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鎖好院門，顧二聞忍不住拿起邊走邊啃了起來。一口一口饅頭，真香。

等他回到自己家中，已消滅掉一隻一個饅頭和一個大包子。路上吃得急，有些噎食，他趕忙跑到竈房喝了幾口水。

等氣順了，這才把吃剩的、饅頭和包子送到顧房友那裡。

“爹，起來吃飯吧。”

顧房友一撇，“我怎麼起來？你餵我。”

顧二聞好脾氣地喂他爹吃飯。

吃完飯後，顧房友打著飽嗝，緩緩開口，“二聞啊，你媳婦不想養我？”

顧二聞低下頭，復又擡起頭，“爹，沒有的事，不是不想養你，就是怕屎臭味。”

儘管他知道媳婦本不想養他爹，但畢竟是自己媳婦，在他爹面前，他還是要維護的。不然，傳出去的話，他也得跟著丟臉。

顧房友心中通，“二聞啊，以前你家窮的時候，都不怕丟臉。現在你家的日子越過越好，怎麼反而怕丟臉了？這媳婦啊，該罵就要罵，該打就要打。可不能慣著，實在不行，直接休了換一個。跟你這麼些年，連個男娃都生不出來，這是要讓我們顧家絕後嗎？”

一提到男娃的事，顧二聞便怨恨起顧趙氏。連著生了兩個娃之後，這幾年顧趙氏的肚皮直接沒有靜。

大男人氣概立馬涌上心頭，“爹，您放心，我自己的婆娘，我一定好好管著，實在生不出男娃，我就再娶一房，反正現在家裡有錢。”

“你媳婦那母老虎樣吧，除非你休了，要是你再娶回一隻母老虎來，倆會打得天翻地覆，若是你娶回一個像你大嫂那樣老實的人來，那你媳婦能把人家欺負死。這事你好好想想吧。”

“行，爹，我會好好想想，一定給咱們顧家留個後。您先休息，我去給你請大夫。”顧二聞轉出屋。

“算了，等明天再請大夫吧，反正已經忍疼忍了一天，請不請大夫的，我都得在炕上躺著。傷到這個地方，還不是得慢慢養？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用下苦力，不過就是疼一點，這點疼我能忍，早治晚治都一樣。你早點休息吧。”顧房友雖然老了，但還不糊塗。他自己的傷自己清楚，骨頭沒斷，應該是骨裂。

“好，爹，夜裡真不用我陪你？”顧二聞問道。

“不用陪我，我從不起夜。對了，你大哥家的雨娘長大了，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姑娘，以後別去招惹。囑咐你媳婦也別去，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

“我聽說了，放心吧爹。如今我家的日子過得還可以，我不會再圖雨孃家什麼。”顧二聞轉出屋。

爹不讓陪夜，顧二聞正好樂得清閒。

只是他不知道，顧趙氏已經開始打雨孃家主意。

顧趙氏一進孃家的院門，立馬捂著臉哭起來，“娘，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一個婦人從屋中跑出來，眼中閃過一心疼，“閨怎麼了？天這麼黑，你是怎麼回來的？”

這婦人正是顧趙氏的親孃趙丁氏。

顧趙氏撲到娘懷裡，“娘，二聞非著我給老頭子拾掇臭屎，我聞到就噁心，我不去，他就要打我。這不，我只好跑回您這裡來。”

趙丁氏點了點自己的閨，“你啊你，當初娘生病躺在炕上時，你可是端屎端尿的伺候我，那時候也沒見你噁心。”

“娘是我親孃，伺候您我樂意。那糟老頭子又不是我親爹，我纔不伺候他呢，娘，你快幫我想想辦法。”顧趙氏是典型的什麼事都想著孃家的人，跟孃家人是真親，跟婆家人是假親。

顧趙氏的爹死得早，如今娘住的這個小院子，還是用攢得銀子蓋起來的。

“容我想想。”趙丁氏略一思考，立馬想到一個主意，低聲說道：“閨，走，咱們進屋說。”

們母二人進屋。

“咦？大妮和二妮呢？”顧趙氏剛纔只顧哭訴，這才發現自己的兩個閨沒在這裡。

“放心吧，他舅帶著倆去他家了。今晚住那裡，他妗子幫著帶倆。”趙丁氏說道。

顧趙氏的弟弟和弟媳婦平時都指著顧趙氏的銀錢補，幫著帶孩子這樣結大姐的事，他倆非常樂意做。

“哦，那就好。娘，我今晚不過去接兩個妮子了，咱們娘倆好好商量一下，我那個糟老頭子公公的事該怎麼辦好。商量不出，我就不回他們顧家了。”

趙丁氏眼中閃過一，“閨，可不能這樣，你不回婆家，可不是一個好辦法。娘跟你說說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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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了。大家猜一下趙丁氏會出什麼樣的主意呢？