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姑娘!”鵲兒和雁兒鬆開意萱趕忙退下,遠遠地守到院門口去。
南宮玥沉一下,再次質問意萱:“意萱,是誰指使你的?毒害主子,這罪名可不輕!若是我稟告老夫人,你可知你會有什麽下場!”
“你一條命還隻是輕的,連你老子娘沒準也要你連累!”意梅在一旁道,“意萱,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說到自己的爹娘,意萱的臉變得極為難看,咬了咬牙,道:“三姑娘,是大夫人指使奴婢幹的。今日三姑娘風頭太盛,蓋過了大姑娘,大夫人便指使奴婢給三姑娘下迷藥,教三姑娘明日起晚了,好讓方先生不喜。奴婢可絕不敢毒害主子啊。”說著,自己給自己掌起來,“都怪奴婢貪財!”倒也狠得下心,三兩下就把自己的雙頰打得紅腫起來。
意萱說得有理有據,合合理,南宮玥心裏已經信了,卻故意做出質疑的表,打算給意萱一個下馬威!
“噢?是嗎?我憑什麽要相信你?萬一你是包庇背後那人,故意嫁禍大夫人的呢?”南宮玥把玩著手指,眼中卻有利芒閃過。
“奴婢說得都是真的。”意萱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南宮玥,“奴婢願意與大夫人對質。”
南宮玥當然知道就算與大夫人對質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大夫人肯定不會承認,更何況,如果為了這件事和趙氏徹底挑開,實屬得不償失。
玩味地看著意萱,歎息道:“意萱,可惜你還做不得這個主……”轉頭對旁的安娘道,“安娘,想辦法將於寶柱家的喚來。”於寶柱家的是府裏的二管家於寶柱的媳婦,也就是意萱的親娘。原先是蘇氏的丫鬟,名為鸝娘,隻是這嫁了人後,也隻能被喚作一聲於寶柱家的。
怔了怔,安娘才匆匆出去,待再來時,後多了一個娟秀利索的青婦人,而意萱已跪得雙發麻。
一進來便見到兒被罰跪在堂下且雙頰紅腫,於寶柱家的心中既是心疼又是不悅,規矩地行了個禮,跟著客氣地問道:“三姑娘,不知奴婢這愚鈍的兒又犯了什麽錯?奴婢在這裏先給賠個不是。”明顯比意萱會做人多了,一句話就先把錯誤攬到上。表麵看著規矩,卻是句句帶刺。
輕了腕間的紋金白玉鐲,南宮玥這才慢悠悠地抬眼看向於寶柱家的,姿態慵懶,道:“於寶柱家的,我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娘……”堂下跪著的意萱臉發白地看著於寶柱家的,知道隻有母親能救自己了。
於寶柱家的又看了看兒,再看向冷靜從容的南宮玥,一種莫名不安的緒猛地躥進心窩,心裏有種直覺,兒這回搞出的麻煩可不簡單。定了定神,又道:“三姑娘請說。”
“於寶柱家的,”南宮玥淡淡地瞥了意萱一眼,這才道,“意萱剛剛在我飲用的茶水裏下了藥,若不是被我及時發現,怕是就要出大事了。”
說得含糊,故意不提是被下了迷藥,於寶柱家的卻聽得膽戰心驚,先為主地以為是毒藥。底氣不足地反問:“三姑娘怎就肯定那藥是意萱下的?以奴婢看,一定是有人想害意萱……”
南宮玥本不想與耍皮子,冷冷地打斷了:“自己已經承認了。”
於寶柱家的不由瞪了意萱一眼,卻還不死心,“三姑娘,奴婢這兒膽子小,不經嚇,一定是一時昏了頭,才胡認了……”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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