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只要把菜放過去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用解釋,立刻回來。”
“是!”暗衛低頭應諾。
被司書這麼一吩咐,暗衛執行得徹底。他將菜放到餐桌上,低著頭說了句,“主上,王妃,這是司書大人吩咐送給你們的。”說完就走。
被驚呆了的秦瀟兮:“……”什麼鬼!
晏無殊倒是比較淡定。他盯了那道菜看了好一會兒,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白白的,看起來就沒有味道。
秦瀟兮側過頭看穆王……夾著的。司書無端端地人給他們送一碟菜過來是幾個意思……
晏無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把放進里,嚼了一口,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有味是有味,可是那味……
“瀟兮,你要不要嘗一嘗?”勉強把吞下去,晏無殊皺著眉頭問。雖然不懂為什麼司書送一碟菜過來,但那菜肯定是為自家王妃準備的。
秦瀟兮點頭,“當然要啊。”
晏無殊夾了一塊小小的放到邊,秦瀟兮張咬住那塊。嚼了好幾下,呆了呆。目落在那一碟看上去沒有味道的上,眼里的震驚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瀟兮?”晏無殊吃驚地過去。
秦瀟兮聞聲,轉頭一看,男人擔憂地看著,噗嗤一下笑出聲,笑得滿眼彎彎,“我很喜歡這道菜,我只是好奇,司書為什麼還會做菜?”
晏無殊松了一口氣,聽聞說喜歡,他將那道菜挪到面前,溫地哄,“既然喜歡,那就多吃點好不好?”
秦瀟兮重重地點頭,“好!”知道最近讓夫君跟擔心,因為吃得越來越,可是是真的沒胃口。
而司書送來的菜……
和哥哥逃亡的時候,荒山野嶺中,一天逮到一兩只小兔子不是什麼難事。如果捉到兔子,哥哥就會用泥焗兔子給吃。
或許哥哥深知沒有味道的東西不好吃。所以每次哥哥都給兔子塞點東西調味。當然,他們不可能有正常的調味料,于是只能用樹葉,野果做調味料。
塞了樹葉的兔子吃起來有一的味道,而塞了野果的兔子吃起來就是甜甜的果子味。
那種與眾不同的味道,是想忘記都忘記不了。
而司書吩咐暗衛送過來的菜,是的味道。很像哥哥做出來的。可是不是哥哥,因為哥哥就在邊待著。那就只能是亞父搞的鬼,畢竟亞父都能在穆王面前扮演哥哥。
這一次晚飯,秦瀟兮才是真正吃撐了。于是,這次的飯后散步才有了一點兒意義。
司書依然在廚房琢磨新的菜式,暗衛來報,“司書大人,王妃今天吃了很多飯菜,特別是您送過去的那一道。”
司書的手一頓,微微側頭,“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暗衛答應一聲,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吃了很多麼……司書重新提起刀子,將砧板上的黃瓜切明的薄片。長發不聽話地垂在他前,他終究還是笑了。
吃了很多……“那就好啊。看來又得給主上回信了。”他喃喃自語,“我這雙拿折扇的手都被迫得只能拿菜刀。如果沒有果,那才可憐。”
十月懷胎,這并不算一個漫長的過程。
至門外等候的幾個人都是那麼覺得的。
秦瀟兮肚子里的小寶寶九個月的時候,墨磷就又來了穆王府。司畫也被召喚到了穆王府,因為產后調理,還需要他幫忙。司書本來就一直待在這邊。
聽暗衛來報“王妃快生了”,三個人是火速趕到產房外面。司書推著尊主趕到的時候,晏無殊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當然,來的人肯定不止這幾個。宮里派來的人也候在門口。如果不是晏無宸和宇文靜音不方便過來,他們一定自己過來。
門里傳來孩的哭喊聲以及產婆的聲音。
晏無殊在門外來來回回地走著,沒一秒是消停的。
他走著不累,司書反而看著看著看累了,“我說穆王,您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你走再久也不能幫助王妃生產吶。”因著有宮里的人在,司書沒喊主上,一聲穆王說得捻。
結果也是他預料得到的,被穆王瞪了一眼,然后穆王接著走。
司書看了一眼尊主。得,尊主比主上還要不淡定,手里著自己的袍子。據目測,再就要撕爛了。
