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將蘋果放在一邊,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我可不是什麽大明星,已經有一年沒出現在電視上了。”
蘇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當中,和萱萱聯係也是電話,再加上近來發生的事兒,更加沒有心看電視,不由得有些驚訝:“你發生了什麽事兒?”
萱萱扯了扯自己的角,苦地說道:“所謂大明星不都是被捧出來的嘛。我父親以前位高權重,每個人都捧著,可現在他出事兒了。”明顯不想提,神黯然低垂眼簾。
蘇言一時無言,想起自己的父親,全上下都在冰涼發抖,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也想安一下萱萱,但是話本就說不出來,那些可被刻意忘的事浮上腦海。
萱萱也在那裏醞釀著措辭,良久以後說:“聽說伯父伯母……”
“……”
那個時候蘇言因為流產,一直在醫院裏麵養病,所以並不知道那件事。後來出院以後,顧南幫安排了一個住所,暫時躲避開陸淩琛。
即便是再傷心,給父母照例打電話還是要有的,可是顧南始終以各種理由阻攔。
直到那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妥之。
發瘋一樣的打電話,讓所有心中所恐懼的事想了個遍,近乎崩潰。
顧南見這個樣子,再也沒辦法瞞,隻好說了實話。
當時蘇言的況很急,很可能徹底搶救不回來,醫生建議告知家屬,以免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陸淩琛隻好打電話通知的父母,父母聽說況十分著急,連夜趕路,正是因為急之下車速加快,才在路上出了車禍。
也就是說,父母急於來看才出了車禍。
“言言,別太辛苦,媽媽給你做了宵夜,吃一點吧。”
“萬事有你老爹,閨,別怕。”
兩個聲音來回在耳畔回,本就消退不了。
整個房間都空的,落日時分昏暗無比,從不許人打燈,顧南來看會被攆出去。
放在門口的飯菜往往都會放臭了也不去一下,暈倒了就打針,醫院打完針再回來。
蘇言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麽過來的,剛剛痛失孩子,繼而父母離世。
沒有任何的,整日默然相對,沒有任何的力氣,沒有神,神誌恍惚。
幾次曾想過從樓上跳下去,卻最終因為陸淩琛的及時趕到,失敗了。
陸淩琛將從窗口上拽了下來,按到床上,低沉的聲音充滿著抑的瘋狂:“你想幹什麽?尋死嗎?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你就算是跟隨而去又有什麽用?你以為你這樣是你爹媽願意看到的?”
蘇言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的神智回轉過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用微弱的力氣想要將人推開,哀求的說:“我想一個人在家裏呆會。”
“我邊才是你的家,這裏隻是顧南幫你找的一個住所而已。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才讓他出麵幫你找住的地方。”陸淩琛著氣,神漸冷:“我本想讓你冷靜下來,再說其他的事兒,可你好像瘋了。”
“是呀——”蘇言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人推開,疼得彎下腰,蹲在地上,默默垂淚:“我害死了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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