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年淡淡抬眸:“是嗎?照你這麽說,那就是在安家的那頓午飯有問題了?”
“這——”安誌偉被他懟得瞬間無言,停頓了下連忙解釋,“這更不可能!砒霜是劇毒,誰敢那東西,弄不好就滅門了!”
“所以……隻可能是自己給自己下毒,而且劑量掌握的非常準,才能既讓中毒,又不至於殞命。”
“瑾年。”安誌偉突然發現這談話進行不下去了,原本是想來替兒解釋下,可好像反而讓誤會變得更深了,“瑾年,這件事一定有誤會,安家的飯菜沒問題,但茜茜也不可能給自己投毒——現在還沒放棄手,這就說明……”
“現在是裝裝樣子,這還看不出來嗎?就算現在敢捐,那顆帶著毒素的腎,我媽也不能要。”
“……”安誌偉徹底說不出話來,麵尷尬又窘迫,在一個晚輩麵前,麵盡失,抬不起頭。
*
林芝華一覺醒來,見兒子站在窗前,側麵冷肅愁眉不展,微微撐著要起,看護立刻過去幫忙。
“媽,你醒了。”宋瑾年轉過來,連忙上前,跟看護一起扶著林芝華靠坐起,“您覺怎麽樣?好點沒?”
“嗯,睡了覺,好些了。”林芝華和藹地看著兒子,歎息,“這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現在一下都覺得艱難,這雙,原本就不能走路了,現在覺萎的更厲害了。”
林芝華一邊說著,一邊疲憊無力地錘了錘自己的雙。
看護立刻走過來:“夫人,我幫您按一下吧,會好點。”
宋瑾年坐在另一邊,也幫著母親推拿失去知覺的雙。
母親的每況愈下,他自然清楚的,所以蕭逸遠才那麽著急地安排手,可沒想,萬事俱備時突然又出變故——他斟酌了小半日,還是沒想好該怎麽跟母親說。
見兒子悶不吭聲地幫自己按著僵的腳,林芝華看出端倪,輕聲問道:“瑾年,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宋瑾年抬眸看了看母親,微微勾,“沒什麽,您安心等著手,等做完手,會一天天好起來的。隻不過……現在手出了點問題,原定的時間需要再往後推遲幾日。”
林芝華麵微微一驚,“要……推遲?”
“嗯。”
“是什麽原因?醫院這邊,還是……茜茜那邊?”
林芝華畢竟也活到這個歲數了,雖然這幾年因為狀況而與世隔絕,但腦子還是通的。
兒子愁眉鎖,說話明顯有所保留,便明白肯定有什麽難言之。
手訂好了又更改,無非就是院方跟捐贈者某一邊出了問題。
宋瑾年短暫地猶豫了兩秒,還是沒有告知實,找了個借口道:“是主刀醫生近期有個學報告要參加,正好,他帶著您的案例參加那個學報告,還能讓海外的專家學者一起探討研究新方案,所以,我們再等幾日。”
林芝華眸微微閃亮,出笑來,“是嗎?這麽幸運?”
“嗯。”
他說:“人人都判定我有罪,你呢?”她說:“也許吧。”他笑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說:“尋找證據,要麼給你洗清冤屈。要麼抓你,再等你。”他說:“好,說定了。”文案就是來搞氣氛的,不要被誤導。本文極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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