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志出事,許卿寄給孫甜的信也一直沒有回信,不知道有沒有聯系到龐振華。
許卿依舊不放心,試著也給羊城那邊,以前龐振華留下的地址發了電報,希他收到電報后能回個電話。
也依舊石沉大海,半個月過去也沒有回音。
許卿也沒辦法,這邊也忙得不開,不可能拋下手里的一堆事去羊城找龐振華。
轉眼到了暑假,消失小半年的程皓回來。
過來接程家棟,還開心地跟許卿說著:“以后,我們父子倆就留在京市哪里也不去了,港城那邊的事也徹底解決,至于程家,我走之后不過是個空殼,誰愿意要誰就要。”
許卿驚訝,不過想想也對,程皓要是想留在京市陪著兒子,肯定就顧不上港城那邊的生意,肯定是要生意全部推出去,他也不當程家的家主才行。
程皓嘆了一聲:“那幫老東西,這些年我幫著他們麼掙錢,結果清算的時候,竟然還想我,原本還想留給他們一口湯,現在休想。”
所有的資產早被他轉移的地,所以最后的贏家還是他。
不過就是回來時,有些兇險,那些不甘心的老家伙們還想在碼頭要他的命,好在他命大,了傷后還是跑了回來。
閆伯川笑著:“回來就好,以后在京市安家好,就可以和家棟在一起。”
程皓了程家棟的腦袋,覺小半年沒見,孩子又長高了一些,白白胖胖,一看就被許卿一家照顧得很有勁,由衷地謝著:“是啊,家棟遇見你們,也是他的福氣。以后我們就留在京市,我們一家三口也算是團聚了。”
許卿心里嘆,程皓的憾,這輩子怕是難以彌補,后半生都要在憾和悔恨中度過。
這麼一想,就覺得是無比的幸運,還能重生遇見周晉南。
晚上,許卿靠在周晉南懷里,還忍不住嘆著:“我們總是要走很多彎路,才能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后悔都晚了,如果不是老天可憐我讓我重生,我這輩子的憾,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
周晉南沉默不語,其實他更希自己是重生的那個,畢竟背負著上輩子的和痛苦重生,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可能是睡前的話題有些沉重,周晉南竟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見前世,他和許卿離婚后,眼睛恢復了正常,就申請去了西北,但這期間,他每過兩三年都會回京市一趟。
打聽許卿的況,知道生意做得很大,知道邊有很多追求者,卻一心都放在事業上。
也拜托過分在京市一些單位的老戰友,在能幫許卿的況下,幫一下。
最后一次,他演戲回來,就接到了老朋友的電話,說是許卿因為故意殺人被抓了起來。
雖然認罪態度很好,卻依舊逃不掉死刑。
周晉南慌了,掛了電話那一刻,眼淚突然就有些失控,朋友在電話里的也說了許卿殺人的原因。
如果不是憤怒到極致,怎麼會讓許卿失去了理智。
他連夜申請了假期,趕回京市,想去見許卿一面,卻又不敢,一直奔走著,看能不能找到辦法,讓許卿的罪名能不那麼重,只要活著總是有希的。
他求了閆季川,那時候誰也不知道,閆季川和許卿還會有關系。
閆季川看著一向剛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落淚,用最卑微的態度求他,救救許卿,點頭應下。
只是許卿求死態度堅定,堅持不上訴,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拒絕見任何律師任何人。
周晉南在許卿執行死刑前的半年,每個月都從西北往返京市一趟。
最后,還是沒能救下。
閆季川拉著他去山里散心:“這次本來犯的事就大,而且對活著已經心灰意冷。”
周晉南苦笑搖頭:“的一切錯,最終還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不會過這樣的人生,也不該過這樣的人生。”
閆季川嘆口氣:“這就是命,不如我們就迷信一把,山上有個古寺,聽說還靈驗,我們不能求這輩子平平安安,就求來生能遇到好人家吧。”
從不信鬼神的周晉南,第一次虔誠地許愿,愿許卿來世不要遇見他,能投胎到幸福人家,過最簡單快樂的生活。
也愿,那個曾經死去的孩子,也能找到好的父母,重新投胎。
……
周晉南突然從夢里驚醒,邊許卿地靠著他酣睡。
提醒他那是個夢,可是卻又無比的真實。
讓他忍不住皺著眉頭,不理解為什麼會突然做這麼一個夢。
……
暑假,程家棟依舊在許卿家里,和小寶一起到淘氣玩耍,兩個孩子現在是早上出門,天黑才回家。
白天本找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哪個胡同里淘氣。
大寶和葉楠一起守著藥店,沒事幫著曬曬藥材,要不就是幫葉楠搗藥。
閆伯川就更喜歡大寶多一點,看著大寶沉穩的樣子,跟葉楠說道:“大寶這個格,以后能干大事。”
葉楠卻惆悵地搖搖頭,從不給小孩子算命,像是大寶和小寶,從來沒有算過。
卻依舊能從大寶的眉眼間窺到一點:“大寶以后的路會非常苦,不像是我們小寶,能無憂無慮,白發無憂到老。”
閆伯川驚訝了一下:“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早?或者有沒有什麼破解的方法?”
葉楠搖頭:“沒有,這是命,逃不過去的。希我們大寶不要那麼執著就好了。”
如果大寶像是小寶那種歡的格,可能就會很容易度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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