“司書,你的手抖什麼?”很很可的娃娃音。
司書淡定地看了一眼司畫,面不改,“我張。”
司畫嗤笑一聲,翹著二郎坐得安詳,“司書,你剛剛的作為做五十步笑百步。”
“要你管!”司書瞪了一眼最淡定的司畫。
確實,司畫最淡定,因為他的存在只是以防萬一,他還可以救場。
司畫覺得應該不會出現意外,因為小王妃懷孕期間吃的藥膳還是他寫給尊主,尊主再傳給司書的。
當然,如果只是一胎,那絕對沒問題,但如果是兩胎……他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
“都進去那麼久了。”晏無殊喃喃自語。
大半天已經過去了,可是一點兒靜都沒有……
晏無殊又轉了幾十圈,突然,產房里傳來嬰兒的哭聲。他面喜,司畫卻突然站了起來,面沉靜如水。
產房大門被推開,一個產婆從里面走出,那個產婆滿頭大汗,神不是喜悅,而是焦慮。
晏無殊剛要上前,被司畫的力生生格擋了回來。
“王爺,各位大人,王妃生了個男孩,可是……王妃肚子里還有一個,王妃卻暈了過去……”產婆一下子就說完了。
四周突然安靜得可怕。
司畫不慌不忙,自己了進去,順便把產婆帶進去,門重新被關上。
晏無殊盯著產房門,拳頭得死。
撕拉一聲,墨磷的袍子被扯爛了。
司書沉默著,不知如何是好。
“別擔心,相信司畫。”過了許久,墨磷才說了一句,聲音沙啞,極為難聽,可是卻不容置疑。
他相信司畫。在相思無涯,他發現司畫是學醫的之后他就把現代的東西一點又一點地教給司畫。而且司畫悟極高,學得很快,還能創新。
在古代,子生產的時候昏迷確實是致命的。可是在現代,還有剖腹產這種生育手段。
但是,他還沒有忘記,當初他心的姑娘生育,被折騰得半條命都沒有了。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一聲較為微弱的哭泣聲傳出,司畫終于舍得推開產房門。而且,他懷里還抱著一個被被子裹得只出半個小腦袋的嬰兒。
“又是個男孩……”司畫低頭看了一眼孩子,“放心吧,母子平安,只不過小王妃可能要睡幾天了。”
“那我可以先進去看看瀟兮嗎?”晏無殊只掃了一眼司畫抱著的東西,神不虞。
“可以啊,只不過小心點,別帶太多風進去。”司畫話音剛落,晏無殊就沒了影子。
司畫微笑,了嬰兒的臉頰,“好可憐的寶寶,你爹爹只看得到你娘親。”
先出生的那個一直都在產房被產婆照顧著。這會兒產婆也把他抱了出來。司書興趣地推著尊主上前,一雙眼睛盯著那個襁褓看,“可不可以把孩子給我們尊主抱抱?”
“當然可以。”產婆笑得見牙不見眼,彎著腰把襁褓遞給椅上坐著的男人。
說實話,墨磷沒打算抱孩子。畢竟他沒試過抱剛出生的嬰兒,就怕他一個不小心,弄哭了小寶寶。可司書熱過了頭。
產婆都把人遞過來了,墨磷也不好拒絕。出手去接過襁褓,作僵。
產婆行禮退下。司書毫不掩飾自己對小寶寶的好奇心,然而目及小寶寶,他立刻嫌棄地轉過頭,“好丑。”雖然他知道一出生的嬰兒不好看,可是……皺的,這也太丑了吧……
“你剛出生的時候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司畫嘲諷。
司書看向司畫,剛打算反嘲回去,看到司畫摟著襁褓,一臉慈父樣,他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喜歡孩子了?”
奇怪啊,司畫能抱一個嬰兒抱那麼久?
司畫懶得理司書,只看向作僵的尊主,“尊主,我懷里的這個是要在相思無涯長大的,不如你抱一下這個?”
“在相思無涯長大?為什麼?”司書反倒是最著急的那個。
雖然他和瀟兮是說好送孩子陪尊主的,但是司畫又不知道這件事。司畫這麼說,只能說明孩子有問題。
“他的不太好,需要調理。而在穆王府辦不到,那就只能去相思無涯了。”生下來就比哥哥瘦弱很多,而且呼吸也微弱很多,他不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在穆王府長大不合適。
墨磷低頭去看小嬰兒,確實很丑,還看不出像爹爹還是像娘親。只不過……小寶寶閉著眼睛睡著的樣子莫名的可。
這就是他家孩和的哥哥的孩子……
產房,依然是有濃重的腥味。晏無殊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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