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個年紀的,家的孫子都差不多跟那個小孩一般大,提到這自然于心不忍。
慕楠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但很快被秦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推了回來。電梯門再一開,所有人往外走,估計是面對外面還有點不安,一出樓棟就戴上了口罩。慕楠和秦淮也隨大流的戴上了,雖然熱,但慕楠買了一部分薄款的,就戴的沒那麼實,倒也不會太悶。
喻子柏和簡初跟他們是反方向的,所以很快跟他們揮手道別了,他們走了之后,秦淮帶著慕楠一邊往好的車等著的地方走去一邊問道:“你之前跟他們有過集?”
慕楠搖頭:“沒有啊,怎麼了?”集是有,但那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原來他們是鄰居。
秦淮道:“我見你好像喜歡他們的。”
慕楠笑著道:“是你說大家是鄰居住得近,又都是年輕人,必要的時候可以相互幫助一下,那好一下也正常啊。”
秦淮提醒道:“有些提醒不能隨便給的,這住得近,萬一了什麼歪念頭,那才是近水樓臺。”
今天提醒這一句,萬一以后日子難了,想著今天慕楠這句提醒,說不定會懷疑他們家囤了不東西,若是為人很正那是幸運,要是心眼子稍微左一點,可不就是麻煩。尤其是他們本來就只有兩個人,慕楠瘦唧唧的一看就很好對付,人心這種東西,秦淮向來不介意往最大的惡意去猜想。
慕楠知道秦淮的意思,換了別人,他才不會多,可這不是上輩子人家也算是幫過他,也有可能,他曾經在那兩人上看到過秦淮和他的影子,所以本能的就有好,不過秦淮說的也對,小心駛得萬年船:“好啦,我保證再不說話了。”
秦淮了他腦門:“最好是。”這傻乎乎的,他除了再看一點,又還能怎麼辦呢。
第25章
秦淮買的是車票,從他們這邊坐車去b城,車的話只要不到三小時,雖然比飛機要多一個小時,但在陸地上總歸比在天上安全。其實他一開始是準備買飛機票的,畢竟時間寶貴,但見慕楠不愿意坐飛機,那就換車吧,也不是多大的事。
慕楠是真不愿意坐飛機,上一世就有飛機炸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高溫導致的,那時候很多汽車自燃,公炸,都是高溫導致的,在天氣甚至還沒熱到人完全不能出門的時候,飛機也炸過。所以就算現在溫度還算正常,他也不敢坐飛機。
兩人都沒帶什麼行李,秦淮就背了一個包,包里面放了兩瓶水和充電,東西,過安檢也算省事,因為卡著時間,車也幸運的沒晚點,所以在候車室待了沒一會兒就上車了。
現在國家剛解,加上又不是什麼年節的,所以出行的人不算多,覺大半都是別的地區出差或者工作,被困了幾個月,于是一解就想要回去看看家人的。
慕楠坐在靠窗的地方,秦淮坐在過道邊,跟他隔了一個過道的是個中年男人,懷里一直抱著一個黑的包,但看黑包印出的廓,還有鄭重抱在懷里的姿勢,以及臉上明顯還沒從逝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的神態,慕楠覺得那有可能是一個骨灰盒。
不過慕楠也沒有多看,霧霾剛散,不容易的人太多了。
很快車啟,慕楠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雖然重生三個月他為了能用最的錢買到最多的資,跑了不的地方,但距離像現在這樣可以安安靜靜,放空自己不去做謀算,不去做計劃的看看風景,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上一世離開他所在的城市,還是高三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以后這樣的風景,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不等他發出更多的嘆,一只干燥而溫暖的大手到了他的臉上,微微一個用力,將他坐直的腦袋在了旁邊的肩膀上。秦淮微微低頭,雖然只看到一個帽檐,但還是忍不住出一笑意來:“睡會兒,早上起那麼早。”
慕楠也沒掙扎,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秦淮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他沒覺得自己會睡著,雖然小時候他的確有一上車就睡覺的習慣,但后來這習慣就慢慢戒掉了,哪怕他閉著眼,耳機里放著舒緩的音樂,他也再沒有在任何行駛中的車輛上睡著過。
