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孫想看照片,顧老先生自然沒有不應的,他笑著往一旁坐了坐,給顧蘿留了一個位置。
等顧蘿坐下來,顧老先生將自己老伴還沒去世前拍的照片拿了出來。
“這是你十五歲的時候拍的。”
顧蘿臉上帶著笑,說道,“那時候的還很神。”
“是啊。”顧老先生說著,嘆了一口氣。
這張照片拍了沒多久,他的妻子便去世了,顧老先生說不難過是假的。
顧蘿見爺爺不開心,便說道,“一定也很想念爺爺。”
顧老先生的臉上多了幾分笑。
“爺爺,快讓我看看以前長什麼樣子。”
“看你急的。”顧老先生笑說了一句,帶上一旁的老花鏡,慢慢開始找以前的老照片,很快,顧老先生便找到了自己妻子年輕的照片。
他拿到顧蘿面前,說道,“看看,你以前長這個樣子。”
顧蘿迫不及待的看了過去,在看到自己的樣子后,整個人都震驚了。
杏眸明亮,柳眉微彎,清淺地笑著,出酒窩,讓人心生悸。
年輕時候,這也太漂亮了吧!
顧老先生自顧自的緬懷,“這世上是找不到第二個你了。”
他看著顧蘿,說道,“以前總說隔代傳,你倒是比較像我,不像你。”
顧蘿的臉都有些白,都不是顧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像?
顧蘿強歡笑,“是啊,我比較像爺爺。”
其實顧蘿也不像顧老先生,顧老先生鼻梁高,哪怕老了,也能看得出來眉眼的俊朗,他的兒子和妻子長相都很優秀,但顧蘿長得只能算是小家碧玉,雖然會化妝,但也無法掩飾自己本的缺陷。
有些人一看就覺得顧蘿不太像是顧家的孩子,但是顧家只有這麼一個兒,他們又怎麼可能說顧蘿不是顧家的兒呢。
顧蘿的目在那張照片上挪不開,一時間有些眼。
可又說不出來哪里眼。
不咬著,開始思索起來,陷深思的顧蘿沒注意到顧老先生面上出困倦。
顧老先生也知道自己這個孫有些神大條,只對顧蘿說道,“小蘿,你先回去吧。”
顧蘿正想走呢,也沒說什麼,只叮囑顧老先生早些休息,自己便先行離開。
顧老先生看著這照片里妻子年輕時候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哀嘆。
他想起了前段時間到的那個小姑娘。
那雙眉眼,當真是像極了妻子。
……
兩周時間匆匆而過,沉鹿的腳踝已經完全好了,只覺那種圓頭的皮鞋不適合,再選擇鞋的時候便心許多。
經過練習與長時間的磨合,他們走方隊走得像模像樣,做完最后一次彩排,學校的校運會便開始了。
等到這天,沉鹿才知道原來學校是把校運會和五十年校慶在一塊舉辦了,所以這一天格外熱鬧。
沉鹿還又問了沈泊行,想知道他到底來不來,結果沈泊行還是沒明說。
再開始進行校運會前,沉鹿們先一步的做為了歡迎知名校友的接待者,去校門口接以前的學長學姐。
這會兒的同學穿了一漂亮的紅子,掐著細腰,而男同學,則一小西裝的校服,領帶也是紅,他們專屬于年輕人的面容上帶著一蓬向上的朝氣。
分配到這個任務的學生,無疑是學校里最好看的一批學生,站在門口,幾乎是所有人的焦點。
沉鹿只覺自己上盡是打量的目,有家長的,也有那些路人的,他們都在朝這邊張著,很是好奇學校在干什麼,不過他們轉眼又看到了學校門口掛著醒目的招牌。
《熱烈慶祝外國語附中五十周年校慶暨校運會開幕》
老長的一段話,讓眾人明白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場合。
沒多會兒,校長便帶著一些校董過來了,前面站著的竹河以及各部的部長,跟著老師一塊迎了過去,和校長一塊走了。
而沉鹿們則還要在這里等待其他人過來。
邊有人在小聲囔囔,“形式主義不可取。”
現在已經五月中了,這會兒太高升,要是們在太底下曬黑了怎麼辦?
學校里漂亮的生只會比其他生更加在意外表,現在太那麼毒,在外站這麼久,肯定要曬黑了。
“以后這種活我再也不來了。”那個生又嘀咕了一句。
看沉鹿一直沒有和自己說話,有些無聊,“沉鹿,你和我說會兒話啊。”
“他們來了。”沉鹿小聲提醒。
立刻站直了,神抖擻的樣子,好像剛才抱怨的人并不是一樣。
正如沉鹿所說,沒多會兒外面就來了不人,他們或是西裝革履或是明艷靚麗,總之和這些灰撲撲的學生比起來那看上去都是不一樣的。
沉鹿循著那些人看了過去,沒多會兒便看到了沈青山。
他今天也來了。
沈青山穿著一銀灰的西裝,頭發攏在腦后,出潔的額頭,一架金眼鏡盡顯斯文儒雅,特別是他渾都帶著一祥和隨的氣質,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得出來他是干什麼的。
畢竟像他這麼大的人,還能這麼干干凈凈,不是在校園工作,就是從事科研工作。
沈青山也看到了沉鹿,他看著自家小妹穿著一漂亮的小紅,脆生生的就像是水靈靈的蘿卜一樣,也是這一群蘿卜中最漂亮的蘿卜。
沈青山勾著角,想著自己去參加母校的校慶和校運會,來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慨。
他慢慢走過去,有一個學生給他們送了花。
發現沈青山過來,沉鹿悄悄揚起了一抹清甜的笑容,張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歡迎大哥來學校參加校慶。”
沈青山失笑,走過去了的腦袋。
“我先進去了。”他語氣溫潤,與沉鹿打過招呼之后,便走進了學校。
眾人很是羨艷地看向了沉鹿。
剛才和沈青山搭話的那個人都沒能和沈青山多說上幾句話,而沉鹿還能被沈青山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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