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早晨,空氣格外的清晰,開學的第一天,男生宿舍格外的吵鬧,隔壁宿舍已經在那邊吵著要去領軍訓服裝。
周子揚這一宿舍昨天喝多了酒,孫詞一直昏睡到九點,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才突然驚醒:“不好,不好,我忘了去領軍訓服了,快點起來,快起來陪我去領軍訓服!”
這個時候徐正和鄭乾兩人才慵懶的起,嘟囔的說:“哎呀,再睡一會兒。”
好不容易穿好服,孫詞有來兩個同班同學要去領軍訓服,按理說,作為班長的舍友,去幫個忙是責無旁貸的事,然而運氣不好的是,周子揚大早上就被一個電話吵醒,雖然說不愿,但是的確是有事的。
周子揚苦笑著只能告罪一聲。
接著眾人就從窗口看到周子揚下樓坐上了一輛車牌為蘇c的奧迪A6,開門的是一個高一米八,穿著襯衫,端端正正的男人。
幾個舍友待在臺看戲,據徐正多年的經驗判斷,站著的一般都是司機。
“看來老周來頭不小啊。”
“有多不小?”鄭乾問。
“反正就是不小,知道是什麼車麼?A6可不是一般老板開的。”徐正科普的說道。
鄭乾不屑:“也就A6,四十多萬而已。”
“大哥,重要的不是車,而是車牌!你看車牌是幾號好不好?”
“哎呀行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那邊慨了,快陪我去領軍訓服!”
周子揚滿以為離開了家鄉便可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兒子好不容易讀一個大學,是宗耀祖的大事,周國良就算再忙,也要出時間來一趟金陵。
周子揚不要A6相送,便便宜了沈佩佩,周國良親自把沈佩佩送過來,此時沈佩佩正在車上。
有半個月沒見到沈佩佩,周子揚發現沈佩佩似乎變得更漂亮了,而且竟然穿了一件白的短,雙纖細且修長的并攏著坐在A6的后排。
沈佩佩的皮一直很好,是那種白的那種,靠近會發現,的雙甚至可以約看到上面的青筋。
高中的時候沈佩佩出門在外從來不穿短,記得上次帶出去唱歌的時候,還穿著一件土得掉渣的牛仔,這次出門竟然敢穿短了。
一頭烏黑的秀發也難得的放開,這麼坐著,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覺。
讓剛上車的周子揚微微驚訝,開口便擺出哥哥的架子:“誰允許你穿短出門的?”
“我,”沈佩佩見到周子揚還是會張,微微的夾雙,上手放在膝蓋上,似乎這樣就能遮住雙一樣,典型的掩耳盜鈴。
坐在副駕駛的周國良本來就對不告而別的周子揚有些不滿,聽了這話更是不悅的道:“怎麼和你姐姐說話的?”
“啥姐姐啊,妹妹還差不多。”周子揚輕笑著說。
周國良不滿的從后視鏡看了周子揚一眼,俗稱王之蔑視,這要是在單位里,哪個下屬被周國良這麼看一眼,估計要一天都提心吊膽了。
周子揚卻毫沒覺,反而是咧了咧。
周國良讓周子揚先上車,接著司機王璇上車,把車子開走。
周國良對于周子揚不告而別的行為提出了嚴厲的批評,其實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見周子揚一眼,幫周子揚鋪路,但是話到邊,卻是說:“佩佩雖然比你大兩個月,但是再怎麼也是個生,你們以后要一起在外地讀書,你再怎麼也要照顧一下,也幸虧我最近沒事,把佩佩送過來,不然難不你要一個人坐火車過來麼?”
周子揚自然的坐在后座不說話,沈佩佩聽見叔叔因為自己的事去呵斥周子揚,心里很不是滋味,鼓氣勇氣說:“周叔叔,其實我可以自己坐...”
“你別說話,我在教育你弟弟。”周國良直接一句把沈佩佩堵死。
沈佩佩覺得委屈,可憐兮兮的。
周子揚笑著說:“你對我姐溫一點,”
周國良皺著眉頭,對周子揚卻是一點好臉都沒有,老實說,周國良的確生氣,對于他來說,兒子讀大學是大事,他是推掉工作也要過來的,結果周子揚倒好,半個月前就不告而別,而且還連個電話都不打。
周國良問周子揚是不是翅膀了,長本事了。
“你有本事就別問家里要一分錢!”
老周還是那樣,刀子豆腐心,每次想的都是為小周考慮,但是每次話到邊卻是變味了,周子揚倒是也習慣了。
他都不打算和老周扯上關系,哪里會因為這件事吵架。
周國良在前面說,他就在后面滿不在乎的聽著。
車子先行駛到生宿舍。
司機王璇開車門,周國良有心鍛煉周子揚,沉著臉說:“把你妹妹的行李搬上去。”
“我來就好。”王璇已經去后備箱拿行李。
“王璇你不要,就要他干!”周國良一瞪眼。
王璇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周子揚。
王璇也算是周子揚的遠房表親了,和周子揚關系還可以,看著老領導發話,不由沖周子揚笑了笑,心想你小子可倒霉了。
周子揚卻是不覺得有什麼,直接幫忙把行李抬進了生宿舍。
沈佩佩手忙腳的要幫忙,周子揚卻道:“你幫啥忙啊?別礙手礙腳的。”
“我,”沈佩佩張了張,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周子揚搬著行李進了生宿舍,進生宿舍的方法如法炮制,用金陵方言和宿管阿姨無障礙通。
“小伙子,你阿是哪里的?”
“阿姨你哪里的?”
“我家阿是六合的。”
“我家也是六合的。”
就這麼隨便聊了幾句,阿姨就幫忙放進去了,主要最近兩天是開學季,家長來的的確多,所以管的也不嚴,再過幾天可就沒那麼松了。
在外面背著手站在這邊的周國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王璇在那邊道:“叔,子揚還是很圓的?”
“圓?嬉皮笑臉,難大事!”周國良沉著一張臉,冷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