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了手,啞聲問他,“那我呢?”
謝承東皺了皺眉,“自貞,你該明白。”
我該明白……是啊,我該明白。
我該明白自己的份,我只是個不流的戲子,哪里能與江南的大小姐相比?我出微寒,我沒學過琴棋書畫,除了唱戲,我一無是,可是謝承東,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我跟隨著你出生死,我為你生兒育,我為你離開戲臺……這些,都還不夠嗎?
這一切,都只是換回這四個字,“你該明白”。
呵。
我看著面前的男人,我真的想挖開他的膛,看一看他的心,究竟是不是長的。
“謝承東,你若娶了旁的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的淚水涌了上來,眸決絕的看著他,我只盼著,盼著他顧念我腹中的孩兒,能收回聯姻的念頭。
謝承東目暗沉,他只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便是站起子,打算離開餐廳。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別走,你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若娶了傅家的小姐,休養我再為你生下這個孩子!”
愚蠢的我,居然拿孩子威脅他。
謝承東的臉變得冷,他撥開了我的手指,冷聲吐出了四個字來;“不可理喻。”
“謝承東!”我依舊是纏了上去。
他再沒理會我,大步離開了餐廳。
之後有很長的日子,我都沒有再見到他,我知道,他在準備迎親。
我的肚子,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大了起來,有很多次,我看著自己高聳的肚子,心中都會生出把孩子打掉的念頭,可我總是狠不下心,這不僅僅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骨。
我誕下珊兒時,他並沒有在我邊,而是去了江南,是去迎親。
我帶著珊兒住進了後院,在傅良瀾進府的那一天,我聽到了前院的鞭炮聲,那些鞭炮聲吵醒了珊兒,嚇得孩子在我的懷里泣,我躺在床上,眼淚似乎已經干涸。
我看著珊兒皺的小臉,我知道,往後只會是我們母相依為命。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番外慈父
番外慈父
清晨,別墅里十分安靜。
良沁從睡夢中醒來,卻驚覺旁已是沒了謝承東的影。
從床上坐起子,看向了牆壁上的掛鐘,時針剛指向六點。
下了床,打開櫃,就見男人的衫整整齊齊,與自己的裳掛在一起。
看著那些男裝,眼眸有溫之閃過,手指亦是輕輕的在那些衫上過,而後才取了一件外套,披在了上。
這一個月來,每逢想起,都仿佛是一場夢。
謝承東自來到國,起先,寧寧和他並不親,孩子每日里只躲在母親後,不論謝承東如何輕哄,都不願讓他抱,直到日子漸漸過去,謝承東日陪著孩子,或為兒讀故事書,或陪著兒做游戲,偶爾還會頂著孩子去樹上摘花,日子一久,寧寧自是對父親越來越依起來,尤其是這幾日,寧寧只纏著謝承東,就連媽媽都要靠後了。
良沁離開了臥室,向著兒房走去,推開門,果真見孩子的小床前守著一道高大魁梧的影。
聽到的腳步聲,謝承東回過頭,向著良沁出了手。
良沁角含笑,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謝承東的手心,由著他將自己帶到了懷里,兩人一道向著睡中的孩子看去。
“天還這樣早,你怎麼不睡覺,來看寧寧?”良沁依偎在謝承東的臂彎,與他輕聲開口。
謝承東攬著的腰,看著兒白里紅的小臉,一笑道;“寧寧昨晚和我說,今天醒來就要看見我,我這不一早就在這守著。”
良沁聞言,也覺好笑,嗔了他一眼,道;“你太寵著了。”
謝承東握住的手,看著睡中的,心中卻是不想起了旁的孩子,想起了振璉兄妹,振琪,還有珊兒和瑤兒……
捫心自問,他並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即便對寧寧,他也是錯過了孩子三年的長,今後,他不願再錯過。
“沁兒,我不會做一個父親,”謝承東聲音有些低沉,他著寧寧的小臉,與良沁緩緩開口;“我已經對不住了振璉他們,再不能對不住寧寧。”
良沁聽著這話,心里頓時有些酸楚,心知謝承東這次遠渡重洋,雖是將天下與江北軍留給了謝振璉,可同時亦是將這一副重擔留給了他,振璉年紀還輕,雖有母親襄助,可江北軍的一些老人也還是只有謝承東才能彈的住,長此以往,難免會生出欺負主的事兒。
“瑞卿,你回國看看吧,”良沁聲音輕,看著謝承東的眼楮,“振璉年紀還輕,江北軍的那些舊人,難免會欺負他……”
“你放心,”謝承東了的手,“來國之前,我已經妥善做了安排,之前的那些老部下,雖不敢說忠心耿耿,也還會盡心輔佐,況且,有良瀾在。”
“姐姐只是流之輩,怎麼……”
不等良沁說完,謝承東便是淡淡笑了,他搖了搖頭,只說了句;“沁兒,你太小看你姐姐了。”
良沁有些愕然。
“良瀾心兒大,這麼些年,為了讓振璉坐上我這把位子,也沒花心思,江北軍里的那些老人,彈的住。”
良沁聽謝承東如此說來,心里便是“砰砰”跳著,怎麼也想不通,姐姐能有什麼法子,能降得住那些將領。
“就連振琪……”謝承東說到這里,眸心有暗沉閃過,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嘆了口氣。
聽見謝承東突然提起振琪,良沁心中一,不解的看著謝承東,只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時知道的這件事。
“振琪……如今怎麼樣了?”良沁聲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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