個的蝴蝶結。
南宮君安角微微上揚,心大好的,一點都不作計較,蕭嬈卻開始埋怨起素問來“素問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到底他是醫,還是我是醫啊!殿下也不好好管管,滿盡胡說八道!”
“好……孤明日就讓人賞三十大板!”南宮君安麵無表的說道,卻把蕭嬈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殿下你可千萬別當真,素問這樣好,對殿下忠心,又總是護著我,咱們得通達理一點,可不能隨便欺負人!”
“讓孤管著的是你,說孤欺負人的也是你,蕭嬈……你這樣很不好!”南宮君安倚在桌案上,笑容裏全是戲謔,蕭嬈才發現被他給作弄了。
“其實素問有一句話說錯了!”南宮君安含笑道,“那一句?”蕭嬈連忙問道,南宮君安出未傷的右手,輕輕地點了點額頭笑道:“素問說,孤手上有傷吃不了你,其實孤要吃你,不用手也可以!”
蕭嬈臉上再次發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時候不早了,臣要就寢了,殿下該走了!”人往床上一躺,直接拉過被子,把自己給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南宮君安見狀,不由得輕笑出聲,原本還擔心因為蕭山的事想不開,沒想到主意大著呢!自己這送上門來等著開口請求,看人家提都不提一下,南宮君安突然覺得,栽在蕭嬈手上,全屬自找的。
蕭嬈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見他站在那裏發呆,心一說道:“殿下還是回去早些休息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好多事我想要自己去做!如果是實在做不了的,我一定會開口讓殿下幫忙!”
南宮君安聽後抬眸看了一眼蕭嬈,拋下短短的四個字“早點安睡!”後,便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小狐貍長大了,是該學會慢慢的算計人了,算計他人總比被他人算計的好,南宮君安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素宅。
蕭嬈看著離去,才對著大門喊道:“娘……你早點休息吧!殿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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