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傅飲盡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走吧,咱們進宮吧。”
徐公公得知三位老大人來了,驚訝極了,忙從殿出來,“三位老大人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皇上醒著嗎?”
徐公公點頭,“正巧醒著呢。”
“我們要見皇上。”
“三位老大人里頭請。”徐公公引著三人進去,天武帝躺在床上,看到他們,登時眸中出欣喜的神,可等他看到三人后頭的徐公公,眼中閃過一恐懼。
“微臣參見皇上。”
“平……平。”天武帝咬字不甚清楚,模糊間還是能聽得出意思的。
徐公公上前,擋住了三位老大人的視線,笑著道:“奴婢給皇上墊個墊子。”
天武帝眸中惱怒和恐懼一閃而過,徐公公靠近他的時候,低了聲音道:“說話小心著點,不然……”
未盡之言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天武帝一想到徐公公用在自己上的手段,打了個哆嗦。
徐公公做好了一切,垂眸立在一旁。
張太傅也沒管他,拱手道:“臣今日前來,是有一事要跟皇上商量一下。”
“說!”
“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如今子不行,不能勞國事,因此臣想請皇上,立臨江王為太子,為君分憂!”
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張太傅就看到天武帝瞪圓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張太傅垂眸,知道自己看不見,“皇上若是不說話,臣就當皇上默認了此事了。”
天武帝氣得渾哆嗦,他實在是太生氣了,他才變這樣,已經很是丟人,結果呢,他們這些臣子,一個個就想趁他不行的時候將儲君定下來,他怎麼可能同意!
“朕……”
天武帝哆嗦著,剛吐一個字,徐公公就驚恐地沖了過來,“皇上,皇上您怎麼了?您別著急,慢慢說,當心著點子!”
手底下,卻是一銀針扎了下去。
天武帝子一僵,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公公,皇上,皇上怎麼了?”張太傅張地問。
雖然在立儲這事上有分歧,但皇上到底是他的學生,這麼多年君臣關系也不錯,張太傅自然不會希天武帝出事的。
“皇上,皇上說不了話了!”徐公公哭喪著臉讓開了子,天武帝僵的模樣出現在三人眼前。
“這……”張太傅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金太師在后頭拽了他一下,張太傅一咬牙,心一橫道:“既然皇上不反對,臣這就去擬圣旨了!”
天武帝目怨毒地看著張太傅走遠了,只可惜,他被徐公公暗算了,這會兒別說是說話,就連眼珠子轉一下都是極為艱難的。
金太師和曹太保亦是告辭離開,臨走前吩咐徐公公好生照顧皇上,徐公公滿答應,等進了殿,又換了一副表。
他神平靜地扶著天武帝躺下,“皇上,王爺就要為太子了呢?您不高興嗎?”
天武帝瞪他。
徐公公笑了起來,“夫人若是能看到,定然會很高興的。”
他理了理袖,出了指尖的銀針,天武帝眸子里恐懼一閃而過,徐公公卻是起,“今兒個奴婢心好,就不伺候您了。”
徐公公替他好被角,轉出去。
“今兒個天氣真好。”徐公公迎著朝,笑了起來。
“師傅,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小樂子湊了過來,問道。
徐公公笑而不語,反而是將手中的銀針給了他,“置了吧。”
“這……”
“上頭又麻藥,小心著點。”
小樂子神立刻變得肅穆,“我知道了。”
張太傅雷厲風行,很快就將圣旨擬好了,等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直接宣讀了圣旨。
所有人都驚住了,有人質疑這圣旨的真實,張太傅淡淡看了過去,“你是懷疑我假傳圣旨?”
那人當即不說話了,張太傅的份擺在這兒,且是兩朝元老,人品都是大家信得過的,自然不會做出假傳圣旨這事。
“昨日,我和金太師、曹太保,一道了宮,問了皇上的意見,皇上親口認可的。”張太傅道。
徐公公站在一旁,笑瞇瞇道:“奴婢當時也在場,可以證明張太傅說得是真的。”
一開始,還有人奇怪徐公公為何會出現在大殿上,這會兒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給張太傅當證人來了的。
不過,就算是沒有徐公公的證言,也不會有太多人質疑張太傅。
這可是張太傅啊!
一心為了天武的張太傅,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因此,質疑聲很快沒了,所有人都認可這道圣旨。
唯獨姬澤,臉沉地盯著張太傅手中的圣旨。
“四皇兄?四皇兄?”
姬澤回過神來,“七弟,你剛剛我?”
“我看你臉不太好,是不是子不舒服?”
姬澤下意識了臉頰,“我沒事。”
瑞王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嗤笑了聲,沒事?騙鬼吧?
不過,瑞王看了眼張太傅。
不管這圣旨是真是假,這滿朝文武,絕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姬玄時邊,有沒有圣旨,又有什麼意思呢?
總歸來說,不是他的東西,都不會是他的。
姬玄時領了圣旨,同祝賀的員們寒暄了兩句,去找了張太傅。
他沒說什麼多余的話,“有勞太傅了。”
張太傅笑了起來,“王爺莫要這樣說。接下來的事還多著呢,只怕夠王爺勞的。”
姬玄時亦是笑了起來。
接下來,還有立太子的一系列流程,而他和巫儀,也要搬東宮了。
禮部那兒亦是開始忙碌了起來,反倒是姬玄時很悠閑,干完了活,就直接回府了。
圣旨的容很快傳了出去,云嬪那兒得了消息氣得不行,可也不是認不清現實的人,亦是忍了這口氣。
至于錦繡宮那兒,靜妃很是平靜。
“是嗎?這倒也好的。”
“娘娘!”白嬤嬤看著心如死水的靜妃,心驚跳。
自從靜妃知道了真相,對再也不復以往那麼信任了,甚至整個人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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