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一時半刻無法接,好吧,就算這些都拋開不提,還是有一個問題。
他總是把姐姐放在第2位,姐姐的眼淚,姐姐的傷痛,他都可以置之不管。
他做出的選擇,就要承擔後果。
縱有千萬理由,姐姐會原諒嗎??
“姐,以前我做的不好,非常不好!但是還有以後,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比彭達做的好!姐,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跪著挪到旁邊,小心翼翼的出手,不敢越矩,隻敢一的手……
可是曦又一次把手從他的手中離,搖了搖頭。
天賜覺得全的好像都凍住了,他渾發冷,眷著姐姐,想要上前去抱住,卻又不敢。
周圍很靜,靜得讓他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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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的姐姐,也有如此絕的一麵,20年深已空,消散了嗎?
“姐,別這樣,別這樣……往日深你都忘了嗎?你寫給我的詩,都不算了嗎?”
曦心煩、心,也有哀傷之。
今天跟天賜攤牌,就已經在心裏將他割除了,又聽到這樣的真相,謀複雜、不可理喻、不可接。
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辦?
看到天賜的眼淚,心有不忍,撇開臉、閉上眼睛不想看。
“我太,我不做誇誇其談的歌頌者,而要做西邊那座山,在你褪去芒後,承接你的疲倦。我月亮,我不做喋喋不休的夜鶯,而要做寬懷的那片海,無論是是暗,投映你每一天的歲月……姐,你說過的,你都忘了嗎?”
“朝夕相伴,不去談人間的好與壞,青山不改,四季懷,隻有彼此的存在。你說過的願化一盞夜燈,在歸家路上等我……姐,我回來了,可你變心了!”
聽到這裏,眼淚從閉著的眼睛中溢出來,落臉頰,心鈍鈍的疼,藏在被中的手開始抖。
耳畔是他淚哽咽的聲音,字字刻骨的傷心:“問落花何歸?風雨同舟伴君隨!心隨風去送相思,片片相思寄天賜……姐,這都是你說過的話,你變心了嗎?都不算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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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曦的回答,就看到神經癥犯了。
天賜淚眼模糊的,急忙蹦下地,第一時間去找藥,端著水回來。
“姐,我不是要你這樣,我不是要惹你生氣……”
曦一直閉著眼睛或是垂眸,始終不肯再看他一眼。
“姐,對不起……我不是想害你犯病,我隻是離不開你,想求你回心轉意!”
曦反問他:“那你可曾為我回心轉意過?你去快班、你去S市、你去完你的計劃……你走的那麽遠,可曾為我回頭一次?”
天賜:“……”
曦流著眼淚:“是什麽?是心靈上最弱的一朵花,要把它捧在手心,小心嗬護。怕它傷、怕它損、怕它沾汙一點點。可你呢?你一次又一次的把它扔到地上,我撿起來,你再扔,我再彎腰撿起來,你再毫不留的扔……”
這種比喻,太紮心了。
痛不能當,悔不當初。
“天賜,你看到我手捧著這朵花,你什麽都明白,可你一次又一次……直到有一天,你把它徹底摧毀了,還怪我,怪我變心了?”
“不是,我沒有怪你,我不敢怪你。姐,是我不好……”
“別說了,方天賜!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再聽!!”
曦發了大脾氣,方天賜的大名都出來了,從小到大這是第1次,真火了!
但不翻舊賬,也不罵人,隻是想讓方天賜閉!
如果再聽下去,更加無法控製自己的緒。
曦發火了,這份火氣的原因非常複雜。也不單純是對天賜有意見,此刻的心更像是一種煩躁、痛苦、無法釋懷。
惱恨方天賜、惱恨自己、傷心、無奈、心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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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默默的回到炕尾,那雙漂亮的眼睛哭得很紅,眼中的難舍就像被人棄的小狗,姐姐不要他了。
但他不敢出聲,隻坐在那哀求的看著姐姐。
曦回手“啪”一下把燈關了,漆黑中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卻仿佛兩個封緘話語的啞,沉沉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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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天亮,天賜就起來了。昨夜下了一層雪,他拿著掃帚把門前掃出一條路。
7點,他去廚房做早飯。
一顆一顆的蝦仁剝出來,去蝦線,給姐姐煮了一碗麵。
上周去縣城采買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今天最後一天,就剩這10個蝦,煮好了都盛到曦的碗裏。
一頓飯,依舊不說話。
一路到校門口,依舊不說話。
完了,這倆人徹底啞了。
曦不想說話,天賜不敢說話。
最後一上午的課,就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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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曦一個皮箱,天賜隻有一個拎包。
“姐,去……去縣城嗎?”
“直接去市裏,我要去機場。”
天賜的手握在方向盤上,看向遙遠的天際,恨不得天塌地陷、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阻斷一切去路。隻要能給他和時間,給他和機會,去彌補一切呀……
可是晴空萬裏,在曦的催促下,他隻能發了汽車。
一路向南,出了縣城上高速,又開了三個小時……
連上網,曦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訂了機票,最近的一班飛機去藏區。
天賜開著車,斜眼看到,聲音不穩的喊:“姐……”
“好好開車!”
“姐,求你再留一晚,我們好好談談!”
“不用了!你做的事,我無權阻攔。我的選擇,你也不必幹涉。”
公平吧,一報還一報!
你當初絕狠心,可以跟袁元談,可以把一切都拋下。
曦現在也可以狠心遠走,也可以新的男朋友,也可以把你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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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機場取票,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登機。
“姐,我送你去吧,我送你到藏區。”
“不用”
“我隻是想把你平安送到那,我再回來。”
“不用”
決心已定,說什麽都不好使了。
天賜是死活留不住,不知道別人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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