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滿臉糾結地站在腥氣瀰漫的樹林裡,看著躺在地上的黑男人。
若不是心口還有微弱的起伏,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是不想著人好,而是靠近了才知道這人的傷到底有多重。
所以說,黑服真是個好。
就算了傷流了,敵人也不一定能看出來你到底傷得有多重。
男人長了一張極其俊的臉,雖然駱君搖認爲以一個“父王”的份來說有點過於年輕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謝承佑並不是他親生的,也就不用在意了。
駱君搖自詡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信息炸的時代見過的男子更是不計其數,但饒是如此也還是忍不住看得愣住了。
駱君搖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
鬢若刀裁,眉似墨染,鼻樑高,廓卻比尋常男子顯得更加深邃,猶如最厲害的神工巧匠親手雕琢一般。
世人以玉比喻男子,駱君搖卻覺得玉過於溫潤不足以形容他攝人心魄的灼灼華。
只是閉著眼睛尚且如此,若是睜開眼睛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絕貌?
“這樣的男子,死了就可惜了啊。”駱君搖喃喃道:“謝承佑那個什麼皇城第一男子果然是個水貨,上雍這些人的審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湊近了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地上的人一時半刻確實死不了,駱君搖這才鬆了口氣。
“你不是攝政王麼?怎麼一個護衛都沒有,傷得這麼重?”
駱君搖一邊嘮叨著一邊思索到底是把人丟在這裡去求援,還是帶著人一起走。
對比了一下雙方的高差,拖著走也不現實啊。
就算能拖得,這拖出去人也死了吧?
放在這裡的話…會不會還有殺手回來或者被野給叼走了?
這麼好看的人,萬一真的死了多可惜啊。
真是愁死人了。
思索了一下,駱君搖出手在昏迷的男人上的位了幾下,原本昏睡中的人微微蹙眉顯然是要醒了。
駱君搖連忙收手,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無辜無害的模樣。
片刻後,那濃的睫微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駱君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雙寒潭般深邃的眸,那眼眸冷如寒霜,深不見底。
只了一眼,就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不敢違逆的敬畏。
然而這樣一雙眼眸,配上這樣過於俊的容,越發顯得這人如冰川山巔,高不可攀,可而不可及。
即便是這樣狼狽地躺在地上,卻依然讓看他的人覺得自己纔是渺小的那一個。
駱君搖輕咳了一聲,“那個,你沒事吧?”
然後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自己說了句廢話,傷這樣怎麼可能沒事?
“呃…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走?或者你自己在這待著,我幫你去人。我沒有傷藥,沒辦法幫你。”
謝衍神平靜地看著蹲在自己邊的小姑娘,心卻並不像臉上的神一樣平靜。
他也沒想到,躲在山坡上的竟然會是一個這麼小的小姑娘。
駱君搖被那雙寒眸盯得有些冷,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不必,很快會有人過來,姑娘可以先走。”
駱君搖眨了眨眼睛,“你確定是你的人先來,而不是那些殺手先來?”
謝衍道:“不會。”
駱君搖思考了一下他說的不會是什麼意思,這才點點頭,有些遲疑道:“那……我走?”
“多謝相助,有事可到楚王府找我。”謝衍看著站起來的小姑娘道:“姑娘有俠義之心,不過凡事還當三思而後行。”
駱君搖擺擺手笑道:“等我三思完,你都涼了。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纔不救你。我也是看準了纔出手的嘛,如果人多我當然就自己跑了。”
“……”謝衍面對如此誠實的小姑娘,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
駱君搖站起來拍拍上的灰塵,正要表示告辭,突然眼眸一凜低頭對躺在地上的人道:“有人來了,來救你的還是來殺你的?”
謝衍沉了片刻,道:“自己人。”
“你確定?”
“確定。”
“那我走啦,祝你好運。”說罷揮揮手就要轉離開。
“……”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完全想不到救了當朝攝政王意味著什麼。
於是就連扶他一把都省了,將他就這樣丟在泊裡。
可惜駱君搖纔剛走出去沒幾步,一羣人就圍了過來。
七八把明晃晃的刀尖齊刷刷地指向駱君搖,駱君搖有些幽怨嘆了口氣,回頭問道:“這些真的是來救你的?”
不會一不小心把命搭在這裡吧?
這要是死了,墓誌銘上會不會寫死於多管閒事?
“不得無禮。”一個清潤笑聲從樹林裡傳來,片刻後一個眉目清朗溫潤的白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圍著駱君搖的幾個人看了看駱君搖後地上躺著的人,再看了看那白青年,緩緩收回了刀。
那青年含笑朝駱君搖點了點頭,才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謝衍。
“王爺,你還能氣吧?”
謝衍睜開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見狀青年不由鬆了口氣,展眉笑道:“不錯,命的,剛在外面看到那麼多死人,我都差點以爲我來晚了。”
“扶我起來。”謝衍現在並不想聽人廢話,淡淡道。
青年混不在意,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
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道:“傷得重啊。”
若不是他架著,謝衍這會兒只怕站都站不穩。
“死不了。”謝衍道。
“這位姑娘?”確定謝衍暫時死不了,青年看向駱君搖的眼中立刻閃著八卦的芒。‘
駱君搖對這種眼神十分悉,連忙笑道:“我是路人甲,路過的,我可以走了吧?”
青年笑道:“路姑娘,雖然你長得很可,但是你還不能走哦。”
“……”神特麼的路姑娘!還有你這話前後句有關係嗎?
青年打量了駱君搖幾眼,突然道:“我看你好像有點眼,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駱君搖堅定地,“沒,沒見過。”
“衛長亭,閉。”青年還想說什麼,被他扶著的謝衍開口道。
衛長亭的青年輕嘖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打量了駱君搖一圈,果然不再說話了。
哭個靈而已,怎麼就把自己給哭到小時候了呢?不解:恩仇皆已還報,重活回來做甚?那麼,遺憾呢?刷到滿級又被扔回來建小號的人傷不起次一定不要再被爹搶戲!有失誤,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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