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蘇戰北所料,就在這附近的餐廳里,發現了一個電子式定時炸彈,這是一枚帶有信號發裝置的炸彈,只要按下按鈕,就會馬上炸。
所幸蘇戰北認出了這個放置炸彈的男人,這才避免了一場災難,莊旭抹著額頭的冷汗后怕不已,心中也更加憤怒。
這些瘋狂的暴徒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理在四放置炸彈,僅僅只是為了擾社會秩序進行報復嗎?那麼為何會選擇深州市來作為他們施暴的地點?
莊旭帶人拆除了這枚炸彈,蘇戰北仔細研究了半天,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炸彈的設計者絕非是普通人,從上次那個藏微型雷管的定時炸彈,到這次這個電子式炸彈,這種水平絕對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所能擁有的!
蘇戰北想起有一年他參加一場國際對抗賽時,遇到的一個炸彈專家,他設計的炸彈何止是高明,簡直就是無恥。
他記得當時是一場排雷比賽,他先是用軍刀挖出一顆普通的地雷來,他一向謹慎,沒敢輕易拿出來,于是又往下挖了幾刀,結果, 又挖出一個裂雷來。
按照以往的經驗,在小兵后揪出個老虎出來,普通的工兵必然會毫不猶豫的抓起這個被拆除的裂雷。
其實他當時也差點提了起來,腦子里轉了個彎,又往下挖去,這一挖不要,又在下面挖出一顆威力更大的子母裂雷,當時他的冷汗頓時冒了一頭。
而眼前這個設計炸彈的人,頗有幾分那位炸彈專家的風格,作風變態詭異,甚至故意在挑戰人的心理弱點。
蘇戰北心中更加清楚的明白,這個藏在暗的對手,比他們預想的要強大許多,兇狠許多,難對付許多。
如果不能盡快挖出這個人來,不僅僅是深州市,只怕會有更多的城市于危險之中,這種人已經不簡單是對某個人某件事的報復,而是對國家的挑釁!
莊旭雖然沒有蘇戰北的經驗富,可從蘇戰北凝重的表已經得知,事比他們預計的更加復雜了!
“抓時間審那個人吧!”半晌,蘇戰北站起來低聲說道,現在,只能從這個人的上撕開口子了。
蘇戰北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等他走出現場時,天早已黑了,城市的霓虹燈點燃了夜,新年獨有的喜慶紅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閃爍著。
急忙奔到之前林思卿坐的那個椅子上,那里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幾株開得如火如荼的茶花在夜中搖曳生姿,卻又憑空帶著幾分寂寥落寞。
蘇戰北掏出手機來,看到林思卿發來的一條短信,只有幾個字:我先回家了。
他撥通了的手機,話筒中傳來機械的聲,手機已經關機了,他嘆了口氣,卻并沒有馬上趕回去,他必須參加一個軍區和市局組織的重要會議。
林思卿被賀凈源送回家的,或者說,是被賀凈源撿回家的!
賀凈源剛剛回國,乘坐專車返回公司時,在路邊看到了滿臉無助落寞的林思卿,靠坐在長椅上,神怔怔的盯著那株半開的茶花。
讓司機將車停到路邊,賀凈源下車走了過去,卻看到林思卿的腳腕上滿是,正孤零零坐在那里,鮮已經染紅了腳上的白網球鞋。
他喊了林思卿好幾聲,林思卿才回過神來,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師兄,你好啊!新年快樂!”
賀凈源心中滿是疼惜,什麼也沒問,上前抱起林思卿直接上了車,直奔不遠的醫院急診。
腳腕上被鋒利的東西劃傷,了六針,林思卿始終想不出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劃傷的,當時開車時,的腦海似乎一片空白。
賀凈源沒由著自己走,從進出醫院到回家,都不由分說抱著,也不怎麼說話,就那麼抿著,神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和。
林思卿心中也是沉甸甸的難,對于賀凈源此時的沉默,真的激,如果他問起的傷是怎麼來的,該如何說?
說為了幫蘇戰北,冒著生命危險開車撞人?或者說了傷,蘇戰北卻因為有任務在而不能照顧?還是說,蘇戰北本就不知道了傷?
似乎每一個解釋都蒼白無力,每一個解釋都是一場笑話,不過是個普通市民,蘇戰北卻是經驗富的特種突擊隊隊長,他需要的幫助嗎?
他是的男人,昨晚兩人還耳鬢廝磨了一整夜,還伏在他下一聲聲含淚喚著“小北哥哥”,可眨眼功夫,他卻沒了蹤影。
回到家中,賀凈源將林思卿放在沙發上,又擰了巾遞給,讓了臉,這才低聲開口說道,“他不適合你!”
林思卿愣了愣,笑著說道,“哪有什麼適合不適合?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他照顧我很多,邊的人逗我們,都說我是他的小媳婦。”
賀凈源的眼睛深沉而又洶涌,他坐在對面的貴妃榻上,注視著林思卿的臉輕聲問道,“那你呢?別人說你是他的小媳婦,你也這麼覺得嗎?”
林思卿歪著頭想了想,角勾起一抹微微甜的笑來,“嗯,從我懂事起,我就這麼覺得了!就算后來分開,我也從沒想過我會嫁給別的男人!”
賀凈源終于嘆息了一聲,起了林思卿的發,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沉悶,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嗯,你心里這麼想就好!一個人在家行嗎?”
林思卿點頭,眼睛中含著笑說道,“我沒問題的,師兄你快回家休息去吧!”
賀凈源幫倒了一杯水,又將醫院開的消炎藥放在面前,四張了下,在五斗櫥里找出一盒蘇打餅干也一并放在茶幾上。
“吃藥前先吃幾片餅干!我先回去了,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說罷,賀凈源推開門離開,房間里又恢復了冷清。
林思卿打開電視機,已經晚十點了,電視上正播報著晚間新聞,恰好是下午蘇戰北追擊年輕男子的新聞。
或許是為了保,蘇戰北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在鏡頭里,只有莊旭接了記者的采訪,而采訪容也沒有提到任何關于蘇戰北的事。
林思卿心不在焉看著電視,蘇戰北那輛標致508已經被警方拖走,至于那名年輕男子,除了一條腳踝骨折外,并沒有其他傷。
忍不住笑了笑,林思卿心中暗暗想著,自己的車技終于能在此刻派上用場了!要是謝霏霏開車,恐怕會直接將這個年輕男子碾餅!當然,如果是謝霏霏,肯定不會膽子大到去開車撞人!
或許是回到家之后,面對悉的環境,林思卿的心平復了許多,剛才對蘇戰北的那一點點不滿,也很快煙消云散。
選擇了他,就要接他的一切,況且,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為了自己!就像王誠說過的,他們穿上軍裝,就表示著將生命奉獻給了祖國!他對的忠誠,如同對祖國的忠誠一樣!
這就是軍嫂的心吧?辛苦并快樂著,思念并甜著。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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