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
薛老夫人饒有興致地問道。
薛菱看了看四周,低了嗓音道:“其實是有關于那位稽俠的事。”
“他?”薛老夫人疑地反問道。
薛菱看了看左右無人,這才湊到薛老夫人的耳畔輕聲嘀咕了幾句,最后還補充了一句。
薛老夫人聞言,眉頭皺,目深沉。
薛菱所說的何嘗又不是想的。
只是葉將軍的門生還有不留在錦都,薛懷澹已經知會過,此時還需靜待時機。
“祖母,您怎麼看?”
薛菱一臉期待地向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臉上閃過一凝重之。
“你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薛菱一愣,臉瞬間變得蒼白。
“祖母,你為什麼不能答應?”薛菱急聲追問道。
薛老夫人嘆息了一聲。
“因為我們薛家現在還不能這樣做,這件事你還是先不要手的好,免得引火燒。”薛老夫人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為什麼?”薛菱不解地質問道:“您是葉府主母,舅舅是葉府的家主,為什麼還要怕們?”
“你呀,還是太稚了!”薛老夫人出食指點了點薛菱的腦袋瓜子,語氣中頗有幾分恨鐵不鋼地味道。
這丫頭怎麼如此冒進,想起從前舉止得宜的薛芷煙,不由得有些失。
兩個孫終究是有些差距的。
薛菱心里一凜,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太沖了。
忙賠笑道歉道:“祖母恕罪,是孫唐突了。”
“你這孩子,祖母并非責備你,只是覺得你太年輕,有些事還看不。你以為你舅舅真的有本事和葉家勢力抗衡嗎?”薛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薛菱抿了抿,沒吭聲。
當然不相信薛老夫人的話,如今在葉府還不是們薛家人說了算。
見薛菱沒吭聲,薛老夫人繼續說道:“祖母知道你都是為了薛家的利益,可是這件事茲事大,不僅牽扯到葉府,還牽扯到葉家的嫡。祖母也希你暫且不要惹麻煩。那葉昭言也不是個聽話的,你若是惹惱了,只怕日后吃虧的就是你。”
薛菱聞言心中有些憤懣不平,哪里惹禍了?明明做了很好的事好不好?
但不敢直接反駁,畢竟還有諸多仰仗薛老夫人的地方。
只能忍下心里的憋屈,勉強出一抹笑容。
“謝謝祖母提點,菱記住了,日后一定會注意的。”
“嗯,記住了就好。”薛老夫人看薛菱態度恭敬,滿意地點了點頭。
猶豫了片刻,見薛菱臉還殘留著幾分幽怨,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首飾盒,塞進了薛菱的手中。
那盒子上繡著金勾勒的祥云,一看便知所盛件價值不菲。
薛菱看到那盒子的外飾,眼中飛快地掠過一驚喜,不喜笑開道:“這是什麼?”
這盒子見過。
有一次經過葉府庫房,看到葉扶歸的大丫鬟在整理東西,們手中就是這樣的盒子。
自然知曉這盒子里是好東西。
薛老夫人笑了笑,緩緩打開。
只見一只通碧綠的玉簪盛放其中,極好。
玉簪上鑲嵌著一顆顆拇指般大小的瑩白玉石,玉石被雕刻鳥的模樣,栩栩如生,仿佛真實的活。簪纏繞著一條金蛟龍,盤踞其上,威風凜凜,氣勢不凡。簪頂的三朵雕細琢的小小牡丹花,艷滴。
“這支碧玉簪子,據說是前朝流傳下來的寶,價值不凡。”薛老夫人得意道。
薛菱雙眸亮晶晶地著盒子里那碧綠的翡翠簪子,眼底閃爍著狂熱的芒。
“祖母,這是給誰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薛老夫人笑了笑,點了點頭:“這支簪子是祖母從庫房里拿的,自然是給你的。”
庫房自然是葉府的庫房,只是東西卻不是們的。
本來要等到葉昭言出嫁了,才能將里面的好東西拿出來置。
不過這幾日已經在籌備葉昭言南下稽家的事了。
送嫡出府,自然是要帶上厚重的嫁妝。
庫房便被薛老夫人以“為孫挑選”的名義順理章占了去。
給葉氏孫打點的時候,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孫著想。
“祖母您太厚菱了。”
薛菱激涕零地說道。
沒想到祖母給了自己這麼貴重的東西。
“傻孩子,你是我嫡親的孫,祖母不疼你還疼誰呢!祖母只盼著你好,別人對你不好,你不必放在心上,明白了嗎?”
話中所指自然不言而喻。
薛菱心中一暖,心中某個念頭更加強烈了。
另一邊,葉昭言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剛進門就看見葉扶歸在等。
“昭言,你去哪里了?娘親好找。”
葉扶歸的目落到了葉昭言的衫之上。
的衫上沾染了許多塵土,服褶皺不堪,還殘留著不灰塵。
瞧見兒手上還有紅痕跡,葉扶歸立時心疼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葉昭言苦地笑了笑,道:“沒什麼,跌了一跤。”
葉扶歸一邊埋怨兒心一邊替包扎傷口。
待梳洗換過裳,葉昭言猶豫了片刻,方才正道:“娘,外公可曾留下什麼特別的東西給你?”
葉扶歸驚訝地著葉昭言,心中約約覺到了一危險的氣息。
在記憶中,父親的確曾經給一些件,叮囑好好保管,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示人。
只是那些東西從未用過,更是沒想到會有何種用途。
葉昭言看葉扶歸神遲疑,知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娘,那東西能給昭言看看嗎?”葉昭言懇求道。
葉扶歸見狀,沉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回房取出了了兩把鑰匙。
其中只有一把是庫房鑰匙,另一把卻是的。
那東西雖然跟其他貴重件都在庫房里,卻并不在一。
尋常人輕易發現不了。
二人來到庫房,葉扶歸拿出鑰匙開鎖,卻怎麼也打不開。
這讓不由地有些詫異。
“娘,鑰匙不對嗎?”葉昭言疑道。
葉扶歸又換了把鑰匙,卻發現那鎖依然紋不。
“怎麼會這樣?”葉扶歸臉微變。
葉昭言仔細觀察了一下鎖孔,發現那鎖孔里竟然潔如新。
頓時明白了。
這鎖已經被人調換了,換了一把嶄新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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