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小糖果拉臭了,被子上服上都有,洗機洗不幹淨,明清的服是高檔的也需要手洗,所以我燒點熱水。”
“你居然用熱水洗被子?洗服?!”婆婆大為震驚。
“對啊!”
“你個喪門星被子那麽大,你這是要浪費多天然氣!”
“媽,天燃氣沒有多錢,充三百元能用好久呢!”
婆婆的臉的可以擰出半桶水:好大的口氣,300塊沒有多錢?你和你生的那個賠錢貨,吃的喝的用的,哪一分錢不是我兒子的汗錢?我兒子那麽辛苦的賺錢就是給你浪費的!”說罷,婆婆斷然將水龍頭合上。
“接冷水洗!”
“冷水?媽,老人家不是說生了孩子骨頭裏都有的,最好半年不要涼水,要不然以後要落病的。再有,現在是冬天就是不生孩子,用涼水洗手也不了呀!”
猝不及防的婆婆手掐我的胳膊:“強!讓你強!”接連掐了五六下。
“噝!”疼!我怔怔看著婆婆。
以為挨一頓拐杖這個家就會往好的方麵發展,顯然是我一廂願的想法。相反婆婆從打我中找到發泄的出口,以後恐怕我挨的揍不會。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手慢慢拳,是不是要打回去,告訴我也是個人,不可以隨意打我?
然後呢?
這個世界的常理是這樣的,老的打小的是教育,是合理的。小的打老的是武逆,是大逆不道的。
婆婆會哭天喊地,會第一時間找尤明清告狀,說媳婦待婆婆!會驚四鄰,然後無休無止的訴說我令人發指的行徑!
不想讓尤明清為難,不想為鄰居口伐的對象,的拳頭慢慢鬆開。
“瞪什麽瞪,不服氣是不是?”
“沒,媽,我用冷水洗。”我將水龍頭扭到冷水位,將服泡在水裏,起來。
“作孽,作孽!水都滴到地板上了!”
衛生間鋪的是瓷磚,又不是木板磚,滴點水怎麽了?過會兒洗好了拖了就是,可是我已經不敢開口說什麽,我怕一開口又要被打。
“衛生間瓷磚上有水,鄰著的客廳的木地板也會呀,我們尤家到底作了什麽孽,娶了你這個敗家媳婦!”
“你趕端著盆著去外麵院子洗!”
我們住一層,外麵是有個小院,但是小院裏沒有水龍頭來回接水不方便,而且這個天外麵的風都在吼,讓我在外麵用冷水洗服,這是想幹什麽?
見我不,婆婆又掄起拐杖,“你去不去!”
我不去,是不是又要打我?以為我的忍,就是怕打?
“不去,外麵冷!”
“你不去,我去,沒有見我你這樣的喪門星,洗個服怕冷!”說著婆婆就來搶我的盆。
不便,能真的讓洗?這麽堅持無非就是我就範……
“行了,行了,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
外麵很冷,風在咆哮,水似冰刀,服時,胳膊和腰被打的地方,來回拉扯的很疼,很疼……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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