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看著手機,臉上有些倉皇與無措。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從最初的恨不得眼睛一直粘著這個男人,到了現在一想到兩人會見面就頭皮發麻的地步。
笙覺得,自己應該也不算是怕了雷瑾言,但是每次只要想到要見他就止不住的張。
就像現在,他拿著手機都能聽到自己的口正在不斷地起伏著,狂跳著,本無法抑制住自己讓紛的心停下來。
他也不說話,那邊的雷瑾言就顯得很不耐煩,“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笙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深呼吸了口氣之后,這才緩緩開口,“現在很晚了,能不能——”
“不能,今天我必須要看到你。”
笙從來都覺得印象中的雷瑾言應該是冷漠居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從監獄出來后,他就覺得這個人突然間變的霸道了,而且還很無理取鬧的那種。
“可是現在很晚了,我不想出去。”
幾乎是話剛落下,他便聽到了電話那端的人連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笙想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事實上雷瑾言確實很生氣,每次只要笙違背了他的意思,或者說出任何拒絕他的話,他就會止不住的生氣,那種從腔不斷噴涌出來的火氣,讓他自己都無法控制住。
“笙,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約定的,你收了我的錢的,不記得了嗎?”
雷瑾言的這話堵的笙簡直有種啞口無言的覺。
事實上他真是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掌,他當初腦門被門傻了吧,不然怎麼會傻傻的去答應雷瑾言陪睡的要求。
現在想想,為了報復蘇霖凡那個討厭的人將自己就這麼賠進去,真是最為愚蠢的行為。
笙用力地吸了幾口氣,不得不答應,“我知道了。”
他咬著牙答應了,然后起穿上服,頭發糟糟的他也懶得收拾,甚至腳下面還踩著拖鞋,不過在走之前他不忘拿出之前雷瑾言給他的那一張一億的支票。
雖然一億的很大,但是現在這張支票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煩惱所在,禍的起源。
他既然答應了穆浩輝,就不想再跟雷瑾言有任何的關系了,所以他把支票還給他,讓他以后再也沒有任何的借口再來煩自己。
笙下樓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怨氣的,形象更是全無,不過雷瑾言就只是看了他一眼,甚至眉都不帶著皺一下,直接一句,“上車!”
笙瞪了他一眼,有些無奈但也只能跟著上車。
到半月灣別墅的這段時間,兩個人全程都沒有流。
笙更是直接不想看他,將臉轉向一邊,一直盯著外面的馬路看。
只是偶爾的時候車窗上還是會浮現雷瑾言有些冷峻的側臉。
這個男人真好看,甚至比之穆浩輝,雷瑾言的外貌會更勝一籌,甚至毫不輸給時下正當紅的男星。
也是,如果這張臉不是這麼的好看,充滿了令人沉淪的蠱氣息,他當初又怎麼可能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傻子一般,對他義無反顧,甚至到了沒臉沒皮的地步呢?
若是最初雷瑾言沒有那麼決絕的拒絕的他的話,那麼今時今日,他們會怎麼樣呢?
也許他們會為被人稱羨的一對,或者兩人往之后發現終究還是不合適,最后早早的分手了吧!
其實他在想,要是那時候這個男人真的同意他往,最后才跟他分手的話,那麼他定然不會像后來那樣死纏爛打吧!
人總是很賤的,得不到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而真正擁有的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不過不管怎麼樣,時間都已經不能倒流了,該發生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那些過的苦難,已經像是深深地痕跡,印在心口磨滅不掉,更是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錯誤犯一次就好,如果還吸取不了教訓,那麼只能是他自己真的太過愚蠢。
思緒飄飛的當會,半月灣的別墅已經到了。
雷瑾言甚至都不跟他說一句話,自己倒是先下了。
笙也不說多什麼,只是跟在他后面,然后上了樓,進了他那間臥室。
“去洗澡。”像之前那樣,雷瑾言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目盯著落地窗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覺現在的雷瑾言有些讓人越發的難以看懂了,不過笙也懶得去研究這個男人了,他今天來就是為了將他們所有的關系都斷干凈。
笙站著沒,雷瑾言自然是覺到了,他轉過頭去看他,看他還是如剛才那樣站著沒,頓時皺了眉,顯然有些不是很高興。
“讓你去洗澡,聽見了沒有?”
笙看著他,站了幾秒之后就了,不過他沒有像雷瑾言說的那樣往浴室走,而是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之前就塞著的那張支票。
他攤開放到了雷瑾言坐著的沙發上。
夜晚的風過落地窗吹了進來,將支票吹,不過卻沒有將它吹落到地上。
雷瑾言低著頭看著那張支票,上面的簽名是那麼的悉,他自然知道這張支票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似乎又有些不是很懂,笙這一舉的意思。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雷瑾言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張支票。
快十月的天氣,并不像七八月那時候那麼燥熱,但是還有些沉悶。
笙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迫著,竟然有些不過氣來,甚至他有種錯覺,男人上的氣息好像越來越冷,冷到似乎要讓人發。
似乎過了許久,雷瑾言這才緩緩抬起頭,那雙冷冽的眸子就像是刀子一般銳利的讓人害怕。
“什麼意思?”
笙幾乎是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氣才敢跟他對視。
“支票還給你,至于之前的約定,我想取消。”
“約定取消?”
“對,我,不想再跟你上床了,至于我們之間的那些恩怨是非,我想也是該結束了,我為我當年的無知,還有魯莽跟你道歉,雖然我知道,我們兩個以后未必就能為朋友,但是我還是希我們能各自安好。”
笙說的這些話,絕對是出于真心,他總覺得只有雷瑾言真的過好了,自己才能真的解。
他說完之后就這麼看著男人,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作何想的,那雙幽深的眸子緒藏的太深,讓人本看不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笙卻越來越覺得不安。
“話已經帶到了,我先回去了。”
幾乎剛說完,笙便轉想走了。
只是還沒有等到他走到門口,便被人狠狠往后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已經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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