不過這份被戒掉的習慣,隨著秦淮的回來,好像瞬間破功,慕楠睡的簡直就差流口水了,直到被一陣劇烈而激的沖突聲吵醒。
他一,秦淮就直接站了起來,整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睡迷糊的慕楠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之前坐在過道旁邊的中年人死死掐著一個男生的脖子,不人正在拉勸,但車廂的過道就那麼一點空間,人一,揪扯的兩人更加難分開了。
秦淮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沒有,慕楠的腦袋從他后出來,也被他一把推了回去:“后面呆著去,別湊熱鬧。”
那中年男人不知道了什麼刺激,激的雙眼猩紅,掐著男生的脖子簡直下了死力氣,那個男生拼了命的掙扎,但因為他本就是坐在里側,現在外面被掐著他的男人擋住了,別人只能從男人的后背拉扯,加上過道狹窄,兩三個人甚至一時間完全拉不開這個發狂的中年男人。
列車員很快就趕了過來,讓一些看熱鬧的全都散開,又連忙請了兩個看起來比較強壯的幫忙一起將發狂的中年男人給拉開,三人左右開弓,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終于將中年男人從座位上拖出來,旁邊的人連忙上前努力掰開男人掐著男生的手。
而中年男人還在力掙扎,試圖再次掐上去,里還咒罵著:“畜生!我掐死你這個小畜生!有人生沒人養,這麼惡毒你是死了全家嗎!”
被掐的男生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了,臉蒼白,不知道是不是脖子被掐的太狠了,還是到了過度的驚嚇,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還連連作嘔,卻又吐不出來,而他的已經了,因為穿著卡其的五分,所以的那片相當明顯。
慕楠有注意到,之前中年男人一直放在上的黑背包此刻落在地上,背包不知道怎麼開了,出里面白玉的盒子還有一截黃布,看盒子的大小和雕刻,很明顯就是之前他猜測的骨灰盒。
很快發狂的中年人被幾個男人制著拖出了這一節包廂,后面趕來的幾個列車員將男生從地上扶了起來,其中一人還將地上裝著骨灰盒的背包撿了起來,又讓那些站起來看熱鬧的人全都坐下,不要圍攏聚集。
秦淮也是站著的,不過他站著可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擋在前面,怕那群拉扯的人推搡間誤傷了他后的無辜,這會兒鬧事的人被拖了出去,他自然也就坐下了。
他一坐下,慕楠就好奇的著問:“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打起來了?那個男生快要被掐死了。”
秦淮道:“他活該。”
因為就坐他旁邊過道,秦淮也沒有上車睡覺的習慣,所以一直清醒的刷著手機,理一下倉庫的接洽,還有酒店的住,旁邊發生的事,他也算是從頭看到尾了。
車的座位空間比較小,坐里面的進出必須要坐在外面的避讓一點,剛才那個坐里面的男生出來上洗手間,上完洗手間回到座位的時候,中年人微微側避讓,結果他上掛著的耳機線勾住了中年男人的背包拉鏈,差點因為男生的拉扯而摔了背包,男人也沒說什麼,而是張的打開背包查看,而里面的骨灰盒是有黑白照片的那種。
那個打扮的很,脖子上還掛著耳機的男生一見到中年人背包里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驚了一下還是嫌晦氣,突然就手推了中年人一下,里還罵道:“臥槽,你特麼帶個死人盒上車。”
大概是沒想到男生會突然手推他,加上骨灰盒本就有點重,他一只手抱著,一只手在開包做著檢查,被這麼一推,一下子沒護住,整個包都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骨灰盒也倒了下來,蓋子被摔開了,甚至裝裹著骨灰的黃布也被從盒子里摔出了一個角,萬幸的是里面的骨灰并沒有撒出來。
而那個男生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的舉有什麼錯,還在不停的咒罵,說什麼帶著個死人,也不嫌不吉利,帶著這種東西就不要上公共通,一疊聲的晦氣臥槽特娘的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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